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九十八章 p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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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一時忍不住為自己辯白:「咱哪裡隻想著軍事了?若是沒想著他們,會惦記著讓他們屯田?惦記著他們吃不飽,穿不暖嗎?」

朱棣此時卻道:「父親,後輩說的是長遠的發展啊。那裡什麼都沒有,連他們吃的糧食,都要由北平運過去,他們看著這樣今朝吃飽明日無著的情況,又怎麼能夠安下心來,在那邊生根發芽呢?」

朱棣自個沉思片刻。

「應該像青海湖建玻璃廠那樣。有了營生,就有了人,有了人,那地方就能夠發展了。」

朱棡也想到了,難得說了句:「之前後輩也說過,老四的運河疏通得好,運河發展了,兩岸的城鎮也發展了,想來,要好好經營那些地方,交通,也一定要方便。」

朱元璋卻有些不喜,他是有顧慮:「你們這樣說來,都是那商業的事情。可咱們的立國之本,是農業啊。」

朱棣說:「先前的天津港驚鴻一瞥,看得出很多人住在那密密麻麻的摩天樓上。那些人應該自己是不種地的吧,否則周圍哪兒來的那麼多地讓他們種?想來應和我們南京城裡人一般,做著別種營生,花錢去買米。那麼多人都買米,糧食也變成了一種常見的商品交易了吧。後輩開口閉口都是經濟學,這商是很重要的。」

朱元璋憤怒道:「那些糧商極為可惡,遇到天災**,就哄抬糧價,便是爛在倉庫裡也不肯與百姓,讓這些人把持14億人的糧食,那也太嚇人了吧!」

朱棣搖搖頭:「父親你說得對,商人不可信,一定要遏製,但也許我們要換個辦法去遏製。我們現在三十稅一,對商品收稅的較少。以後若是行行都要與商打交道,是不是得定的更細一點,防止他們鑽空子呢?既讓他們發揮往來交通的作用,又抑製他們的野心。」

蹇義:「如鹽鐵般朝廷出麵?」

眾人陷入沉思,想不明白。

「這事還得拿到朝堂上去商量。」朱元璋拍板,「反正,玻璃那事,還得先朝廷牽頭,賺得的錢都給研究化學、光學的事,先把礦挖明白!」

幾個兒子呆呆地啊了一聲。

他們還以為,他們格出的東西,是可以自己花,自己用的呢。

【嗯,不過這些都是後話,靖難的薛祿在勤勤懇懇的隨老板打工,而燕王朱棣正在當政委給全軍做思想工作。

他先敲打了主動請罪的將領們,核心思想隻有一個:你們紀律不行。

燕王說:錯在我,不在你們。我的錯,是過於愛惜你們,放縱你們的小過,乃至你們違背紀律。宛如父母驕縱子女。以後不秉公處置,天地神明都不容。

笑……不知道說出這番話的朱棣對朱高熾遷都am;朱高煦造反am;朱瞻基棄地am;朱祁鎮叩門有什麼高見。】

朱棣:「……」

在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他之後。

他木著臉,把老爹之前寫給他的那副卷軸,從衣服裡掏出來,展開,舉在臉前,對著眾人前後360°展示一圈。

一切盡在此話中了!

眾人望著那「不管兒孫我享福」,一時之間,也是嘆為觀止。

【而對待陣亡將士,朱棣做了一個很感人的舉動。

建文三年2月9日,他為陣亡將士舉辦了佛會,親自寫了祭文。並在祭典結束後,泣而言:「當初你們與我誓同死生,以報我爹之恩。如今為我而死,我恨不能與你們同死。若不是奸惡未除,大仇未報,我何必苟活?」

朱棣脫下外袍,焚之:「你們的情義,我不能忘啊!我焚此,亦示同死生,希望九泉下的兄弟們知道我意。」

所有人哭嚎不已,陣亡將士的父兄子弟見了,都紛紛主動要求從征「上報國家,下為死者雪冤」。

牛哇,舊社會裡這種動員能力,數值怎麼也得有個99+。

最難得的是,朱棣基本上每個作戰階段,都會給底下人發表演說,鼓舞加點。

明史裡,說寧王朱權投靠了朱棣後,乾了這些文章的活計。

但u個人覺得,抬舉他了,朱棣的很多發言出發點都很私人,也比較臨時,沒具體打過仗的,很難有感而發——而且他後來五征漠北的誓師發言也很激動人心。】

朱權連忙說:「此事應該是四哥的功勞,明史的問題很大!」

朱棣此時已經貼心地把卷軸重新卷好,又塞回了衣服裡,抬頭笑道:「也許是我們兄弟兩一起想出來的呢?」

然後,他肅容道:「也或許,根本就不必想。當是時,見了那樣的場麵,誰又能忍住,不說些肺腑之話呢?」

眾人:「……」

這話,難道不還是在說,都是你的功勞嗎?!

可惡,為爹報恩是假,為國效力也是假,報仇雪恨才是真的吧!

【任何一場漫長的戰役,都少不了筆杆子的活,文字和語言可以喚醒人自己都想不到的潛能。

明朝後來把文臣派到軍隊裡,目的都是查貪汙**,實際上,這些文臣若是能乾政委的活,深入基層,用淺白的言語去給士卒們鼓氣,教士卒習文識字,讓他們正確認識到為什麼打仗。

那一個文臣真是派的太少了,應該派一群。

文武搭配本就不沖突。

朱棣也不必又當爹、又當媽了。】

朱棣愣了下:「啊?」

文臣還能這麼用嗎?

不止他愣了,老朱也愣了,將軍們也愣了。

接著,他們集體看向現場唯一的文臣。

蹇義。

蹇義被這麼多火熱的視線集體注視,腦門上都冒出了點虛汗。

「陛下,臣覺得,這中間有難處……還得從長計議……」

朱元璋沒有理他。對方正問傅友德:「你覺得怎麼樣?」

傅友德撚須:「不得不說,雖然之前沒有想過,但如此一聽,是好的,可也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燕王之所以讓人信服,乃是因為他率領著士兵,當先沖殺。文臣自是可以教大家讀書習字,但是,要讓大家信服,恐怕,讀書習字是不夠的,還得上戰場啊!」傅友德不愧是老辣主帥,一下子就指出關鍵。

這回,朱元璋也「啊」了一聲,神情也從興奮變成嘆氣:「你說得有理啊,叫文臣上戰場,太為難他們了!」

此時,反而是之前覺得難以辦到的蹇義,一股意氣直沖月匈臆。

「陛下休要小看文臣!臣剛剛推拒,是怕誤人子弟,卻不是害怕戰場。古來如此之多的邊塞詩,莫非不是文人所寫嗎?上戰場一事,臣可以!」

他甚至舉了之後的例子:

「君不見,於謙,王驥,王越,都是文臣嗎?」

將軍們:「……」

咋回事,你們還想咱們的飯碗給搶了是吧?

他們暗暗地看了蹇義兩眼。

朱元璋又笑了。

他那張臉上的表情啊,變化速度之快,就像是剛才的嘆氣,全是假的。

都是為了激這個傻書生而已。

「好,好宜之,『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術業有專攻,將軍們管打仗,文人們,自然要管管那些兵員的思想。這也是教化天下啊。」

朱元璋又想:「如此說來,那『政委』倒也不一定需要朝中重臣,一些品行端正,素有賢名的國子監學生,便可以過去,既是年輕人,吃得了苦,跟得了軍隊,也有一股子年輕意氣在,等到在軍中鍛煉了回來了,更可以委以重任了。」

【2月20日,朱棣才回來一個多月,復又南下打擊朝廷軍。他臨行前再次警告將士必須遵守紀律,並在保定處停留,召開了戰前軍事會議。

我們先看一下如今的態勢。

最早的真定-河間-滄州三點封鎖線,河間、滄州被完全拔掉了。

中部,後撤在德州,囤積了大量軍隊,打了一回勝仗。

西部,在真定和定州這兩個很近的城市,都修築了城牆工事,剛吃了一個被圍殲5萬人的大虧,有點慌張。

於是,幾乎所有將士都提議,我們打定州吧?它城池未固,拔了它。

朱棣直接拒絕。

開什麼玩笑?我們擅長的是野戰,瘋了才和人打攻城戰。而且德州、真定互為犄角,你打攻城戰,攻堅不下,另一夥人就會來救援了,你到時候腹背受敵,打屁啊?

他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策略:「德州、真定相距200裡,我們到他們的正中間,他們的探子察覺到我們的動態,就會來和我們打,真定來了打真定,德州來了打德州!」

他的r卡們很震驚:喵喵喵?

「老大!200裡很近的啊,要是他們一起來打呢?我們也會腹背受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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