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替我看著她(1 / 2)
燕世安被人拖走後,燕徵便直入書房,房門緊閉,氣氛異常低沉從風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敲門,「主子,方才太子殿下身邊的林護衛送來密信。」
「拿進來!」
屋內的人沉默半晌,這才開口,語氣平淡,從風這才稍稍緩解,推門而入,話屋內的東西都被撿起,燕徵正在布放圖裡查看著寧州的地形圖,他上前幾步將迷信遞給燕徵。
信裡是太子親筆,大概意思是擢州流民是有蹊蹺,陛下命他剿匪再南下去,秘密行事。
燕徵一斂眸子,看完信剛要轉身,一旁的從風卻是依舊站著,臉色為難,他覺出不對,開口問道:「還有事?」
從風正在想怎麼開口,被他這一句嚇得沒忍住打了個寒噤,抬眸搖搖頭,而後反應過來又點點頭。
「有事便說!」燕徵步去案桌前,正準備磨墨,桌案一旁卻是多了把匕首,是他給阮明嬌的。
他眸光一閃,執筆的手蹲在半空,從風皺著眉吞吐道:「郡主讓人送來的,說是,說您的東西她不好留著,也望,望您將她的東西送回去!」
她的東西,玉墜嗎?燕徵斂下眼睫,情緒不顯,隻淡淡道:「去回話,本王不留那些俗物,丟了。」
從風看了眼桌案旁的玉墜,心中不由嘆息,什麼丟了分明在拿到手的時候便視若珍寶,又怕讓人瞧見繞了幾圈戴在腕上,想來也是不舍吧,他不再說什麼,頷首退下。
許是因為太子封鎖了消息,燕徵和阮明嬌的沖突並未大肆傳開,隻不過將刺客一事傳了出去,皇帝便連夜召見了刑部和大理寺連夜審查犯人,可那囚犯唯獨在太子蕭易麵前說過一回話,在見了旁人雙目禁閉,不再開口。
刑部和大理寺想用刑,但他已是強弩之末,根本遭受不住刑乾脆請了旨意斬首了,不過那幾封書信卻成了唯一的證據,隻得繼續查驗。
蕭玉然俯在案桌前跪坐,一旁的茶爐冒著咕咕水聲,燕徵眼皮不抬的為他斟茶上一杯清茶。
「你同我說實話,那刺客是不是就是個替罪羊,我們拿到的那個書信也是造假的!」蕭玉然伸手拉住燕徵的袖子,挑眉一副探究的神色。
燕徵掃了眼他,極為厭嫌的拂過他的髒手,破煞有介事的抖了抖不存在的髒東西,眼眸望向院中頗為清明,淡道:「刺客是太子抓到的,你這般是不信太子,還是覺得太子包庇刺客。」
蕭玉然:……
蕭玉然眨巴眨巴眼睛,一時怔愣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副驚恐的模樣。
「不過,幾封連署名都沒有的書信,要查到背後人難於登天,愁啊!」蕭玉然吹散茶盞裡的飄浮的茶葉,一口飲盡才覺解氣。
見他這般,燕徵難得的心虛,乾脆人從風將自己的藏酒搬來,特別大方的一揮手:「隨意喝,今日就請少卿喝個夠為止!」
當然,燕徵難得的大方,蕭玉然也不會放過狠狠宰他一頓,不過這時候蕭玉然回想之時才驚覺後怕,燕徵這廝分明是心中有愧。
自從去過燕家後,阮明嬌便閉門謝客,將自己圈起來不見任何人,每日隻稍喝點湯水,眼見的人都消瘦了一圈,麵色都不比從前紅潤。
阮父看在眼裡,心中也有些許著急,在逼問下鬆寶也隻是說出了趟門,許是撞見了什麼不好的事這種說辭來敷衍他。
阮父無法隻得讓人去請郎中來阮明嬌診治,進進出出換了幾個郎中隻說是心中鬱結,並無大礙,隻需靜養。
看過郎中後,阮明嬌能勉強有生氣一點,但都不會過兩日就又恢復原因,問她如何也隻是說沒事。
阮父正束手無策之際。這日,府上卻來了一人,武都侯裴景帶著府中的郎中登門而來。
「侯爺,您來了。」阮青山迎出門迎上去,躬身一禮。
裴景伸手止住「伯父不必多禮!」他說著,麵上染著一層愁霧,「我聽說阿嬌病病了,於是便帶了府中的大夫來為阿嬌診治。」
他說著,身後背著箱子的大夫上前沖阮青山一禮:「見過首輔。」
阮青山眼眸一亮,渾濁的眼底染上一絲希望,「快,多謝侯爺,快請李大夫進屋,去郡主通報一聲,就說侯爺家的李大夫來為她診治了。」
他吩咐玩,笑意不減,迎著裴景往後院步去。
聽是裴景府裡的大夫,阮明嬌眸光一閃,丟掉手中的話本,幾日不見她消瘦了不少,原本略帶嬰兒肥的小臉沒人肉嘟嘟的可愛和稚之氣,倒多了幾分清理和嫵媚,她隻梳著雲髻,未施粉黛,一身素衣盡顯柔弱。
「請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