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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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知道,我知道的。」

「對不起。」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唇,咬出鮮血:「永遠不會了。」

她知道,他們倆隻是陌生人。

他是一個,她不配擁有的人。

明明不該這麼做,她卻孤注一擲。

借著春/藥放大的欲望,大膽地想要讓他跟著她一起沉淪。

他拒絕。

並且厭惡她。

適才南宮青野臉上的譏諷,她捕捉的清清楚楚。

葉悠悠的眼淚滴落在水麵上,一滴,又一滴。

融合在水中,再也看不清楚。

南宮青野肯花十八萬靈石娶她,肯用命在溫曲前顧著她,肯為她殺了溫曲,肯救她……

卻不肯要她。

她幾乎以為他對她是特別的。

她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終於仰起頭來:「對不起,永遠也不會了。」

她眼圈紅紅,微笑。

-

她徹徹底底給自己清洗了一遍。

她捂著月匈口,浸在水中良久,最終還是開口向他道:「你有沒有多餘的衣衫?以及,靴子?」

她買不起儲物法器,現在唯一的衣衫破破爛爛的,根本沒法穿。

南宮青野在不遠處,根本沒看她。

聞言,他抬指,指尖便是一套青色的長衫,與黑色的靴子。

他聲音很冷:「我沒有女子衣衫,隻有男子的。」

一道靈氣送著衣衫,落在了葉悠悠麵前的石頭上。

葉悠悠抿唇,「這便可以了。」

總比穿著破破爛爛衣不遮體的衣衫回去好。

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多久,葉悠悠穿著南宮青野寬大的衣衫,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她低著頭,不去看他:「我們走吧。」

南宮青野頓了頓,他走近兩步,想要將她打橫抱起。

葉悠悠急忙往後退,她的腿痛得很,饒是她喝了南宮青野的血,解了媚骨生香和毒草的毒,身體的傷卻需要慢慢恢復。

這麼往後一退,險些摔倒。

南宮青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準備這麼走回去?走一個月也出不了山吧!」

葉悠悠硬邦邦道:「謝謝你救了我。隻是殺了溫曲,你就要被一個神明追殺了。」

「都城主想要找到殺人凶手,是遲早的事情。」

「你不要我的酬謝,那麼大難臨頭各自飛,你死在都城主手裡之後,我會為你祈福的。」

她吸了吸鼻子,「所以你可以走了,我一點也不想被你連累。」

南宮青野皺眉。

他懶得跟她說太多,一把打橫將她抱在懷中。

「你變臉的,未免太快了。」

他抱著她,她穿著他寬大的衣衫,抱在懷中的時候,愈發顯得瘦瘦小小。

長發濕潤,披散在身後,烏黑似墨。

葉悠悠蹬了蹬腿,他的力氣很大,根本掙脫不了。

「你放開我!!」

遙遠的天際,曙雀終於驅散了黎明的黑暗,灑落冷透的微光。

光穿過晶瑩的水珠,將高大的冷杉樹的兩人身上,籠罩上細細密密的光影流沙。

兩隊人馬正正好,共同見證了這一幕。

葉父葉母:「……」

都廣野上神以及他的兵團:「……」

……

場麵詭異靜謐。

南宮青野泰然自若地將葉悠悠抱得更緊些。

葉悠悠被這麼多人看到她穿著男子衣衫,長發披散,頓時絕望地將頭埋在南宮青野懷中。

被這麼多人看到她這種閨中作態,日後真是沒臉見人了!

南宮青野歉意看向葉父葉母:「讓你們擔心了。」

他微微頷首,向都廣野示意:「隻是一些夫妻間的小情趣,讓你們見笑了。」

他的態度打破了僵持。

這兩隊人,一隊是草族,已經尋了他們整整一夜。

另外一隊是都廣野率領的軍團,他們在山中尋了許久,始終沒有發現戰神南宮青野的蹤跡。

都廣野的臉色很差。

他忙了半天,沒找到戰神的蹤跡,亦是不知道戰神南宮青野為何突然顯露須臾的真身。

溫曲不知道為何,連魂魄都無存,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

現在一無所獲,還要在這裡看草族小夫妻的情趣……

他冷哼一聲,嘲諷道:「你們草族倒是真有本事,不愧是被母神厭棄的族類!剛剛新婚,便放肆到一族人來找你們!」

都廣野揮手,帶著大隊人馬浩浩盪盪離開了。

南宮青野眯了眯眼。

懷中的女人掙紮的劇烈。

她抬起頭來,向著葉父伸出來手:

「爹,我想回家。」

她依舊不看他,臉色冷淡:「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葉父背著葉悠悠,與葉母一同離開。

周圍人都離開了。

森林裡恢復了寂靜。

無聲無息間,戈陽波出現在南宮青野身後。

南宮青野抬手,一道小瓷瓶:「溫曲隻留一道殘魂,想辦法復原一部分,都廣野的事,他知道的最清楚。」

都廣野身為上神,自然能召喚到溫曲的殘魂,魂滅之刑罰可讓天地間再無法追查溫曲的蹤跡。

而手中留下一魄,他自有方法讓溫曲死了也能開口。

戈陽波恭謹接過:「是。」

看南宮青野要走,戈陽波道:「殿下,您跟嫂夫人……」

南宮青野的眼神須臾淩厲,戈陽波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您真的很討厭葉悠悠嗎?」

想要摘取殿下這朵高嶺之花的,前赴後繼,數不勝數。

殿下對待葉悠悠的方式,與對待那些女子的方式一模一樣,快狠準的處理,令人難堪的羞辱。

不留餘地。

「不過又是一個想要爬床的女人。」

南宮青野毫不意外。

他對葉悠悠的耐心,委實過於高了。

今日她的舉動,讓他覺著,不過又是一個這樣的女子。

戈陽波處理過很多想要爬殿下床的女人,他對於此事毫不意外,那些女人心知肚明,爬上戰神殿下的床,日後便成為天界的人上人,權勢地位觸手可得。

隻是,他覺著哪裡不太對。

他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關鍵點:「可是,葉悠悠不知道殿下您是殿下啊?」

戈陽波道:「別的女人是因為您是殿下,唯獨她,不知道您是殿下。」

他的話有些拗口,南宮青野聽懂了。

南宮青野:……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如今的他,隻是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一個身無分文的男人,連租房的錢都是葉悠悠付的。

他們剛搬去小院的時候,家徒四壁,床單被褥都沒有,是葉悠悠用了攢了好多年的微薄積蓄,一點一點置辦的。

這些時日吃穿用度,樁樁件件,都需要錢。

葉悠悠從未開口問他要過一塊靈石。

在葉悠悠眼裡,他不是什麼貴為天界神明的戰神殿下,亦不是觸手可得的權勢地位。

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為天賦有些高的男人。

戈陽波撓了撓頭:「屬下雖然愚鈍,但是,您跟葉悠悠在一起的時候,委實隻是一個尋常的男人。」

「她在麵對溫曲的時候,寧願死都不願意與他苟且,卻主動向您委身。」

「除了喜歡,屬下想不出來別的可能。」

「葉悠悠若是喜歡您,可能會是很多種原因,唯獨不可能是因為,您是殿下。」

南宮青野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想到被他彈指冷水澆的極為狼狽的葉悠悠。

她說,對不起。

那雙從不動容的眸子裡,終於閃過一絲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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