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飲逍遙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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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西北,氣候越是寒冷,雖仍處於夏季,西北終年不化的雪山依然銀裝遍裹千裡。根據劇情,隻知青埂冷峰的大概方位,但那處山脈現下並不出名,道儒兩人深入雪原,好不容易才在偶遇的獵戶口中打探到青埂冷峰主山脈的位置。

玄鳴濤仔細記著沿路景觀,默默在心裡描繪出大致的路觀圖,想著以後萬一赭杉小墨他們仍依照天數來到苦境養傷就能用上。

渺無人跡的塵封之地,連動物都鮮有光顧,風雪凜冽呼嘯,透骨寒意襲滿周身,所幸冰脈改變了體質,玄鳴濤處在這種冰天雪地倒也不覺冷冽,隻是內腑傷痛比較難熬而已。

龍宿多次為玄鳴濤灌輸真元壓製雙氣,兩人相互扶持,終於找到了藏在青埂冷峰山腹最深處的混沌岩池。

岩池洞穴內,烈烈風雪聲小了,格外靜謐清幽,一汪泛著霓光的泉眼緩緩流出粼采斑斕的活雪水,天然的岩壁圍繞成方圓,將靈泉拱成一方水池。池中靈氣充沛源源不絕,似集天地精華於一池,隻靠近些許,強大的自然之息已令人渾身輕快舒暢,仿佛即刻就能蛻變為絕世高手。

玄鳴濤抓緊時間施展雲訣之術,當著龍宿的麵化為一道雲霧飄入混沌岩池,欲以分解之法,融天地靈氣重新調和內息。池水表麵浮起一層飄渺的薄霧,不仔細瞧,還真以為玄鳴濤已與池水混為一體。

龍宿心下驚異雲術之奇,卻馬上用珍珠扇掩去贊許神色,傲嬌地緩步過去撩了撩池水,親自感受磅礴的自然之息。

等候好友修復功體的時間閒著也是無聊,龍宿試圖褪下儒衣入池一同泡個雪水澡,怎奈研究了老半天,始終搞不明白怎麼脫,脫了怎麼穿。他乾脆放棄掙紮,居然穿著一身華麗無雙直接淌進池中,合衣斜靠著池邊岩石半躺下來。

得虧玄鳴濤現在是霧化狀態開不了口,要不然真忍不住笑得內傷復發。

龍宿還順手變出一個酒壺和兩隻小酒盞,放在木托盤上飄浮在水麵,斟滿兩隻酒盞,卻隻飲自己的一盞,留著另一隻滿盞故意刺激傷重不能飲酒的玄鳴濤。

看龍宿得意洋洋地品小酒,泡靈泉,吸收靈氣增長功體,順帶調侃戲弄好友,各方都不耽誤,也不在乎滿身珍珠串落了幾顆掉進池底,真是又滑稽又幼稚。

誤交損友,玄鳴濤都懶得吐槽了。

幾天後,在自然靈氣的幫助下,雙氣終於暫時平復,內傷也好了七八分,一直霧化的玄鳴濤凝回實體,一個旋身飛縱躍出池外,動作輕盈飄逸不沾一絲水痕。

另一邊的龍宿也同時離開混沌岩池,他倒好,稀裡嘩啦帶出許多池水,不過內力一運,瞬間渾身乾透透,倒也算偷懶良方。

飛出岩池的時候,一直隨身攜帶的香囊不小心滑落出來,玄鳴濤俯身拾起欲重新塞回袍內暗袋,撩開道袍時才發現內中另有玄機,不由一愣。

「怎樣了?」那廂龍宿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儀表,見玄鳴濤還在原地發呆,以為他身體仍有不適,好心關心問。

「沒什麼,隻是長者所贈的護身符遺落。」玄鳴濤迅速將香囊收起,掩飾地囫圇裹緊袍子顯得自己很冷的樣子,「我們離開吧。」

詫異的小表情收斂得很到位,龍宿未有覺察,一踏出混沌岩池回到冰天雪地,就開始規劃接下來的旅程。

既然來過青埂冷峰,那麼怒海滄浪也該去踩踩點,有個明確的路觀圖也省得同修們來苦境建新據點時再奔波。可不知是否時間過於提前,他們隻找到了怒川,完全打探不到怒山的名字。也許經過千年滄海桑田的變遷,怒海和怒山才會在悠悠歲月中慢慢成型吧。

……

某日,行至中原邊境的一座大寺,寺中香火極其鼎盛,往來僧侶香客絡繹不絕,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什麼佛|菩|薩的大朝拜。

道儒兩人遠遠眺望,商量著要不要進去瞧個熱鬧。玄鳴濤施展穿雲眼,望見那座大寺上掛著婆羅寺的牌匾,腦中劇情一時沒連上,他忘了婆羅寺是什麼地方。

剛想順著人群進寺一觀,忽聞身邊幾個小沙彌低聲興奮地說著什麼一蓮托生。

一蓮托生跟婆羅寺有啥關係?他不是應該在九峰蓮潃嗎?

玄鳴濤腦子空白了片刻——

也對,一蓮托生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怎麼就不能去其他寺廟講禪了,說不定今天就是一蓮托生上師的粉絲見麵會。這位一出場就是一具骷髏的上師據說佛法精深,已然參悟成佛,著實有些好奇他的真麵目。

然而好奇過後,玄鳴濤突然拉住龍宿不走了,駐足望著烏泱泱的人群,又望了望婆羅寺往來迎送的僧侶,猶豫數刻,還是決定轉頭離開。

「此寺不算宏偉,人員過於噪雜,沒任何特色可賞,汝選擇不湊熱鬧是明智之舉。」

龍宿快速搖著珍珠扇,似乎很是不耐擠擠挨挨的渾濁人息。

「是,太擠了。」玄鳴濤心不在焉地應道。

當他依稀聽到角落裡的婆羅寺僧眾在討論蘭若經的時候,就回憶起了這一段的劇情,著名的蘭若經血案怎能忘記呢,此地不久之後將成火海墳場,婆羅寺上下數百僧眾無一幸存。

如果現在進去見一蓮托生一麵,或者提前告知婆羅寺主持,也許能救一寺人命,但苦境天數也將隨之更改,甚至影響一蓮托生遇見鳩盤神子和吞佛童子的時機。

玄鳴濤一路沉默寡言,內心糾葛掙紮,第一次麵臨救與不救的兩難選擇,腳步也顯得比往常更沉重。

瞧出端倪的龍宿停下吐槽婆羅寺如何破舊,安靜陪玄鳴濤緩緩走在遠離人群的偏遠野徑中。

天光漸漸暗了下來,豆點大的雨珠忽地落在臉上,驚醒了迷茫的人,玄鳴濤馬上化出朱傘,喚龍宿一同來傘下躲雨。

雨水根本無法觸及龍宿,但龍宿依舊欣然入傘與玄鳴濤比肩而行,他方才還嫌棄婆羅寺人擠人過於醃臢,這會兒倒是完全不在乎跟玄鳴濤緊挨著擠在一把傘下。

傘麵太小隻夠一人遮蔽,雨水澆得玄鳴濤半身濕透,他卻未想起其實龍宿根本不需要傘,還仗義地盡量把傘往龍宿那邊靠,生怕淋著他的大牆頭。

前方似有一間破廟廢墟,他們加快腳步前往那處避避雨,待雨勢稍緩再出發。破廟塌了一半,好在前麵還有一截屋簷可以暫避,玄鳴濤找來兩個廢舊的石柱墩子,用內力風乾雨水後邀龍宿同坐賞雨,龍宿不出意外又化出他的羊毛氈子,鋪在石墩上才肯坐下歇腳。

「在這種汙糟的所在,汝還有心情賞雨?」龍宿皺著眉嫌惡道。

「耶,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雨中禪聲可不會受環境影響。你細聽,這破廟之中,鍾聲梵唄清澈明心。」玄鳴濤玄玄乎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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