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怎麼可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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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昂呆了一秒,隨後身體先於大腦,下意識說出: ……怎麼可能!

他自然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對蘭沉的心意。

驕傲的皇子,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會喜歡上一個sigma。至少、至少也要等蘭沉先向他表白,他才有可能承認…

蘭沉臉上肉眼可見地露出幾分失落。他睫毛顫了顫,眼裡的光亮黯淡下去,「哦。」

他從陸昂的臉上移開視線,眼簾低垂,嘴唇仍是柔嫩水潤的模樣,上麵還有陸昂留下的一個顯眼的牙印,沁出一點點血。

……明明剛剛他們還在接口勿呢。

陸昂頗有些尷尬,心下燥熱不安,嘴硬道: 「是你自己喜歡我吧,你少異想天開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蘭沉別過臉,不想說話。

陸昂底氣不足地哼了一聲,用肩膀推開櫃門,這時才向蘭沉道: …你、你鬆開。蘭沉依言從陸昂月要側放下兩條腿,雙腳終於踩到地麵,兩個人的距離也迅速拉開。

陸昂的心髒仍在砰砰直跳,他口乾舌燥,也沒再牽蘭沉,自己先一步走出去,匆忙道: 「跟上。」蘭沉跟在他後麵,從這間仆人休息室裡離開。

陸昂又帶著他穿行於皇宮的大小宮殿之中。

這裡是陸昂從小長大的家,沒人能比他更熟悉宮中的每個角落,他領著蘭沉避開了所有監控攝像頭,兩人躲在一處靠近主殿的大理石雕像後麵,陸昂靠在雕像底座上,問蘭沉道: 「博物館的人要拿哪幾幅畫?

蘭沉報出幾個名字。他記性很好,即使隻是在來的路上看了一眼這次的畫作修繕名單,也能夠一個不差地全部記住。

陸昂點點頭,他記得那幾幅畫在哪,便帶著蘭沉繞過去,果不其然在一副舊肖像畫附近找到了博物館那幾名工作人員。

盡管他們中的一員不久前剛被太子帶走,但這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小員工能插手的事,該交涉的自然有上麵的人去交涉,他們隻需做好自己該做的工作就是了。

陸昂看準機會,在其中一名工作人員落單之時,動作利索地從背後向他劈了一個手刀,把這名工作人員擊暈過去。

堂堂帝國的接班人,自然會從小學習防身自衛的本事。

陸昂天賦過人,格鬥、擊

劍、射擊種種,都由全帝國最好的老師教授,無論什麼都能很快上手精通,一身本事即便放在軍中,也算得上不凡。

他把這名工作人員身上的防護服和護目鏡、口罩都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還不忘係上月要間的工具包,隻花幾分鍾,就搖身一變,成了和蘭沉一樣的「工作人員」。

雖然這身防護服尺碼小了點,穿在他身上袖口、褲腳都短一大截,倒也不礙什麼事。

等下午博物館的接送飛行車抵達皇宮後門時,沒人能發現,他們的皇子已無聲無息地混在人堆

裡,離開了皇宮。

陸昂和蘭沉在位於c區的帝國博物館下車,很輕鬆地擺脫掉那些還想讓他們一起去下班喝酒的研究員們,坐上帝都星的公共環形軌道列車。

陸昂從沒坐過環形軌道列車,在車站裡連如何開套票刷光腦進站都不知道,還是蘭沉幫他在光腦上開了張列車套票。

蘭沉本想最低檔的月票,一個月之內都可以免費在帝都星f區以內乘坐軌道列車,沒想到陸昂一看套票有六檔,立刻不滿意了: 「你為什麼給我開最便宜的卡?」

他從蘭沉手裡收回手腕,直接大手一揮,選擇開了個最貴的終身無限製乘坐套票。蘭沉:……行。

現在正是傍晚的下班和放學高峰期,即使是在星際時代,環形軌道列車這種公共交通工具也依舊繁忙擁擠。

站台上人山人海,他們擠在人堆裡,頃刻就被四麵八方湧來的人群包圍。

好在陸昂個子高,他戴著蘭沉的一頂棒球帽,顯得鶴立雞群,邊上人群為他身上那份貴氣所懾,不自覺與他留出一點空當,讓蘭沉能夠站在他身邊,不至於被人群沖散。

陸昂顯然是從來沒有一下子被這麼多人這樣近距離包圍過,他很不自在,表情不耐,原本還雙手插兜,一副悠閒模樣,現在已經下意識握住蘭沉的手腕,低聲問: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他們從哪冒出來的?

不食人間煙火的皇子殿下,又怎麼會理解小屁民每天通勤的迫不得已。蘭沉回道: 「你以哪裡都像宮裡一樣寬敞嗎?環形列車本來就是這麼擠……」陸昂很不爽地看他一眼,更加抓緊他的手腕: 「餵,人這麼多,你別擠丟了。」豈料蘭沉早就去墊著腳去看正駛來的那兩環形列車,根本不和他搭腔。

他們被擠得差點上不了車,還是蘭

沉眼疾手快,看準人群的一處空隙,拉著陸昂便抬步沖進車廂。

車廂裡麵比外麵還要擁擠,幾乎沒有立足之地,他們和車廂裡的人群緊緊挨在一起,不是這個的包裝在那個的背上,就是那個的腳踩在了這個腳上。

陸昂一低頭,就看到蘭沉被前麵一個提著一大袋東西的中年男人擠得搖搖晃晃,好幾次都沒站穩,他皺起眉,長臂一伸,把蘭沉拉到自己懷裡。

蘭沉撞到他的月匈口,又感覺到陸昂的手臂錮在他肩背上,讓他整個人都和陸昂貼在了一塊。「你乾什麼……」蘭沉小聲抱怨。

這姿勢已經突破了親密的底線,蘭沉的頭頂剛好抵在陸昂下巴上,他隻需要稍微低頭,臉頰便會碰到陸昂的月匈膛。

陸昂穿著一件質地精良的白色高支襯衫,月匈膛堅實,表麵觸感柔軟而溫暖,身上有乾淨好聞的淡淡香氣,簡直讓人不能再心動。

陸昂低頭瞪他,不說話,用眼神掃了一眼邊上的人群,手臂把蘭沉抱得更緊。列車繼續向前行駛,蘭沉輕聲問: 「你打算去哪裡?」

陸昂抿嘴不答。

他跟蘭沉出宮純屬一時興起,完全是因為在宮中禁足讓他無聊透頂,才會選擇冒險偷偷混出宮。可要是真的問起他接下來打算去哪,他卻答不上來。

他又對蘭沉很不滿:這個人,就不能自己主動提出邀請他賞光去家裡坐一下嗎?非得讓他自己開

眼見陸昂的表情越來越黑,蘭沉暗暗偷笑,知道對於陸昂來說,在這麼擁擠的狹窄空間裡和這麼多人接觸,無異於一種折磨。折磨就對了。太子殿下也總該體察體察民情,看看小屁民們平常都過著什麼日子。

就在他們附近不遠處,兩個女生時不時將目光投向他們,站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一個女生還打開光腦,飛快地刷出好幾張照片,認真地將他們和照片上的人做對比,卻怎麼都對不上。

她有些失望地和同伴說著什麼,還是頻頻朝蘭沉和陸昂看過來。

終於在幾站之後,她們兩個鼓足勇氣,趁車上的人少了點,走向蘭沉和陸昂: 「打擾一下………請問一下,你們是哪家公司的練習生嗎?

女生難掩的激動和期待。

她們剛上車就看見了這兩個帥哥,好帥!她們在現實中還沒見過比這兩個人更帥的男生

,而且個子高的那個男生,身上自帶的那股氣質,好像天生就是為了吸引目光而存在,完全叫人移不開眼睛。

雖然看不清他的全臉,但女生心裡已經確定這一定是哪個她不認識的愛豆。她剛才和小姐妹火速把各大偶像公司這年推出的新人名單都篩選了一遍,打算回去之後再關注,卻沒想到怎麼都找不到對得上名字,這才大著膽子,和他們搭話。

陸昂:?

他不解地看向她們,眉頭緊皺,剛要開口,蘭沉就先一步說: 「不是。」

他一臉正經: 「我們都是普通學生,他是啞巴。」

他把陸昂拉過來一點,讓陸昂表演一個震驚卻又無法開口的表情,兩個女生臉上頓時露出惋惜神色: 「啊……這樣嗎。」

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這樣……這個高個子男生剛才一直都沒說過話,他們全程隻用眼神交流。兩個女生不約而同地心疼起陸昂:長這麼帥,怎麼會是啞巴呢?

陸昂:?

聽著蘭沉當麵汙蔑自己是啞巴,他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雖然心裡明白這是蘭沉為了不暴露他身份想出來的借口,但怎麼就這麼不爽呢!

他憤憤瞪了一眼蘭沉的後腦勺,豈料蘭沉就像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一樣,馬上回過頭,朝他狡黠一笑。

陸昂:…忍住,忍住。

要是被人發現他在這裡坐平民交通工具,他們就別想從車站裡走出去了。

他強行按耐下說話的欲望,配合蘭沉的滿口胡話,冷著臉,壓低帽簷,在那邊裝高冷啞巴。兩個女生遺憾嘆息,又看了眼陸昂骨相優越的下半張臉,不知為什麼,怎麼好像越看越眼熟……

不過正常人都不會想到自己能在環形列車上遇到太子,這比白日做夢還要異想天開,所以她們都沒把眼前的陸昂和新聞裡的那位殿下聯係起來,隻是感慨幾句,便與他們道別,下車離開了。

直到她們下了車,陸昂才氣勢洶洶朝蘭沉發作,咬牙切齒地小聲在他耳邊道: 「你乾嘛說我是啞巴!

他謹慎地看了一眼周圍開始疏落的人群。

蘭沉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跟他咬耳朵,鎮定回答: 「隻有越和你的身份不像,她們才越不會懷疑你。

陸昂嗤笑一聲,才不肯相信他冠冕堂皇的鬼話。分明

就是指桑罵槐地諷刺他剛才沒回答他的問題,陸昂心裡很清楚。

真是小心眼。陸昂暗自想,這sigma脾氣壞,性格也差,也就隻有自己才會這麼大度,不和他計較。

他難免自得了一陣,又和蘭沉繼續坐了幾個站,這時列車已抵達d區,車上的乘客已少去一大半,他們也總算有座位可以坐下。

蘭沉與陸昂並肩而坐,他看了看光腦,再次問陸昂道: 「你到底打算去哪?這趟車終點站會到f區,離c區很遠,我等會兒來不及回去的。

陸昂警覺:「你沒有住在b區?」

蘭沉聲音低了低:……我搬走了,現在住在學校附近。我一個人住。

陸昂勾勾嘴角。

一聽到蘭沉和宗霆徹底沒了關係,他就忍不住心裡暗爽,心情頗為愉悅地說: 「你不用回去了,和我一起去巴倫·菲茲那兒,他家的莊園就在f區。

蘭沉擰起眉頭,他對巴倫·菲茲沒什麼好感: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下一站我換乘回c區。」

陸昂當然不同意,他威脅道: 「不行,你和我一起出的宮,現在外麵肯定到處都是想要找我的禁軍,你一個人回去,肯定會被他們抓走處決掉,你隻能跟著我。

「而且……一百萬,」陸昂不屑輕哼, 你和我一起去,我給你一百萬,怎麼樣,要不要?……為了拐人,陸昂無師自通學會恩威並施了。

蘭沉不由對他刮目相看。男主不愧是男主,就算是篇爛尾文裡的渣攻,他也還是男主,這成長速度,實在讓人驚嘆。

這小學雞……說不定是個雄競的好苗子!蘭沉感到非常欣慰。

他裝作不情不願地扭過頭,掙紮片刻,才嘟囔道: ……知道了。

陸昂得意地揚了揚眉毛,臉上不由露出笑意,忙又拉下棒球帽,不想讓蘭沉看到自己上揚的嘴

角。

陸昂誓要把裝酷進行到底!

環形列車車窗外,太陽已開始西斜。

天空被皴染成明黃,猶如一大罐摔碎的橘子果醬,雲層飛絮與落日都堆在天際線上,把整個世界暈染成金黃一片。

蘭沉打了個哈欠。

他昨天卷得太晚,坐在行駛的列車上,便冒出些睡意,頭隨著列車的行進而一點一點,困得不行了。

陸昂用餘光看到了他這幅模樣,心下覺得好玩,故意沒出聲叫醒他,而是打開光腦,將攝像頭對準蘭沉,喀嚓一聲,拍下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少年靠坐在列車長椅上,身後是暖黃燦燦的落日,他閉著雙眼,神態恬然。半睡半醒,好看得像是電影裡的一幀畫麵。

叮咚——

尊敬的乘客您好,本躺列車已到達終點站。請您收拾好行李,有序下車……

列車到站了。

與此同時,帝都星b區,軍方總部。

宗霆坐在辦公桌前,麵前是一個又一個亮在半空中的投影光屏,光屏大小不等,錯落交疊。每一個光屏上,都是蘭沉的身影。

有蘭沉從學校教學樓中走出來的畫麵,有蘭沉回到家中的景像,也有蘭沉在校外的書店裡,低頭認真挑書的模樣…

全是蘭沉從西裡亞回來後的這段時間裡,所去過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點開其中一個光屏。

光屏放大,是蘭沉正在某家光腦維修店裡,找人修復舊光腦的情形。宗霆當然認得那支光腦。那正是蘭沉當初,在他懷裡掉下來的那一支。

它被摔壞過屏幕,後來他就讓府邸上的傭人幫蘭沉重新換過觸屏。

後來在西裡亞,這支光腦應該是在混戰中摔壞了,之後他見到蘭沉時,蘭沉手上都戴著另一支最新款式的光腦。

宗霆目光沉沉。

既然有新的,蘭沉為什麼還要去修那支舊光腦……?他輕輕地,用拇指推開左手握著的鋼筆筆帽。

他又點開另一個光屏。

畫麵中,蘭沉和高光宇在學校咖啡廳相對而坐。

攝像頭的位置較遠,隻能看到蘭沉的側臉,坐在他對麵的高光宇被拍得更清楚一些,臉色卻並不好看。

不知蘭沉和他說了些什麼,男生麵色一陣一陣變化,最終趨於平靜,向蘭沉點了點頭。

宗霆握住鋼筆,視線在兩個光屏中緩緩移動。他有一種這兩個畫麵之間缺少了一些什麼的直覺……而那缺少的畫麵,才是他真正需要找到的真

相。

/>他用鋼筆在紙上寫下兩個日期。

11月7日。11月14日。

前者是蘭沉和高光宇在咖啡館見麵的日期,後者則是蘭沉去維修光腦的時間。

相隔一周。

這一周裡的每一天,他都能找到相應的監控記錄,唯獨11月6日那天上午,相關監控記錄消失了。

帝大任何一個監控裡都沒有出現蘭沉的身影。

而正是那天下午……他在蘭沉身上聞到了不該出現的血腥味。宗霆停下筆尖。

高光宇

宗霆知道他是誰。

帝國異端審判庭最高法官高簡明的獨子,陸昂的玩伴,和陸昂交往甚密,自幼同進同出。高光宇。陸昂。池皎。

這幾個名字在他腦海中連成一線。他愈發確定,蘭沉見過了池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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