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與你同在(27)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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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同在(27)

老江湖了?

這話說的!

好吧!也確實是老江湖了。

誰知道這位老爺子轉臉就說了:「人都說江湖越老, 膽子越小。你這倒是膽子挺大,下結論敢說的那般篤定。老侯剛才說的是什麼都聽見了嗎?」

老侯是說小胡子, 原來小胡子叫老侯呀。

他說的, 她自然是聽見了的。

這老爺子這麼一問, 林雨桐明白,他是指老侯剛才說的『隔輩人』。這『隔輩人』是說這老大媽要添孫輩了,至於究竟是家孫還是外孫,人家可沒明說。但是有了這個引子,那老大媽倒是先說了:「兒媳婦有喜了,大仙給算算, 是男孫還是女孫呀。」說著, 又想起什麼似的, 「你放心, 不管男孫女孫,給的錢是一樣多的。」

意思林雨桐明白, 就是叫學老侯不肯清楚的先說出來這個有喜的是兒媳婦。

白衣教訓說:「大部分情況下, 這做婆婆的多半是給兒媳婦算的。但也有特例……若是這個特例就叫你給碰上了呢?就這一點出入, 就能砸了你的招牌。」

這話當然也是有道理的。

「砸了招牌倒是小事, 這不過是給人看相罷了。人家雖花了這一份錢, 可如今這世道,信這個信的很真的, 卻幾乎是沒有的。所以,便是錯了,也誤不了大事。可就怕呀……」

怕什麼?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才看著徒弟道:「就怕自以為能看透別人命格的人, 仗著天賦異稟,有了幾分依仗,便篤信依仗。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二課——天眼也是眼,是眼睛就都有被蒙蔽的可能。」說著,嚴厲的看了林雨桐一眼,「記住了嗎?」

「記住了。」林雨桐這次心裡真的警惕起來了。老爺子這麼鄭重的說這事,很可能便是他曾經因為這個吃過大虧。那這便是經驗之談了,更該重視才對。

白衣見這徒弟還算受教,心情又好上兩分,低聲問說:「你說那是兒媳婦有喜,可還有別的判斷?」

當然有!

林雨桐又指了指天橋另一邊一棟高樓的位置:「您看,這大媽是從那個超市出來的。超市的上麵,是購物廣場。」樓外麵掛著的大幅的招牌,還有各個商家掛出來的大幅海報,「三樓是男裝……」說著,她回過身來又指了指這大媽的另一隻手,那隻手裡除了超市的購物袋以外,還有一個綠色的布袋子,看包裝袋的規格,便也知道那裡麵裝的是衣服,「而且是內衣……」

白衣點頭,三樓外懸掛的一副廣告牌上,就有一個年輕的男明星,秀著渾身的肌肉,穿著一個黑色的內褲的圖片,廣告牌的下麵,便有這種綠色的包裝袋包裝出來的樣品圖片。

林雨桐就說:「這是國內知名的內衣品牌,很受年輕人的追捧。」

白衣便明白了,有當媽的給兒子買內褲的,沒有做丈母娘的給女婿買內褲的。

林雨桐就接著道:「您再看著大媽的穿著,身上的衣裳就是路邊那種十五塊買一身,看著像是是絲綢緞麵,穿著瞧著也涼快,可一點也不吸汗。腳上的鞋還拖鞋,絲襪都滑絲了……再看看距離這裡最近的住宅區,看著近,可其實大門卻是朝那邊開著的,從小區出來,得繞出一站多地去,才上天橋下天橋去超市,這一點距離,偏公交站沒有順路的,所以她是走著來去的。路邊有摩的,三站路之內,都隻收一塊錢。這一塊錢都舍不得……你猜她會花錢把他家老頭從裡到外打扮的光鮮亮麗嗎?」

不會!

這話當然聽著也很有道理。

可白衣卻反問一句:「許是人家倆孩子,一兒一女呢。閨女要生了,小兒子可能還沒結婚。」

所以,那些嬰兒用品是給閨女家買的,內衣是給沒結婚的兒子買的。

林雨桐一愣,這種情況當然存在!以自己的腦子不會考慮不到,可為什麼自己就篤定的認為人家隻一兒子,根本沒考慮過第二種甚至是第三種可能呢?

白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為什麼?」

為什麼?

林雨桐也在問自己為什麼。

此時大媽已經問完了,也沒注意老侯是怎麼忽悠的,然後這大媽一臉喜色的往回走。一看那表情,林雨桐馬上就嘀咕:「隻怕要白歡喜了,這一胎是女胎。」

這麼一想完,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驚疑不定的看向老爺子。

就見白衣的眼裡湧出一股子狂喜:「果然……果然如此……」這種喜意幾乎是按捺不住要噴薄而出一般。

連那邊賺了五十塊錢正一臉喜色的拿著綠票票嘚瑟的老侯都注意到了。

林雨桐趕緊拉了拉老爺子:「走!咱回去說話去。」

「走!」白衣健步如飛,拉著徒弟就走。結果下了天橋,這走的方向並不是回去的方向,在兩人前麵幾步遠的地方,就是之前算命的大媽。

白衣拉著林雨桐路過人家,然後低聲吩咐她:「回頭去看,告訴我你從她的臉上都看到了什麼?」

林雨桐如他所言去看,初一看,自我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盯著看了足足十秒,好像有點不一樣了。這大媽的臉在她的眼裡可以用『開了染布的作坊』來形容,那眼角是黑的,鼻子是紫色的,嘴角又隱隱泛著黑色。其中還夾雜著這樣那樣顏色的痘痘,這各自代表什麼林雨桐也不是很清楚,她這麼盯著大媽看,將人家已經看的不自在了。她這才收回了視線,可卻垂下了眼瞼,緊跟著卻搖頭:「沒看出什麼呀。」

活了那麼大歲數,除了四爺,想叫她無條件的信任一個人,將所有的底牌都掀出來給他,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白衣停下腳步,認真的看林雨桐。見這姑娘一臉的疑惑,無辜的看著他。

他有些焦急:「怎麼會沒看出什麼來了?」他指了指那大媽,「臉上沒有哪個痣有顏色?或者是臉上的某一塊看起來髒髒的……」

「你的臉才髒呢?」大媽被這師徒倆指指點點的,這會子渾身都不得勁。小姑娘看看也就罷了,這老東西看著斯斯文文的,卻對著大老娘們指指點點,能是什麼好人?她還好心的問林雨桐:「小姑娘,這人你認識不?可別輕信人,如今這老男人,越老越不是東西……」

林雨桐擺擺手:「謝謝大媽,這人我認識。」

大媽一路走一路回頭,嘴裡還罵罵咧咧。可這老爺子好像全沒注意,自己陷入自己的世界裡糾結的不行,嘴裡一直念念有詞:「怎麼會不一樣呢?怎會不一樣呢?師祖當年留下的手劄可不是這麼說的!難道師門真就得落入……之手再無回天之力?」他說著,便麵色鐵青起來,精神好像有些癲狂之態。

林雨桐心下駭然,這果然,天下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的。這平白無故的收自己為徒,是為了他的師門。他隱姓埋名低調了三十年,可見對方的能力如何。他竟是把大事寄托在自己身上。

學了人家的東西,就要受這個因果。這一點上,林雨桐沒有別的想法。隻是留一手留慣了,她確實是不想把這些奇異之處說給對方聽。而且,剛才他的話裡,是問自己是不是看到有其他顏色痣或是某一片髒髒的。可見他對那位師祖的天賦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自己這種情況跟手劄上應該是有些差別的。

或者說,那位師祖也沒有自己如今這般的異能。

那麼自己是不是能隱瞞絕大部分,向他透漏一小部分呢。

想到這裡,她就盯著老大媽的背影愣神,好像又有新發現一般,得有一分鍾了,她才扯了扯老爺子:「師父……師父……我好像看到髒髒的了……」

「嗯?」白衣反抓住林雨桐的手腕:「哪裡髒髒的?怎麼一種髒法?」

林雨桐回憶了一下:「眼角……」她在她自己的眼角指了一下,「這裡,有些黑……我也不知道準不準,有時候眼線筆不好用,眼角眼底都是黑的……」

白衣狠狠的拍了徒弟一下:「之前還說穿著十五塊錢一身的衣裳,腳上的絲襪都滑絲了……這樣的人怎麼會化妝,那必然不是染黑的……」況且,「你師傅我不瞎,人家臉洗的很乾淨!」說著,他麵色嚴肅起來:「記住,你指的地方那叫奸門,又叫夫妻宮。夫妻宮暗沉,顏色不深,她老伴兒去世不算久。」

說著,就從兜裡扌莫出五枚銅錢來,在手心裡擺弄了起來,三兩分鍾之後,他停下來:「你看對了,她丈夫去世不滿一年。」

林雨桐就試著問:「那子女呢?」

白衣深深的看了林雨桐一眼:「獨子!」

林雨桐臉上就有了幾分若有所思,「獨子呀。」

白衣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笑:「你之前是不是看過像是易經玄學之類的書,對這一行的一些術語不算是一點都不了解。」

當然讀易經,還認真讀了。若不然,淩波微步就練不了。

「這跟我現在……有關係?」林雨桐自己都不確定。

「你想想,你是為什麼那麼篤定,對方有兒子沒有女兒的。而且,兒子還隻一個!」說著,白衣擺擺手,直接走人了:「今天的課就到這兒了,你回去好好想想,下次上課咱們再說。」說著,就直接攔車,出租車都停在邊上了,他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本來三天後該上課的,我要出門一趟,倒是不急了。下周吧,下周的今天,你去圖書館樓頂的儲藏室等我。」

「好!」林雨桐應著,就扶他上車,幫他關車門。老爺子坐上去之後,看著林雨桐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溫和:「別急著想掙錢的事,為師不缺錢,你也不會缺錢……」說著,就塞了一張卡過來:「密碼是你的生日,拿去花吧。」

卡一塞過去,那邊就催著走了,車子走了,留下林雨桐愣在當場。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生日的?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生日,還是那天看準考證才想起來的。

路邊就有自動提款機,她過去查了一下卡,卡裡有十萬,這在如今,可是一筆大錢。自家爸媽給自己準備讀大學的費用也才五萬而已。

這白門,要用自己是真的,舍得培養自己也是真的。

她站在大馬路上,看著過往的行人,這麼看真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她正想找個目標呢,就聽一個緊張的聲音道:「美女,看一下這個,我們是做美容產品的……」

林雨桐低頭,手裡被塞了一張宣傳單。她抬眼去看這個發傳單的姑娘,長的普普通通,麵相敦厚。這是給她的第一眼印象。再細看,她的臉便也髒了起來。仔細端詳之下她有了大概的結論,這姑娘母喪父健在,幼年過的頗為坎坷。隻是這父母宮中隱隱有紅中帶紫的光華透出……她便試探著道:「若是家裡有什麼喜事,能不反對,就別反對吧。許是遇到的不是克星,反是貴人呢!」

說著,她揚了揚手裡宣傳單就攔車走了。

那姑娘愣在當場,最近家裡還真出了一件不知道算不算是喜事的事。本來一直是父女倆相依為命的,母親去世十多年了,父親也沒有另娶,這回卻打電話來,說人家給介紹了一個對象,覺得很合適,想要結婚。當時她沒說話就把電話給掛了!如今這大街上,卻有人說了這麼一番話。

她當時就扌莫出手機,給爸爸回個電話:「您上次說的事……不是我不答應,我得知道人怎麼樣呀。」

「人很好……心眼也好……就是村口你蘭嬸子的姐姐……」男人在那邊,語氣有些忐忑,「你要是不答應,爸馬上去給人家回了……」

「不……不用!」這姑娘忙道:「你就說……到周末我就回家,咱們一塊在外麵吃頓飯……」

電話那頭忙不迭的應承著,等掛了電話,這姑娘才反應過來,這是遇上高人了吧。

蘭嬸子她知道,人很好,就是嘴巴大,啥事都說,愛說別人家的,也愛說她自己家的。也因著這一點,跟她接觸過的人都知道她姐姐家的事。她姐姐……自己也見過,也是個好人。她本是她們村的民辦教師,後來結婚嫁了人,因為不能生孩子跟男方離了婚。後來又再嫁了一回,男方三子一女,她把人家孩子給拉扯大了。她不是當老師的嗎?後來轉正了,繼女的工作都是她找了以前的同事幫著安排的。可這三個繼子結了婚了,繼女工作了也嫁人了,人家翻臉了。等老頭子死了,就徹底的撕破臉了。去年還聽說打官司還是怎麼著的……當年結婚沒結婚證一說,人家那邊不承認這種繼母和繼子女之間的關係,鬧的沸沸揚揚的。老太太當時沒法子,回了娘家的村子買了個破院子,上周又聽說,蘭嬸子娘家那村子恍惚是要拆遷的。

有拆遷款,有拆遷的房子,退休的教師還有退休工資,咱不說占人家的便宜吧,至少結婚後,爸爸是不用出去那麼辛苦了。

爸爸不用自己操心,減輕了自己的負擔,這不是家裡的貴人是什麼?

哎呦!今兒真是遇到高人了。

高人林雨桐走的很沒有高人範,打了出租車之後上去了才看見車上還有別人。司機是個油膩大叔,急著掙錢的吧,又瞧著林雨桐小,穿的很乖乖女,就跟那位乘客道:「順路的,沒事,我肯定先把你送到……」

坐在副駕駛上的乘客就說:「行行行,隻要不耽擱我趕火車就行。」

火車站往北邊還得再走半個小時,這是不堵車的情況,我家往南還得走四十分鍾,這一來一去得一小時四十分鍾,算上紅綠燈和高峰期的堵車,得兩個小時才能到家吧。有這功夫我走都走回去了。

「師傅,我剛才說錯地方了,我到前麵的銀行……」在這裡都能看見招牌了,她就順手指了一下,掏了六塊錢遞過去。

司機師傅還挺高興:「成成成,這麼點的距離還打車,要都是都跟你似的,那我們的生意可得好了。」

林雨桐笑笑,臨走的時候友情提示:「師傅,路上別再載客了,直接就走吧……」

司機師傅有點不高興,林雨桐還沒走利索,他就跟副駕駛上的乘客道:「現在的孩子,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以為錢是那麼好賺的?拚車怎麼了,又不妨礙誰?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對不對?」

說著,汽車的尾氣噴出來,車卻已經走遠了。

林雨桐坐在邊上等下一輛出租車,眼看著之前那輛車開出去,然後……追尾:前麵公交車避讓行人,急剎車了。他太著急,走的是公交車道,然後撞公交車尾巴上了。

他為啥要走公交車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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