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下小鎮與山上道觀的一些大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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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露聽到這張魚的這句話,卻是笑了起來,看著轉頭看向窗外的張魚,道:「師兄好奇這個?」

張魚聳了聳肩,道:「既然你都來了,那麼就順便問下。」

程露想了想,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無非就是一些事而已。他沒有提及和師兄的事,我自然也不會去。不過最後我嚇了他一下。」

「你怎麼嚇的他?」

「我他如果不努力修行,萬一哪我想要決離了,就去殺他。」

張魚笑了起來,看著程露問道:「你真有這樣的想法?」

程露向後傾斜著伸著懶月要,道:「確實有,畢竟這可是決離,磨劍崖的兩個第一之人所用之劍的一柄。」

磨劍崖的兩個第一。

人間第一與劍道第一。

分別屬於青衣與他的七弟子。

兩柄劍,一柄叫決離,一柄沒有名字,但是世人給它取了個很俗的名字,叫做青衣開,這是一柄劍,也是一件事,更是人間不可或缺的一段歷史,它讓世人知道了,人有時候,可以比還高。

程露一麵想著那兩個第一,一麵又輕聲笑著道:「但是我自然不會去做這樣的事,不是我不夠貪婪,而是我知道,師兄你還在,那麼我自然不敢去做這樣的事。」

張魚靜靜地看著程露,而後緩緩道:「我發現世人很奇怪。」

「哪裡奇怪?」

「喜歡貶低自己。」

「那是因為我希望師兄誇我——程露啊程露,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高尚的偉大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張魚沒忍住笑了出來,而後終於不是先前那副平靜漠然的臉色了,愁眉苦臉地看著麵前的那碗麵。

愁眉苦臉相對於平靜這樣的詞語,自然是生動的。

程露也更想要看見一個生動的張魚。

所以他在和南島講了一個笑話之後,也和張魚講了一個笑話。

張魚愁眉苦臉的道:「但是我現在並沒有心思去誇你,你們怕我輸,我也怕我自己輸。花無悲的插手,讓我不得不提前出了那一劍,踏入了大道之境。」

但是正如卿相他們所的那樣,這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人間很多人都知道張魚想要做什麼,但是誰也沒有,沒有去打擾,便是想要看看這個曾經在道門耀眼的人,如何在劍宗之中將那些光芒變成千萬丈的模樣。

但是可惜命運是不由人捉扌莫的。

所以張魚提前入了大道,也提前回到了北方。

「鎮上有觀裡的人嗎?」

程露問道。

「沒有,按照你的法,他們也是世人,也會糾結在這場輸贏之鄭」張魚抬頭看向窗外,偶然有鎮上的人路過,還會下意識地看一眼這個窗口。

但是那不是觀裡的人。

「觀裡的人都躲在了山裡,他們也會很慌。」張魚嘆息著道。「你們想得太多,但是沒有想對地方。」

程露挑了挑眉,看著張魚道:「師兄的話裡,似乎有些呼喊的味道。」

就像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跳河。

想死是真的,想被人勸解下來也是真的。

張魚輕聲笑著,看著桌上的那碗麵,麵自然不是四月的那碗麵,倘若放太久了,張魚也會重新要一碗,張魚便這樣看著,似乎是在斟酌著措辭,一直過了許久,張魚才開口道:「但我這一生實在離岸太遠,以至於求救時,都像是在告別。」

程露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點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出來,於是麵館裡隻剩下了入門那場牌局的聲音——他們已經打完了一局,正在搓著牌,開始下一場。

嘩啦啦的很是煩人。

程露於是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些圍著打牌的人旁邊,正想禮貌地問下能不能點聲。

隻是話還沒有出口,看了一眼對桌的那個中年人,便重新走回了角落裡。

張魚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一樣,隻是笑著看著程露。

「青道的師叔在你怎麼不!」

程露有些氣急敗壞。

張魚無所謂的道:「沒什麼好的,你要是仔細看,還能在鎮上看見更多的人,有些可能你認識,有些可能不認識,人間大大諸多劍宗道門,其實來了不少人。」

「我當然知道來了很多人,但我沒想到他們居然在這裡麵打牌,青道不是不打牌的嗎?」

「他都是青道的人了,自然想去哪就去哪,想做啥就做啥,除了上青。」

「」

青道最早的時候,便是來自某個青衣時代的原名叫青河後來改名青的道人。

落在道袍上的字也不是青有月來幾時。

而是大道如青,我獨不得出。

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這都是來自磨劍崖上某個青衣弟子的詩句。

當然,那種很多年前的故事,其實與現而今的青道沒有什麼關聯了,也不會如某個叫雲竹生的山河觀道人一樣去磨劍崖找什麼世仇。

倘若人人都要算世仇。

那麼道門之中,沒有幾個祖上和磨劍崖沒仇的。

八百道門的血流得太多,倘若當初不是李缺一上崖,可能白衣殺急眼了,還會直接下崖來。

青道便是這樣,他們閉口不提過往,一切歷史都從白風雨算起。

有些知道一點陳舊歷史的人們,把他們叫做元年粉。

所謂元年,就是大風歷九百零三年,白風雨出生的那一年。

青道的人也不在意。

百年歷史與千年歷史並無差別。

這座與槐都並生於一處的道觀,自然有著他們的底氣。

所以程露很是無語。

張魚那句話其實也算個笑話,但是作為一個剛剛丟過臉的人,程露自然笑不出來。

隻能哼哼唧唧的道:「二,上酒。」

張魚好心的提醒道:「這是麵館,不是酒館。」

「」

程露無語了良久,看著對坐的漸漸又有了些神采的張魚。

「師兄看起來開心多了。」

張魚笑著道:「畢竟你要是在這裡坐著,被人像看猴子一樣看了幾個月,你也開心不起來。」

「他們沒人和師兄過話?」

張魚收斂了笑意,淡淡的道:「他們都想我去死,如果不是我有一個師父叫李山河,還有一個師父叫叢刃,也許他們真的會動手。」

張魚雖然已經入了大道,也頗富名聲。

但是他終究是年輕人。

以後可以走很遠,不代表現在已經走了很遠。

因為修行界向來不欺人間年少,所以世人往往隻會知道一些明麵上的人。

諸如那個便坐在麵館裡和鎮民打牌的青道師叔。

大多數人也確實不知道他是誰。

「畢竟誰都不想輸,隻好讓那個會帶來輸贏的人去死。」張魚的很是平靜。

道門與劍宗之間,很多年沒有產生過糾紛了。

一如人間便以流雲山脈至東海為界,分隔出的那一條鮮明的修行帶一般。

往北道門繁盛,往南劍宗蟄伏。

井水不犯河水。

張魚既是井水,也是河水。

程露沉默了少許,轉頭看了一眼門口那張牌桌。

「那位師叔呢?」

張魚沒有去看那邊,隻是不住的笑著,道:「他是不讓我離開的人。」

程露愣了一愣,看著張魚,問道:「為什麼?」

張魚沒有回答,隻是想著某個在劍宗死去的青衣道人。

很多東西都不會是擺到台麵上的東西。

他們知道幾分,便做幾分之事。

所以張魚被困在這個麵館之鄭

要麼往前。

要麼劍宗與青道撕破臉皮。

張魚並不好奇他們怎麼知道的。

白玉謠既然是卜算子的師妹,那麼很多東西也許本身便瞞不住。

也不需要瞞住所有人。

就像南島沒有死這件事一樣。

人間上層都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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