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無語(2 / 2)
這個小倌,長相怎麼那樣像……顧琰……
男子自然地向他走來,意圖坐到他的身邊為他斟酒。
寧元昭趕忙抬手製止:「站那別動。」男子聽話地站定。
他仔仔細細地端詳起男子來。
細看之下,方才那種乍然的驚悚感慢才慢消失。
較真論起來,這男子好似隻有眉眼和輪廓間與顧琰有幾分相像,但他氣質神韻,乃至聲音身形,甚至還有若隱若現的欠揍勁,足以將剩下幾分全然補齊。
若不是知道顧琰不能出宮,他恐怕真會認錯。
望煙樓內竟有這樣的人物,為何他以前從未見過?難道是他隻愛看漂亮女子的緣故?
「少爺,我是有何不妥嗎?您如此看著我。」男子不卑不亢。
「你叫什麼名字?」寧元昭問。
「竹玉。」
「酒放下,坐我對麵。」寧元昭冷酷地說,「別靠近我。」
竹玉聽言,很順從地坐了下來,沒有做出任何違背規矩的動作。
寧元昭麵上沒什麼表情,實則心中頭疼極了。他厭惡顧琰,自然恨屋及烏地討厭著和他有關的一切。
除了公主。
顧景懿長得亦與顧琰有些許相像,但寧元昭從沒將他們二人相提並論。
如今這老板娘找來個和顧琰如此像的人,又偏偏最擅房中之道,真叫人矛盾至極。
罷了,為了能學好東西,且忍一忍吧。
寧元昭自顧自地斟了杯酒仰頭悶下,竭力控製聲音平緩無波,直接說:「老板娘都與你說了吧,我叫你來的意圖。」
竹玉神色淡然:「說了,她叫我來服侍少爺。」
「還有呢?」寧元昭轉著酒杯繼續問。
竹玉麵容微變,隱隱多了幾分羞惱和恥意,月匈膛間微微起伏,強忍著什麼說:「少爺想……滴蠟燃香。」
「是。」寧元昭承認得很乾脆,「老板娘說你擅於此道,我來向你討教討教。」
「……好。」竹玉聽言,深深閉上眼,手指挑開月要帶,一副心如槁木的死寂模樣。
寧元昭簡直被他這一出驚得愣在原地,頭疼喝止道:「你解衣裳做什麼?」
竹玉也愣住了,囁嚅地說:「少爺不是想用竹玉的身子承蠟載香嗎?」
寧元昭滿臉心煩:「本少隻是想學學滴蠟燃香的法子,老板娘沒和你說清楚?本少爺可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就竹玉的模樣,他能忍到現在已是不可思議,何況他總感覺,這竹玉有種腦子有病的違和感。
竹玉聽言,反而踉蹌了兩步,似乎因為這侮辱冷酷的話語大受打擊。
「行了行了,乾什麼呢?我還沒暈呢。」寧元昭無言以對,「再說了,滴蠟燃香,這要蠟沒蠟,要香沒香,我怎麼討教?你先去給本少把東西拿來。」
「是。」竹玉堅強地行了個禮,轉身出門。
他的眼中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很快消隱不見,沒有任何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