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態(1 / 2)
尉遲見武堯安那撒謊都不臉紅的功力,直接在心底拍手叫好。這絕學可比功夫在官場上好用多了。
「被傻站著了,去看看屍體。」
再次見到杜勒武堯安有些不適,那天夜裡沒有光亮,再加上對方蒙著麵,並未看清杜勒的臉。
現在看著對方那臉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如同交疊在臉上的蜈蚣,仔細看還有被指甲抓過的痕跡,向來是發新肉太癢,伸手撓過。
看過臉後武堯安將視線一點一點向下移動,脖子沒有外傷,腹部有幾處傷口,武堯安見狀將手指伸了進去。
「一寸到兩寸不等,凶器?」
陳頤見對方抬頭看自己,連忙搖頭道:
「沒看到凶器,不過我猜測應該是屠夫用的剔骨刀,看著傷口的形狀像,不過把大理寺周圍坊市的屠刀都拿回來試過,都沒有。」
「那發現屍體的地方呢?」武堯安說著轉頭看向大吳「屍體在哪裡找到的?」
「西坊市通柳街附近的永定河。」
「西坊市通柳街?」尉遲說罷又看了一眼杜勒的屍體,若有所思道:「宵禁後以杜勒的腳力,從大人府上出去,走到西坊市通柳街時恐怕他已經遇害。」
「大力,你消息靈通,拿著杜勒現在的畫像去西坊市的客棧走一圈,看看杜勒下榻在哪裡,找到之後立刻叫我。」
「大吳你再去發現屍體的地方問問,看看住在周圍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陳頤你繼續驗屍,看有沒有什麼發現,這人死前沒有發生過打鬥,應該是被下了藥,看看能不能查出來是那種。」
武堯安交代了一圈之後看向尉遲,伸手拽住對方的手腕「你跟我來。」
「什麼事?」
尉遲站在案卷室,看著武堯安神秘兮兮的將門關上,隨後像自己走來。
「沒事,事情都給他們做了,我們能有什麼事?」
「不跟大吳去看發現屍體的地方嗎?」尉遲看著武堯安那副淡然的表情,走到暖爐前坐了下去。
「查不出什麼的。」武堯安一臉臭屁的坐在尉遲旁邊,伸出一隻手「要不我們打個賭,五貫錢,我賭他們查不出什麼。」
「五文,我俸祿那麼少,五貫拿不出。不過你就那麼確定自己能贏?」尉遲說著從荷包中掏出五文放在了桌子上。
「不確定,不過對方明明可以直接殺了杜勒,卻還是讓杜勒見了我一麵拋出太尉這條線之後才將他殺害,可見這人是個能總覽全局的人。」
武堯安說到這裡心中不免想起堂姐的名字,難道對方為了讓自己搬到太尉,才將杜勒這條線放出來?
不可能,武堯安自顧自的搖了下頭。如果是堂姐,那麼以她的個性會直接把活得杜勒送過來,而不是一具屍體。
但如果是太尉的話,那對方應該直接將杜勒殺掉,不會讓他見到自己。那是誰在下現在這盤棋?
見武堯安表情越來越嚴肅,尉遲開口問道:「想象不出來?」
「想的出來,不過我要做的事情不是查杜勒,而是先查太尉的黨羽。如果我不做大理寺卿這一職位,以他們的手段杜勒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消失。」
「你是說他們特意將杜勒拋在河旁邊,就為了讓你查杜勒?」
武堯安說著突然起身,走到書架的最後一格,踮著腳將最上方的卷宗全部抽出。
「是的,為了讓我查杜勒,因為他們知道杜勒手中的證據並不重要,讓我查他也是為了將我的精力分出去。」
尉遲點點頭,伸手接過武堯安給的案卷打開看著。
「貞觀十年三月嘉應府(地名)惡霸一案,貞觀十年七月薛貴買官一案,貞觀十二年四月私賣官家劍簇一案,貞觀十二年八月」
武堯安按照記憶一件一件的說著,那邊伸手從盛放案卷的架子上一一找了出來,大大小小二十左右的案件生生翻了一上午才全部找出來。
「以前隻知道你鼻子好,沒想到記性也這麼好,這些案件發生的時候你也就才十幾歲吧?」
尉遲說完看向走進來的晴雪,那人站在桌子前,將食盒裡的午飯挨個拿了出來,而武堯安還在案牘前看著卷宗。
「心中有所念必是記得清楚。」
武堯安將卷宗放下,伸手丈量了一下大吳送來的從戶部抄錄出來的卷宗。心中盤算著要是將這些看完要什麼時候。
「別看了,你這都看了一早上,快點過來吃點東西,早上出門的時候你就沒吃多少,再過不了幾天,你那模樣跟逃荒的就差不了多少了。」
尉遲起身不由分說的直接將武堯安拽起來,拽到晴雪麵前任由晴雪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