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依賴他了(1 / 2)
聞言,江如歸抬頭看向沈隨掙脫他的手比劃:「我隻是來送東西的。」
沈隨來後山本是為了打獵,如今還未回去自然是沒有抓到那野狼,現在沈隨同他說回家肯定是因為擔心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但是剛才就隻是意外,他接下來小心一些就不會迷失方向了,所以,他根本不用沈隨為他帶路。
沈隨一眼便知江如歸的意思,於是輕聲道:「我們已經將那野狼抓住了,本就打算現在回去的。」
聞言,江如歸抬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隨。
如此巧合嗎?
正在這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喊聲:「我說沈哥你看到什麼了,這一轉眼就不見人了。」
聞言,江如歸下意識地看向聲音傳來之地。
隻見離他們四五步遠的地方站著兩個身披蓑衣的人,那兩人在看到沈隨如今的情況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其中的一個剛準備說話,另外一個直接拽住那人的胳膊將其拉到身後說:「那既然……來了,那那我們就先走了,不…不打擾你們了!」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那開口之人笑了兩聲直接拉著那還未開口之人往後撤了兩步。
見狀,江如歸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他剛欲攔一下那兩人。
結果那兩人在看到他伸手之後直接轉身就跑,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兩人真是……
江如歸一時竟不知該作何神情,於是轉身看向正盯著他看的沈隨。
沈隨垂眸看著江如歸道:「我並未欺瞞與你,我本就打算現在回去的。」
聞言,江如歸微微頷首。
沈隨握住江如歸的手道:「走,我們回家。」
沈隨拉著江如歸的手將其護在身後,在回去的路上江如歸幾乎並未感受到寒風。
直到進入宅子之後,江如歸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件事,於是連忙比劃:「折雀呢?」
他記得一開始折雀還跟在他們身後,怎麼一回頭竟已經不見了人影。
沈隨看出江如歸的不安,於是開口道:「進村之後他說有事就回去了。」
聽到這話,江如歸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一直都在沈隨的身旁啊,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沈隨同折雀說過話啊!
算了,或許是他沒有注意吧。
「先回房間吧!」沈隨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道,「這雪怕是一時半會停不了。」
沈隨一語成讖。
這場雪足足下了三日才停下,若不是沈隨日日都將院子裡麵的雪掃出去的話,此刻院中的雪怕是要堆積半個人那麼高了。
「如歸。」
聞言,江如歸轉身看向身後正在抄錄的沈隨。
沈隨放下毛筆道:「一直盯著雪看會得眼疾。」
聽到這話,江如歸咳嗽一聲,隨即點了點頭。
他以前住著的地方很少下雪,就算是下雪最多也隻到腳腕,如今看到這麼大的雪他多少有些興奮。
就想盯著雪一直看。
若不是沈隨攔他的話,他都忘了一直盯著雪會得雪盲症。
見狀,沈隨輕聲道:「去年村中有一個獵戶就是一直盯著雪看,最終得了眼疾。他足足在家裡待了半月才能看見東西。」
聽到這番話,江如歸自是知曉沈隨是擔心他沒有將這話聽進心中,所以才會如此說。
於是他對著沈隨連連點頭,隨後比劃:「我記住了。」
見此,沈隨這才放心地拿起一旁的毛筆開始繼續抄錄。
而江如歸則是盯著沈隨有些失神。
他聽到沈隨喚他忽然想起先前折雀同他所說的話。
當時折雀聽到沈隨喚他如歸之時表情有些詫異,他詢問折雀後才知曉隻有親近之人才會喚哥兒的名字。
像他名為江如歸,村中與他並不熟悉的人應當喚他歸哥兒或者是江如歸。
他先前不知此事沈隨喚他如歸他不覺得什麼,但是後來知曉此事後,他便稍覺詫異。
但見沈隨根本不在意此事,他也就將此事置之腦後,今日也不知為何會忽然想起此事。
與此同時,沈隨將最後一個字寫完,隨後輕聲道:「如歸,今日雪停了,我要進後山一趟,一個時辰便會回來。」
江如歸伸手指了指蓑衣的方向,在看到沈隨將蓑衣穿上之後才點了點頭。
沈隨則是伸手拍了一下江如歸的肩膀,隨後轉身離去。
在目送沈隨離開之後,江如歸忽然察覺到什麼似的身子忽然僵住。
他對沈隨的情感似乎有些不對。
當時在看到下雪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沈隨的安危,如今雪停了沈隨要去山中,他的第一反應也是沈隨會不會出危險。
他以前在福利院也有幾個朋友,但是,他在麵對那幾個朋友的時候卻沒有這般感受。
而他以前明明就是習慣一個人生活,習慣一個人照顧自己。
可是如今他卻習慣了沈隨照顧他,先前他受傷還不能下地的時候,他是隻能接受。
那為何他現在都已經能下地了,還能這麼心安理得接受沈隨的照顧?
明明沈隨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倒像是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