永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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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之星曳動,光芒神聖璀璨。

當屬於戰神的星辰點亮在下九天丹熏境,結界震顫,九天震動。

上九天那位,老的不知道多少萬歲,在天界除非臣服於姐姐之下,這天底下,誰都不放在眼裡,高貴脫塵。

他向來不肯降下凡塵,便是連聆聽眾生也鮮少去做。

如今,他的上神之星竟然在下九天閃耀,饒是隻是片刻的光芒,亦是讓所有星河短暫的停滯一瞬。

萬物顫栗。

上神欲顯出真身,即便隻有一瞬,也定有緣故。

而南宮青野未曾給予任何人回應。

即便是他恭謹敬著的姐姐。

便在此刻,高坐歸墟境,籌備著大婚之典的那位,也坐不住了。

南宮青野與她爭執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阿野,你竟然去了下九天。」

歸墟境深處。

她的目光落在下九天丹熏境之上,不久之前,丹熏境主神都廣野以太陰幽熒禍害天界為由,啟動滅世結界,封鎖丹熏境。

「難道……」

她呢喃。

……

都廣野在上神之星曳動之時,便鎖定了南宮青野的位置。

星芒閃耀,他主宰丹熏境,看的清清楚楚,那聖光閃耀深處,已然露出頹勢。

野獸從不露出傷勢,而南宮青野不知為何,愚蠢地暴露出真身,亦是暴露出他的底牌:

他身受重傷。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都廣野的呼吸都重了些許。

隻是可惜,隻差一瞬。

南宮青野展露真身,露的急切,又消隱的太快。

若是南宮青野再多展露真身一瞬,他便可直接定位到南宮青野所在。

他揮了揮手,示意丹熏境上仙軍團隨他而上。

冥色森林綿延之天界之門與魔界交界處,距離丹熏境城邦極為遙遠,最近的精怪一族乃是耳鼠一族,耳鼠一族已然被滅門,唯有草族尚且平靜。

草族族長是個乖順識相的,他並不擔心草族會有異心。

當都廣野降落在草族之時,草族族長拄著拐杖,眯著眼睛,跪伏在地上,「拜見上神大人。」

都廣野未曾喊他站起,他矜傲道:「叛徒曾經在附近暴露過蹤跡,可曾見過可疑之人?」

草族族長慢吞吞搖頭,「回上神大人,不曾見過可疑之人。」

「那冥色森林草族之人可有人去過?」

草族族長頓了頓:「我族中有女兒新婚回門,按照風俗,女子與夫君不能同床共枕,於是……兩個人都不見了。這女兒的爹娘夜裡曾去森林尋這一對小夫婦,未曾找到人,便回來了。」

他慢吞吞道:「我草族中人,不比禮數森嚴的上九天,委實過於大膽、奔放。」

都廣野:……

他心知這老家夥確實不敢欺瞞他,沒想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床笫之事都給他講!

他是在問這個嗎!

都廣野拂袖離去。

大批大批的軍團浩浩盪盪向著冥色森林而去,在數百號跪拜的草族中,有人想要說什麼,草族族長抬手,止住了他的開口。

「都散了吧,上神出手,生死,隻能看造化了。」

……

葉悠悠很熱,很痛,很難受。

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似是著了火,情不自禁地想要貼緊那人的肌膚。

她的鼻尖嗅到清淡的冷香,她貪婪地吸了一口,又是一口。

恰似醉生欲死的上癮。

想抱著他,想抱緊他,想要在他的懷裡找到最親密的棲息之所。

因為一無所有,所以愈發貪婪。

她喉中嗚咽,困獸掙紮,一口咬在他突出的喉結之上。

抱著她的那人喉頭發緊,隻覺著肌膚炙熱濕潤,聲音卻極為平淡:

「葉悠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葉悠悠身中劇毒,又中了「媚骨生香」,他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救她的命。

將她抱起來之後,他神識四散開,選定了一處隱蔽的地方,一路趕過去,還沒到地方,葉悠悠便開始「吸」他。

像是人吸貓一樣,一口一口地吸他身上的味道。

吸到她滿意了,開始啃。

南宮青野:「……」

葉悠悠眼前的世界是渙散淩亂的,唯有將她抱在懷裡的他,是清晰而又溫暖的。

從未這麼靠近過他,她的鼻尖嗅到從未體會過的氣息。

陌生的,隱隱帶著些讓她熟悉的神聖氣息。

葉悠悠的心頭一緊,極為難過地落下淚來,「南宮青青,以後我死了,你把我和我的戰神娃娃和神像一起埋起來吧。」

「我欠你的還不清了,我能不能,以身相許?」

她一手摟住南宮青野的脖頸,呼吸炙熱,唇便貼了上去。

鹹濕的淚與炙熱的溫度交織,南宮青野的呼吸一滯。

這一停滯,便讓她貼了上去。

他的臉上,瞬間閃過譏諷。

想要爬上他床榻的女仙,不知多少。

多少邀約,他已經記不清了。

上九天的宴會上,多少女仙想要爬上他的床,窮盡各種方法,他都見過。

都是手段而已。

對付這種女人,他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們冷靜。

南宮青野鬆開了手,支撐葉悠悠的力氣瞬間散去,她懵的摔落在地上。

她艱難支撐起身體,仰頭看他。

森林樹影婆娑,勾勒出南宮青野清冷的下頷。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

指節分明的白皙手指,微微打了個響指。

葉悠悠仰頭,一團清澈的、冰冷的水球從天而降,將她澆了一個徹徹底底。

初春的深夜,黎明抵達前夕,森冷而又顫栗的寒夜。

她被他彈指澆下的靈氣水球澆灌的狼狽不堪。

水流順著的她的臉,混著淩亂潮濕的發絲落下。

她鼻腔裡都是冰冷刺骨的水。

南宮青野的聲音似在天邊,遙遠而不可及。

他高高在上,迂緩雍容道:「葉悠悠,現在,醒了麼?」

葉悠悠渾身發著抖。

她在滿地水流泥濘中,緩緩蒙住自己的眼睛。

她在他麵前,丟人丟到死。

她說:「對不起。」

……

南宮青野想帶她來的地方,便在附近。

他拎著她的領子,像是拎著一隻狼狽的小獸,走了沒多遠,將她扔進了水裡。

身體過於冰冷,被扔進去的時候,幾乎以為這是一池滾燙的水。

葉悠悠泡在水中。

南宮青野蹲在她麵前。

他麵容冷淡,聲音卻有些沙啞:「張嘴。」

葉悠悠臉燒的通紅,她不敢看他,卻順從地張開嘴。

南宮青野抬手,一滴深紅色,幾乎可謂是妖冶的紅色血珠,落在她的口中。

當血珠離開,他悶悶哼了一聲,臉色慘白的嚇人。

葉悠悠眉頭微皺,為什麼給她喝血?

她想要說什麼,這血已然消散在她口中,不見了。

與此同時,她的世界清明起來。

「……你的血?」

她依舊不敢看他。

南宮青野淡淡道:「我說了,你死不了。」

死不了,就更尷尬了。

葉悠悠沉默的蜷縮在溫泉中,低著頭清洗自己身上的髒汙。

她的裙衫已經在逃跑中碎裂,到處都在露,實在是有傷大雅,而她的靴子早就不見了,露著赤足,傷痕累累。

她抬頭,南宮青野已經離她很遠。

而他的聲音傳過來,依舊清晰可聞:「葉悠悠,你越界了。」

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幾乎要將自己邁入到泥土裡,再也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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