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暮雪中的少女與小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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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劍天上來第一卷傘下人第一百六十六章暮雪中的少女與小少年卿相似乎很喜歡那身被血色染成了梅花斑點般,還被瑤姬踩了個小小黑色腳印的白衣。

回到南衣城幾日了,依舊沒有換下來,從墓山上下來後,卿相便穿著它在探春園的梅林下晃悠著。

不時看看自己的衣裳,又看看那些已經快要凋謝完的梅花。

看來看去,也許是覺得自己衣裳上的梅花更好看,於是很是得意地笑著,喝下了今日的第四壺酒。

而後晃晃悠悠的上了小樓。

可惜衣裳上的梅花也要謝了。

那些血色會變成黑色,那時的卿相也許就會像一條斑點狗一樣。

卿相站在小樓上這樣想著。

那等它變成了黑色再換洗吧。

於是又屯屯屯地喝著酒。

那些風雪落了一半的南衣城,懸薜院中也有些雪色,但是並不如人們在城頭看見的那般盛大。

隻是細雪,隻是小雪。

卿相看著那些暮色裡緩緩飄飛的小雪,而後看見了某一柄曾經穿梭在歲月裡的劍,從劍宗方向而來。

卿相握著酒壺,靜靜地看著那柄在暮色裡散發著冷意的劍,似乎是在猶豫著,神色有些遲疑。

然而在他還在遲疑的時候,有腳步聲從下方的梅林傳了過來,卿相低頭看了一眼,那柄劍便穿越人間暮色,落向了南方城頭而去。

卿相嘆了一口氣。

雲胡不知抱著一個小模型,在落了一地梅花與細雪的道上走著,聽著那聲嘆息,抬起頭看著樓上的卿相,很是不解地問道:「你嘆什麼氣?」

卿相喝著酒,看向南方,說道:「因為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也不知道這和叢刃那老小子有沒有關係,最主要剛剛被你嚇了一下,導致一些東西都沒來得及給我猶豫的機會。」

雲胡不知抱著那個大號螞蟻一樣的東西,一臉古怪地走上樓來,上下打量著卿相,說道:「卿師今日喝了幾壺酒了?」

「四壺。」

「難怪又開始說胡話了。」

卿相抬手便要錘雲胡不知,隻是目光卻瞥見了他懷裡抱著那個手臂大小的木質螞蟻。

「這是什麼?」卿相放下了手。

雲胡不知在欄邊坐了下來,把那隻螞蟻放在了地上,一麵擺弄著,一麵說道:「這就是院長你的小車車啊。」

卿相很是感興趣地蹲了下來,看著雲胡不知在那裡擺弄著那個模型。

整體構造像是一隻螞蟻一樣,隻是在螞蟻身下的不是四條腿,而是兩個軲轆,頭上的兩個觸角被彎曲成了趨向水平的方向,看起來像是陳鶴那輛車上握把手一般。

雲胡不知給卿相解釋著:「頭部這裡就是控製車車前進方向以及諸多閥門的所在,我們在陳鶴那輛車的基礎上進行了一些改進,現在我們可以自由的通過控製閥門來調節車速了。上身部分,我們叫它蟻缸,內置了超強動力的天衍機,所以他看起來要臃腫一些,螞蟻月要這裡就是院長你以後坐的地方」

卿相一麵喝著酒,一麵眼神發光,然後看向螞蟻最後麵那個大腹部,問道:「這裡是做什麼的?」

雲胡不知倒是難得嘿嘿一笑,說道:「日後院長要是有心儀的女子了,可以帶著她一起坐在上麵,到人間去兜風」

雲胡不知話還沒有說完,頭上就挨了卿相一拳。

雲胡不知也不惱,嘿嘿笑著,而後很是認真地說道:「這是院裡先生們一起決定加上這東西。」

卿相喝著酒,站起身來,看著人間細雪與暮色,輕聲笑著說道:「這件事不急。」

雲胡不知同樣站了起來,很是誠懇地說道:「你已經一千一百多歲了,卿師,也該急一急了,和你同時代的那些人,族譜都寫了好多頁了。」

「」卿相有些頭疼,喝著酒想了想,轉移了話題。

「你們把它叫什麼名字?」

雲胡不知看了卿相很久,嘆息了一聲,說道:「寶螞。」

卿相回頭看著雲胡不知,一臉的疑惑。

雲胡不知上下打量著自己。

「卿師在看什麼?」

「我在想你們好歹也是院裡的先生,怎麼取個名字這個蠢?」

雲胡不知笑著說道:「隻是看著它像隻螞蟻,所以隨口定了個名字而已,院長如果有好名字,也是可以的。」

卿相看著人間喝著酒,沉思了很久,說道:「人間向上,應有大運,那就叫它大運吧。」

「」

雖然雲胡不知覺得這個名字彼此彼此,但是也沒有出口反駁,畢竟老酒鬼喝多了,下手沒輕沒重,剛剛那一拳就給自己捶得頭發暈。

「行,那我們就去找城中工匠打造零部件了。」雲胡不知說著,蹲了下來,把那隻螞蟻重新抱了起來,向著樓下走去。

走了一段,回頭看見卿相還在看著南方沉思,好奇地問道:「卿師先前在看什麼?」

某個帶來了這場四月的風雪的少年已經落入河中。

卿相平靜地說道:「沒什麼,一些小事而已。」

雲胡不知也沒有追問下去,隻是一麵走著一麵看著這場細雪,嘟囔著:「怎麼又下雪了。」

走了一陣,出了探春園,回頭看見卿相還在小樓上看著,不知道他在看啥,向著南麵看了少許,於是又踩著細雪穿過竹林小道而去。

中間路過某片竹林的時候,發現梅先生與謝先生這對陳年好友,正在竹林細雪中,坐在暮色裡煮酒喝。

也許就也是陳年好酒。

因為嗅起來很香。

梅先生又抱起了暖爐,看見路過的雲胡不知,笑嗬嗬地招攬道:「雲胡先生要來喝幾杯嗎?」

謝先生也是在微微笑著看著雲胡不知。

雲胡不知有些意動,不是酒香,而是那種竹林小雪煮酒對飲的畫麵過於誘人。

但是想了想,還是歉意地笑著,說道:「不了,卿師的事還沒有忙完呢,下次有機會再喝。」

謝先生挽留道:「小喝幾杯而已,誤不了多少時間。」

雲胡不知笑著說道:「我怕卿師又敲我腦袋。」

梅先生哈哈笑著,說道:「那雲胡先生還是快走吧。」

雲胡不知笑著離開了那裡。

謝先生便坐在那裡,看著雲胡不知離去,這才重新看向梅先生,說著一些閒話。

「小李蝶的事你怎麼想的。」

梅先生有些沒頭沒腦地問道:「什麼怎麼想的。」

謝先生目光越過竹林看向南麵,南麵有風雪,有少年,也有白衣負劍,平靜地看著人間。

「張小魚是山河觀的人,肯定不可能一直留在南衣城,而且先前入了大道,也許過不了多久,便會離開了,你總不可能想讓李蝶隨著他一起去山河觀吧。」

梅先生不是修行者,自然不可能像謝先生這個小道九境的人一般看得那麼遠。

所以他隻是下意識的順著謝先生的目光看了一眼,又收了回來,喝著溫度剛好的熱酒,說道:「看他自己吧。」

謝先生同樣飲著酒,輕聲說道:「去了山河觀,難免會染上一些黑色。」

山河觀三宗,雖然隻有河宗的人是瘋子,但是終究師出同門,世人想起山河觀,難免便有些不喜。

梅先生看著謝先生,想了想說道:「那你覺得呢?」

謝先生依舊是輕聲說著,靜靜的看著梅先生說道:「我來教他。」

梅先生笑著說道:「你還是算了,能夠從青牛院大先生混成五先生,我怕你把他教廢了。」

謝先生亦是笑著,說道:「我隻是有些心思懶散而已。」

梅先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喝著酒。

謝先生當然心思懶散,先前南島去聽他課的時候,大半時間都在說著閒話。

一下課就跑人,毫不拖泥帶水。

有學子曾經好奇過,這個曾經的大先生經常去青牛院那片杏花林坐著乾什麼,是不是在偷偷修行。

而後悄咪咪地跟了過去,結果發現他真的隻是在閒坐,坐著坐著便對著滿林杏花睡著了。

竹林間暮色緩緩傾斜,照著竹葉細雪,也照著二人對坐的那個木墩子,一旁有小火爐,正在咕嚕咕嚕煮著酒。

謝先生站了起來,從竹葉上聚了不少雪,而後揭開蓋子,倒入了酒中。

「你做什麼?」梅先生看著謝先生的動作,很是奇怪。

謝先生笑著說道:「這場雪可是好東西,酒裡加一些,大有好處。」

「什麼好處?」

「潤腸通便。」

「」

「哈哈哈哈。」

謝先生看著梅先生一臉無語的表情,很是開心。

二人又開始說著一些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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