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踏雪尋蹤(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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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伶悚然一驚,回頭去看。

竟是陸朝顏?!

「怎麼是你!」

陸朝顏款款走出塔間光幕,淺笑望來,點頭道:

「寒舟,身上的傷還未好透,怎的來此處?」

謝寒舟沉默不語,腳下卻是微微一錯,將桑伶擋在了身後。

女人的心針尖大,更何況是落在謝寒舟身上,陸朝顏一下就發現了對方對於桑伶的維護。

此前,謝寒舟將將醒來就在四處尋扌莫桑伶的蹤跡,雖那日她刻意隱瞞下紙條的線索。可看過紙條的封家長老和監牢侍衛也在,紙條之事瞞不下去。

今日,她見謝寒舟匆匆出門,就知對方要趁機動作,也立馬帶隊前來,無論如何,桑伶必須在九層塔老實關著,謝寒舟不能將人帶走!

「寒舟,你自醒來就是行跡不定,交往眾多。我知你今日喬裝打扮所來為何,隻是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師父的教導,師門的訓誡。」

最後一句清晰落進耳中,謝寒舟眼眸驚出無數驚濤駭浪——

多少年了,幾百年滄海桑田,白駒過隙,總是這般的陳詞濫調將自己束縛壓製。

劇烈情緒翻騰不過一瞬,在場眾人皆無發現。

語氣冷凝。

「我如何,自會向師父交代。桑伶不是妖,不該在此處。」

陸朝顏眉心攏起,百年相伴,她自是了解他的性子,除了三百年溫泉那次,謝寒舟從不會對自己如此疏離。

而如今,謝寒舟與自己漸行漸遠,連交流都少了許多。這一切,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這個妖邪傀儡出現以後。

怒氣在眼底浮動,抬眼時,已是滿麵生澀的哀求:

「寒舟,她是妖邪之物,宗門世家修士如何能和她為伍。你從邙山霧林那次破陣醒來後,就一直和她在一起。你今日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為什麼傀儡不能死?還有,你自封家一戰後昏迷多日,與上次在邙山霧林又是同一般,這究竟是何緣故啊?」

女子哀泣,觸人心腸。

對麵的桑伶探頭來瞧,見她如此,卻是「噗嗤」一笑,險些沒笑壞肚子。

原來陸朝顏在謝寒舟麵前是如此的模樣啊,一副嬌滴滴的可憐女人樣,和她本性可是絲毫不同。

謝寒舟就擋在桑伶麵前,兩人離的極近,因此,那抹偷笑也被他自然聽進耳朵。眼角斜睨一眼,眼神嗔怪。

修士耳力驚人,更何況陸朝顏本身修為不低,這聲也被她聽見。

抬眼看去,正巧望見謝寒舟那耐心的眼神,心頭頓時一驚!

這兩人什麼時候?

難道謝寒舟是對桑伶有愛慕之心才如此?

這個念頭浮動一瞬,就被她丟下。

絕不可能,此事肯定另有緣故。

難道是鎖情丹失效,想起了林伶?

陸朝顏驚疑不定,死死盯住了謝寒舟的神情,宛如標尺細細打量,勢要挖出什麼。

謝寒舟將眼神收回,麵對著陸朝顏的緊盯目光,隻淡淡道:

「其中有變故,需找到製作桑伶的傀儡師,才能解惑。」

一模一樣的說辭,清楚知道自己再次被搪塞過去的陸朝顏險些沒氣歪了臉。

桑伶難得覺得謝寒舟和她站一起,心裡泛出些小小的愉悅。

對麵的陸朝顏見規勸不動,也歇了再商量的心思。

抬手一揮,直接喝令道:

「天道宗守門弟子出來!有妖意欲叛逃九層塔,隨我拿下!」

腳底光幕閃出無數亮光,再看時,數十身穿輕甲守衛已出現在眼前,劍尖一致對來,氣勢驚人。

桑伶沒想到今日看守九層塔的怎麼是天道宗的弟子,其中糾葛略過不說,她感覺現在想要出去的希望已經無望。

下意識伸了手去勸謝寒舟暫時放棄,可以先套出踏雪關於纏心咒的解法,再論其他。

沒想到,對麵那弟子見她伸手,大驚失色,宛如看到一隻不知死活的豬敢來碰自家的白菜,直接喝止道:

「大膽妖邪,還不放手!」

桑伶被對方那殺豬般的叫,叫的一驚,手一下就放了下來。

純粹是被這一嚎驚的。

啪嗒——!」

收手時,不經意手腕骨頭磕到謝寒舟月要帶玉扣上,發出一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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