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1 / 2)
她呆住了。
眼睛直愣愣地注視他, 定在眼眶中一動不動,他的聲音帶了蠱惑人的力量,迫使她掉進溫柔的陷阱。
她緩慢地往後縮了一下, 容吟便往前進一步, 使她再無後路可退,纖細柔軟的月要肢向後彎曲達到了最大幅度。
他輕聲道:「情絲又長出來了。」
聽到這樣的解釋,她啊了一聲。
似乎千言萬語都凝聚在一個字當中。
容吟伸出手,緩緩地撫扌莫她的臉頰。
她的唇角試圖往上提, 但最終還是沒提上去, 吸了吸鼻子, 克製不住地把情緒表露出來,聲音帶了濃濃的哭腔:
「所以你現在喜歡我?」
晶瑩的淚珠沾濕了他的手指, 他動作一頓,俯下身, 口勿去了她的淚水,鄭重道:「我喜歡你。」
四年前斷情絲的那個潮濕的雨天,留影石裡他低低的嘆息聲。
「 明知道不該喜歡你,卻沒辦法控製自己……」
互訴心意時, 他溫柔苦澀的笑容。
「我想與你在一起, 卻無法光明正大地說出口。」
至今仍深刻印在心上, 仿若昨日, 那時她第一次與他親口勿,拽著他袖口,不舍得他離去。
四年後再度聽到這句告白, 她卻沒回應他, 腦袋往下低。
「生氣了?」他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 聲音繃緊, 「對不起。」
她的眼睛越來越紅,淚水一顆一顆砸到他的手背上。
自虐般想起他曾經冷淡的話語,她低聲喃喃道,「你喊我師妹,說當初不該口勿我,我送你的留影石甚至沒多看兩眼。」
他的心髒仿佛抽了抽,手捧著她的腦袋,繼續為她拭去淚珠。
「後來下山的一年,不知不覺走過你曾走過的路,領略過你曾看過的山河風光,其實那時候,我已經不怪你了。」
他喉嚨滾動著,呼吸放輕,繼續聽她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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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兩個字,使他的臉色驀然蒼白。
「綿綿……」
她聲音很輕,「一邊懷念以前的你,一邊又要忘記你。」
不知是哭還是笑,「可是忘不掉的。」
容吟眼眶泛紅,她每說一句話,都像一把刀插進他心口,再慢慢拔出。
密密麻麻的鈍痛感從心底深處彌漫至全身。
她的喉嚨發出一聲哽咽,狼狽地別開頭。
他掰正了她的臉,使她正視自己,然後慢慢靠近,側臉貼上她的側臉,溫熱的觸感使他的眼神柔軟得不像話,「不哭了。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我任憑你處置好不好?」
安慰的話語傳來,她的眼淚掉的愈發厲害了,「你想的簡單。」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嗯,」他緊緊抱住她,像真的怕她逃掉,用力按住她的月要窩,「不管怎麼做,隻要你心裡好受,我都願意做。」
「你送我的留影石,我還保存著,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你走了四年,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身邊。」
想到那顛沛流離的一年,毫無知覺的三年,她傷心地哭,但真要對他做些過 分的事,她又做不出來,隻好故作凶狠地威脅:「有沒有失憶的藥,讓我忘記你四年,這樣才公平。」
他怔了一下,大抵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手指驟然收緊,「不行。」
說罷哄道:「換一個。」
「哼,」重綿生氣道,「那你的話是哄騙我,還說什麼都願意做?」
「除了這個好不好?」他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溫柔,輕聲哄道,「你忘了我,萬一喜歡別人怎麼辦?」
重綿:「那就……」
「無論如何都不行。」他掐緊她的月要肢,「我受不了你喜歡別人。」
重綿:「你就這麼不信我?」
容吟:「沒有……」
重綿得寸進尺:「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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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焦亂無措的情緒散去,聽到她語氣的蓄意挑釁,再看到她紅如兔子的眼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其實不舍得真忘掉自己,那顆心瞬間軟如棉絮。
他的綿綿。
容吟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眼神壓著翻湧的情緒,月匈口潮水般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熱。
一生之中,有多少人走散,再也回不到從前。
然而他們嘗遍心酸歷經艱苦,終於又聚到一起。
從熟悉到陌生,又從陌生到熟悉。
她擦乾眼淚,笑了起來,手指穿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五指相握。
順從自己的心意,抓住想要抓住的人,不管後麵會怎樣,這一刻,她不想再失去他了。
兩人相擁片刻。
她的身體軟得像豆腐,腦袋在他的月匈口不安分地拱來拱去。
時隔多年,敏感易發的情潮一經撩撥,他忍了許久,再無法克製,俯下身,輕輕地啄了啄她的唇瓣。
本打算觸之即離,但水潤殷紅的唇讓他上癮般,一遍又一遍的舔舐。
她覺得雙唇好像燃燒起來,將她的理智快燒沒了。
環住他的脖頸,感受到屬於男子的氣息將她包裹,唇瓣酥麻又濕濡,時不時被他抵開牙齒,往裡探入。
眼淚還未乾透,兩人皆嘗到了淚水的鹹澀。
空氣溫度升高,動作愈發的肆無忌憚。
耳邊聽見清晰的啄口勿聲,她的臉爬上紅暈,尤其在聽見他輕喘的聲音時,心髒跳動劇烈,好像快跳出了月匈口。
她悄悄睜開朦朧的眼,瞥見他專注而認真的神情,漆黑的睫毛幾乎快觸到了她的臉。
美顏沖擊,讓她更加失措,慌忙閉上眼睛,他似乎發現了她的不認真,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就這樣,密密實實地,滾燙地口勿了不知多久,重綿突然想起某件事,一下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鬆開手臂,嘗試離開他的唇,然而他捉住她不放,她逃了幾回才逃掉,拽了拽他衣領,「等、等會兒。」
「?怎麼了。」容吟被迫打斷,語氣無奈縱容。
她緊張兮兮道:「我們忘了祝牧歌了,她人怎麼樣了?」
「……」容吟頓了頓,眼睛仍然無法從她身上離開,「她沒事。」
雖然對祝牧歌有所懷疑,但在真相揭開之前,她不能死。
重綿:「我覺得祝牧歌有點古怪, 但現在沒證據。不如先用幽星草救她,等救活後,我們再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