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番·下】年節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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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重頭戲莫過於六弦四奇登台演奏,百姓們收到的消息說是,玄宗那邊派來的一支頂級樂師團,並不知乃最負盛名的十道子一同出演。蒙在鼓裡的百姓們以極大的熱情歡迎了這支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陌生』的樂師團。

聽到歡呼聲,玄鳴濤立刻催著兄弟們暫停敲鑼打鼓,安安靜靜地把獅子舞到主樂台附近,方便占個好位置圍觀看戲。

六弦四奇的民樂合奏是多少玄宗粉夢寐以求的場麵!

玄鳴濤的這點小私心也不算過分吧,還得感謝異度魔界把大家逼到了一起,正好給玄鳴濤提供整活的機會。

台上十個人雖然都易了容換了裝,暫時分不清誰是誰,連平時慣用的樂器都做了偽飾,真是設想周全。

不過說好的同心合力奏樂,一上台,突兀的壁壘分明立時暴露——某個抱著手臂的人站在最邊上,一臉麵無表情格格不入的樣子。

那指定是金鎏影!

可他的樂器呢?其他人都準備開始演奏了,他還在那兒乾站著?

玄鳴濤奮力伸長脖子想越過層層人頭看清台上狀況,民眾過於熱情,簡直跟追某大牌歌星的演唱會似的,突然就有點後悔不當獅子頭了。

白子墨見師弟急得不停冒頭踮腳,馬上轉身把玄鳴濤推到了獅子頭前,自己甘居披掛之後隻聞聲不見人。

「好大白,等下打完架師弟我請你喝酒!」玄鳴濤不由分說借著獅子頭擠出空間,輕而易舉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十道子民樂團。

「去你的,我才不要喝普通的屠蘇,你得送我幾壇月華酒。」白子墨嗔笑著調侃道。

「開始了!開始了!」

果然琴音一出原形畢露,玄鳴濤使勁憋著笑,眺望台上眾位師兄師姐戴著易容臉,居然還是這麼風輕雲淡地演樂。

尤其是蒼師兄,即使換了把尋常的桃木琴,依然不改曲風深邃,每一弦每一指都似力透萬鈞,如此明顯的專屬風格,蒼哥真是一點都不想裝啊。

目光一轉,才發現台上五把居然全是桃木琴,難不成這是墨塵音連夜批發回來的?

白雪飄和黃商子的琴技略遜一籌,很容易分辨,赤雲染隻愛三弦,哪怕換了琴身仍是隻裝了三根弦,墨塵音混在六弦之中居然也挺和諧。

他們就不能尊重一下魔界,好好演戲嗎?!

就連翠山行的琵琶,九方墀的箏都換成了桃木的,幸虧赭杉軍還吹著道境特產骨竹笛,算是特立獨行了。

那麼剩下彈奏似琴非琴,似箏非箏的那位莫非就是紫荊衣了?

玄鳴濤悄悄扒拉白子墨,把大白也拉到獅子頭裡,兩人擠在一起透過獅子口看戲。

「那是什麼樂器?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玄鳴濤的聲音幾乎淹沒在歡呼的人群中,白子墨把耳朵貼得極近才能聽清。

「那個是瑟,比箏還難許多,極少人會,所以不常見!」白子墨大聲回答。

紫荊衣居然會彈瑟?

是琴瑟和鳴的那個瑟嗎?真是深藏不露啊!

道境百姓們多少都對音律有些興趣,雖聽不十分懂,但覺著舒心順暢,便漸漸安靜下來用心聆聽。

他們演奏了最通俗易合的民間小調,一改古琴艱深晦澀之風,加入琵琶箏瑟等輔助,再有赭杉軍一笛清亮,整體和諧溫婉又清新明快。

演奏平緩有序進行,台下百姓拋了許多鮮花禮物上台,贊美他們技藝精湛,真不愧是玄宗特派的頂級樂師團。

隻有一直筆挺挺站在最邊上的那位始終未有動作,要不是赭杉軍吹笛子也陪他一起站著,場麵將變得非常古怪。百姓們一度誤會那位是助演,說不定上台來幫其他樂師收拾擺放東西忘了下台。

誰知曲剛過半,眾人正等著後續佳音,一直冷眼旁觀的金鎏影突然鬆開一直緊緊抱著的手臂,看似隨意一透袖,露出手中一直緊握隱藏的樂器,居然是……

一陣傲然清嘯響徹雲霄,直透眾人耳膜,居然是百樂之王嗩吶!

嗩吶一出眾器消音,完全消弭清新和緩的曲調,換上節慶專屬的喧嘩。青澀的音階顯然剛學不久,但嗩吶隻需要吹響,就足以鎮壓百樂。

百姓們不懂其中明爭暗鬥,氣氛被炒熱後又開始放肆歡呼起來。

台上,金鎏影一枝獨秀獨領風騷,其他六弦雙奇還在勉強配合著給他稍添伴奏,紫荊衣已經放棄彈奏,開始輪到小紫抱起手臂,坐著乾瞪眼。

好個金鎏影,竟然出其不意暗中備了一手。

玄鳴濤眼瞅台上師兄師姐麵麵相覷,為難無語的樣子,更加不滿金鎏影故意破壞這場精心準備的合奏。

當機立斷,給台下舞獅隊的兄弟們發出信號,大鑼大鑔又敲打起來,大鉗子師兄頂著小獅子頭親自跑出去敲鼓助興,舞獅隊再次把百姓們的目光吸引過來,反而讓嗩吶成了他們鑼鼓的背景音,現場居然再度和諧起來。

這時,人群中出現零星的騷動,沉浸在鑼鼓喧天中的百姓們沒有及時反應過來,還繞著舞獅隊歡鬧大笑,外圍戒備的潛伏道子已察覺異樣,假扮成人類的魔物果然混了進來。

一直在二樓最佳觀景點賞樂看戲的朱聞蒼日此時也發覺不對,他比所有人都更快感應到魔氣入侵。

既不願與魔界同袍交手,又不想這麼熱鬧的除夕佳節被破壞,朱聞蒼日乾脆下樓也混入人群中,希望能比別人早一步捉住來犯魔將,把他們勸回去。

『咻——』第一輪煙火騰空,微雲暗渡的夜空瞬間亮如白晝,點點繁星都映得紅彤彤,節日氣氛更加高漲。

一輪接著一輪的煙火在天際炸開,如繁花盛景人世榮華,無人在意明日新的一年是否就會戰死沙場。

今朝酒香,且醉今日!

騷|亂越來越明顯,外圍埋伏的戰力已經對上了魔界前來偷襲的主力,前鋒部隊化作百姓已先一步潛入月華之鄉。

鞭炮煙花樂聲鼓聲歡笑聲,蓋過一切殺戮之聲,圍在中間歡慶的百姓們見到台上的樂師團忽然卸去偽裝,整整齊齊的六弦四奇十道子現身眾人眼前,激動的呼聲如潮浪般更加洶湧。

卻見六弦四奇將原本的偽裝樂器拋到一邊,順手化出自己的樂武,真正的合奏現在才算開始。

附加內力的琴聲笛音更具威力,專門用來對付魔界入侵者,弦音陣當即排開,要教混在人群中的魔物頭疼欲裂無所遁形。

紫荊衣沒有動用內力,他不管六弦那邊如何安排曲中攻防,隻以普通音聲和著墨塵音的琴。

再看金鎏影,抗魔大局要緊,在這麼多人麵前不好再唱反調,於是不得不放棄嗩吶,沖下台搶了大鉗子的鼓槌。用最簡單的鼓點催發戰意,提醒各條街道埋伏的眾道子,在不驚動百姓的前提下,快速集結對抗入侵者。

六弦四奇在台上最顯眼處不能現兵刃,以免嚇到毫不知情的圍觀百姓,台下奇部的雜耍團接到信號立即展開驅趕魔人的工作。

玄鳴濤他們的舞獅隊離主樂台最近,第一時間擺好獅陣,隨著玄鳴濤一聲元功飽提的高喝:

「年獸開餐嘍——!」

百姓們配合著故意慌亂避開,一邊笑著,一邊拿鞭炮給年獸獅團助威喝彩,熟不知獅隊們收斂玩鬧心思,專注緊盯魔氣來源,必要照原定計劃吞噬幾員魔界強將不可。

玄鳴濤和白子墨這隊來不及調換位置,便由玄鳴濤繼續執獅頭,沒想到他運氣極佳,在人山人海中一眼鎖定到一名極其熟悉的魔。

搖晃著避開人群,玄鳴濤指揮白子墨往酒坊靠攏,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吞了喝得有些醉醺醺,又被百姓擠得暈頭轉向的朱聞蒼日。

外麵好像打了起來,村裡的驅趕工作也在進行,六弦四奇還在奏樂,這些玄白二人都不清楚了,他們倆顧不上獅子皮塌了架,三個人蒙在披掛裡拳打腳踢毆鬥起來。

玄白兩人用盡全身力氣,把朱聞蒼日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一個人纏著手,一個人鎖著腿,三人扭成一團。

朱聞蒼日不想運功傷了無緣無故攻擊他的普通百姓,他還以為隻是道境過年,年獸吃人的特殊表演環節,竟配合地被吃了,甚至想感受一下別具一格的新奇體驗……

圍觀的百姓們對著塌架子的獅子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年獸真的吃人啦!」旁邊的孩子驚叫著被嚇哭,樂得老人們哈哈直笑。

有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準備過來掀開披掛勸架,卻被老人們阻止,說是不好打擾年獸吃東西,要不然小孩子一瞧是假的就不聽話了。

「可以放開吾了嗎?」朱聞蒼日被壓得透不過氣,但他好像一點也不生氣,還有商有量地問道。

「不行,第二遍鑼還沒響,不能鬆。」玄鳴濤咬牙用勁說,「魔物,你休想出去傷害百姓!」

「他是魔物?!」白子墨剛反應過來,氣喘籲籲地問。

感情大白師兄什麼都不知情,一股腦跟著玄鳴濤往前沖。

「吾不是……」朱聞蒼日艱難地吸了口氣。

「閉嘴,別以為你披著朱聞蒼日的皮我就認不出你,銀鍠朱武!拿住你,魔界就不敢輕舉妄動禍害百姓,老實點!」

玄鳴濤說著手速極快地封住了朱武的幾處大穴,令他更加無還手之力。

「銀鍠朱武是誰?」白子墨依舊發懵。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朱武這才明白年獸是假,年節更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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