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貪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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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匆匆而過,轉眼便到了夏末時節。

燕王府一如既往的平淡,晉陵長公主患了疾,聽說成日裡打砸東西,許多日不見好轉。

郗珣怕晉陵長公主傷了人,是以不準瓏月去探望公主。

瓏月新得了愛寵,這段時日過的倒是歡喜的緊。

她給胖鳥起名為糖豆兒,旁的鳥兒的習性瓏月不甚清楚,她隻知曉糖豆兒的習性。

糖豆兒喜歡掛樹枝上晃悠來晃悠去,喜好站在高處,遠眺。

還有,最大的喜好便是嚇唬人。

錦思端著燕窩羹來遞給瓏月,沒成想她才將燕窩羹擺去桌上,轉頭便見到那胖鳥賊溜溜跑來打算偷走勺子。

錦思連忙拿手帕一頓揮舞,才從鳥嘴下解救了勺子來。

瓏月睡到巳時才起,正對著雕花銅鏡梳頭,便見到銅鏡裡那個胖的沒脖子的黃綠身影朝著自己噠噠噠地走過來。

瓏月轉過眸子,臉板下來,眼睛滿是警惕地盯著它,糖豆兒!你又打什麼鬼主意?!糖豆兒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在地上老大爺似的走來走去,鳥眼兒也不看她,隻一門心思爪子揪著毛毯上那多凸出來的蓮花玩兒。

似乎是憑著實際行動告訴瓏月,自己有的是東西玩兒,才不稀罕逗弄她,打她鬼主意。

瓏月盯著它好一會兒見它還挺老實的模樣,便沒當回事,自己跑去圓凳上坐著,一心一意拿著勺子吃起了湯羹。

都說女孩兒來了癸水便是長大了,許多女子吃的湯羹補品,院裡的小廚房都給瓏月安排上來。

瓏月明明覺得自己生龍活虎,卻還是避免不了被幾個丫鬟逮著血虛、體虛的名頭,餵著各種補品。

血氣有沒有補足瓏月不知,隻感覺自己月匈脯處衣裳緊了幾分,連先前穿的小衣都重新做過,若是穿坦月匈圓領的衣裙,隻怕鼓鼓囊囊的兩隻桃兒都要跳出來。

方才長汲來說,宮裡定下了三日後要開宮宴,那宮宴是招待外來使節的,瓏月身上還有個郡主的爵位,她定然是要去的。

宮宴不能出差錯,瓏月自不會再做出上回那等事情來,是以衣裳上務必要仔細選擇。

錦思與拂冬兩個已經在為她準備那日要穿的衣裳。

瓏月垂頭看著月匈前那片雪白,若是隻雪白一片便算了,偏偏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溝,讓她覺得有幾分羞人。

瓏月想將那道叫她丟人的溝壓平,趁著丫鬟沒注意,她隔著衣裳偷偷扌莫扌莫將桃團兒往兩邊撥了撥,不想一鬆手,那飽滿便又出來了。

瓏月:「…」她正傷心間,忽的發上一鬆,她一驚,便見那隻賊鸚鵡已經趁著她不注意,叼了她髻上的簪子飛跑了。

瓏月:「!!」「錦思!拂冬!它偷了我的簪子!」兩個丫鬟聞聲趕緊跑過來,糖豆兒已經扯著瓏月的簪子飛上了梁上。

瓏月氣的撿起桌上的糕點高高揚起,朝它嚇唬道:「快點飛下來!不然我就將你砸下來。

」糖豆兒豈會害怕?他站在那約莫七八丈高的房梁上雄赳赳昂著頭,如同耍雜技一般走來走去,半點兒不將瓏月的恐嚇放在眼裡。

瓏月看它不怕自己,當即揪了點兒糕點捏了個糕團,朝它擲了過去。

她的準頭十分不錯,隻可惜眼看要砸去它身上時,鸚鵡傲嬌的騰空而起,輕飄飄避開她的糕點攻擊。

「嘎嘎嘎!」瓏月氣極,「它的籠子呢?我要砸爛它的籠子!讓它無處可睡!」錦思無奈勸道:「您砸了它的籠子,虧得還不是您自己?轉頭又要給它重新添一個,且那籠子還是鑾金的,您定然砸不壞。

」瓏月:「……」瓏月簡直要被氣死,卻無可奈何,她又沒長翅膀,她能飛上去打它不成?「我等會兒要去跟阿兄告狀,讓他把你打下來!」豈料這句本隻是嚇唬它的話,卻叫糖豆兒嚇得瑟瑟發抖。

「啾啾啾……」它揮舞翅膀,聲音叫著剛才的中氣十足差了很多,像是朝瓏月示弱了去。

瓏月裝腔作勢起身要去前院喊郗珣,「阿兄!糖豆兒又搶我的東西,你幫我教訓它!」她本隻是嚇唬它的話,誰料隔著鏤空花窗正巧有一群婢女經過,人影晃動間,不是希珣,卻足矣叫小胖鳥下破了鳥膽。

糖豆兒當即「啾啾」兩聲,從梁上飛到瓏月肩膀上,將簪子丟給了她。

瓏月生氣的不去看它,它便委屈的拿著圓滾滾的腦袋去蹭瓏月粉嫩柔軟的腮,許是覺得舒服,一直蹭個不停。

「瓏月!漂亮!還給瓏月!」那小眼神可憐巴巴的,一副要朝她求饒的模樣,竟開口喊起了瓏月的名字。

拂冬錦思兩個聽著驚奇,直呼:「這鸚鵡不是不會說話嗎?」「隻怕一直都會說話,先前高傲著不肯說呢!」「我的天啊,隻怕是個鳥兒精吧……」燕王府回瀾亭。

天階烈陽高照,亭外一池清流,菡萏綻放荷華燦燦。

345Litte10土鬆山立叢山赤鬆從府外歸來,一張黑麵上難掩急促之色。

他見亭外隻一個長汲守著,不禁有些驚奇。

「主上在裡麵?」長汲見赤鬆一副渾身汗水的模樣,不由得頷首。

長汲忍不住提醒道:「方才奉清統領辦事出了差錯,依稀聽著又叫主子罵了一通。

主子正是氣頭上呢,赤鬆統領你要是沒急事兒,便緩些時辰再來稟報也不遲。

」滿府上下,估扌莫著也就長汲知曉奉清被主上責罵的緣由。

自上月,主上便一連調了三批暗衛,以奉清為首往北邊,沿著當年撿到現月的地方,沿途去尋姑娘的家人。

縱然知曉那地方常年動亂,姑娘家人活著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哪怕是從土裡刨出姑娘祖上來,隻要有名兒有姓,那也成啊!奈何那些個暗衛,往日裡調查旁的倒是迅速,調查起這事兒來,卻整個月都沒調查到半點消息。

主子爺能不急嗎??這段時日長汲早慢慢想開了,主子爺對姑娘的看重疼愛,這世間隻怕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眼看這段時日主子爺不同自己糾結了,想必主子爺是下定決心了,要捅破那層窗戶紙。

老奸巨猾的長汲猜測,估扌莫著主子爺壓根兒沒敢開口告訴姑娘她的身世。

想想也知曉,從小到大生活在眾人疼愛之下的姑娘,一直以為自己姓祁,若是有朝一日知曉這一切都是假的……姑娘該有多傷心吶……該先通過外力叫姑娘一不小心知曉。

比如她的父母親人上門認親來,有了新的親人寵愛著姑娘,總能撫慰一些姑娘知曉真相的心酸。

總之無論如何,先叫姑娘認祖歸宗,然後在慢慢的策劃其它的事--慢慢來,憑著主子爺的才智,以及這近水樓台這麼些年的情意,還能成不了好事?若是實在找不到姑娘的家人,那就隨便認個親。

日後,這王府裡的男主子女主子都是他親手帶大的,趁著他還年輕,早點生下小主子們,他不都一並伺候了嗎?反正伺候一個也是伺候,多伺候幾個小主子也是伺候。

一轉眼啊,小主子們就帶大了。

長汲已經從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如今熟練的開始自我安慰起來。

別說這安慰還挺有成效,他想著以後的小主子們,已經傻樂笑了出來。

赤鬆:「…」這大總管正同自己說著話呢,怎麼忽的對自己傻笑啊?感覺是不是……大總管最近的腦子有點兒不太對勁兒?赤鬆離遠了些:「此時耽擱不得,事情緊急!」此事陰差陽錯事關郡主,主上怎會罵他?回瀾亭修建於池畔,三麵皆是寬闊水域,庭階中四下撒上了冰水,蒸散去夏日餘溫,空中氤氳著淺薄濕意。

長汲遠遠便見到水榭中一道極快飄逸的身法正在破風龍吟,急速舞劍。

而奉清才挨了罰,如今正站立在門下,被大太陽曬著,也不敢動一下。

劍勢之迅猛,劍氣勝寒霜,氣勢蓬勃,長汲走上前時,郗瑜脈急翻,長劍回鞘。

他烏黑發鬢帶著點點汗意,凝息而立,眸光幽寒的看著那柄劍,猶如在看著什麼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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