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禦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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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風出關後又開始了賴在晴天身邊的生活,隻是他偶爾有些心不在焉,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

晴天看著發呆的程讓問萌寶:「他怎麼閉關之後倒把自己關閉了?」萌寶歪著腦袋想了想:「估計是他自作多情、白日做夢;沒想到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後便落得個走火入魔、癡傻呆苶。」

「……」

「寶兒,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和誰學的?」晴天扶額說道。

「吾在說明事實。」

晴天不再理萌寶,對程讓喊道:「五師兄,我們該回去吃飯了。」濁風「哦」了一聲,跟上晴天往她住的院子走去。

晴天回屋盥洗去了。濁風盛了些飯菜放到萌寶麵前,萌寶小聲說道:「她擔心你了。」濁風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沮喪的說道:「她擔心的是五師兄,不是我。」萌寶專心扒拉自己碗裡的飯不理濁風了,濁風反倒湊前問道:「剛才你和晴天說什麼了?」萌寶沒好氣:「說你自作多情……」

晴天來到廚房見程讓一人在吃飯,便問道:「寶兒呢?吃飽了睡覺去了?」濁風頭都沒抬,用手往身後指了指。晴天被逗笑了,她見萌寶被吊在鐵鍋上方,下麵鍋裡還燒著滾燙的開水。萌寶兩隻前爪叉著月要,臉和肚子都氣鼓鼓的。

「你是要加菜不成?」晴天眯著眼問道。

「這耗子精竟敢背地裡說我壞話!看來是欠教訓了!」

「什麼耗子精!吾輩是耳鼠,妖族裡的至上貴族。」萌寶抗議道。

「我管你什麼貴族,什麼皇親國戚,下鍋一煮都一樣。」濁風吃著飯含糊的道。

晴天笑著求情道:「五師兄,你還是將他放下來吧,妖族中的貴族我們可得罪不起啊!」

濁風看著晴天的笑顏,頓覺心情大好,管他是程讓還是濁風,隻要她經常對我笑笑就滿足了。濁風一個掌風過去切斷了吊著萌寶的繩子,萌寶趁勢一躍,跳到了灶台下麵,一溜煙兒的跑了,心想:休想再讓吾管你的破事!

晴天想了想對濁風說:「下午我開始教五師兄禦劍可好?」

濁風抬起頭,眼前一亮:「再好沒有。」他不能一直靠長風載他,畢竟一個正宗門派的道人禦劍是必須要會的。

午飯過後,晴天讓程讓帶著佩劍去演練場等她,說自己要去取個東西一會兒就過去。

魔族多擅長掌法和拳法,因此不會隨身佩帶寶劍。濁風這也是第一次仔細察看程讓的這把劍。聽說這把劍是三師兄劉恭為其打造的,雖比不上大師所鑄的名劍,卻貴在精細雅致。劍鞘雕刻著流水樣紋路,劍首如同兩朵相對激起的浪頭,劍脊偏上接近劍柄的地方刻著「若水」兩字,自然是取自道家「上善若水」的意思。劍自古以來便為兵器,當以明銳鋒利見長。程讓的這把劍倒似文人的佩筆般沉靜淡泊,倒是深合此劍的立意。

不多時晴天禦劍而來,看在濁風眼中便如天女下凡一般,他越來越佩服起自己的眼光,怎麼就這麼好呢!

晴天在快接近地麵時從劍上一躍而下,將劍放入劍鞘之中收好。她手中握著一卷畫軸,晴天慢慢將畫軸展開,隻見背麵為上好的暗紋絲娟裝裱而成,仔細看才能發現那並非暗紋而是鐫刻著的各種符咒,陽光照耀下如同粼粼的水麵般閃著波光。

「你拿幅畫是要做什麼?」濁風問。

晴天沒回答,隨手將畫拋入空中。濁風這才看清,原來畫軸的正麵是張白紙,什麼都沒有。晴天口中默念咒語,白紙正中先是出現了一個墨點,然後墨點猶如被水暈染般越散越大,漸漸的染滿了整張白紙。濁風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發現紙上出現了一座山崖,站在崖上伸手便可攬入雲彩,崖下卻是是萬丈深淵。

晴天對著那副畫在虛空中輕輕一點,緊接著一道五彩斑斕的光從空中籠罩下來,在他們麵前形成了一道結界。

晴天拉著程讓走進結界之中,濁風感到一陣鋪天蓋地的暈眩,周圍的景物在迅速變化著,變化著,逐漸扭曲變形,他感到一陣惡心便閉上了眼睛。濁風正在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這時眩暈感突然消失,他能感到身邊罡風正勁,耳內灌入呼呼的風聲。

他聽到晴天開口說道:「可以睜眼了。」

濁風睜開眼適應了一下,又向前走了兩步,卻差點從崖邊掉下去,幸虧晴天及時拉住了他,「小心!雖說畫裡摔不死,可是出出進進的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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