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時光不菲,愛卻廉價(1 / 2)
時光像拉秧的應季蔬菜一樣廉價,沒有任何度過感,轉年已是十月。
十月的秋天探頭探腦,來了好幾個假動作,卻遲遲未到。
一天,驕陽似火在午後閃轉騰挪,通知西伯利亞冷空氣到貨,同時還有一件外套和一封信。
信是從幾百米處寄到隔壁城市再輾轉到王重陽手裡給我的,信的內容不反感,隻是感動之餘,依舊是逃避。
學過很多字,橫平豎直認真寫總能寫個將就,唯獨「心」字,莫可名狀,怎麼寫都寫不好。
我很忙,一直都是,興趣在時間軸上排滿隊,一眼望不到邊。
但無論怎麼忙,終究難轉移一絲執念。
我不想做壞人,無關在不在乎壞的評價。就像瘦,說你饞,挑食餓的;胖,也說你饞,沒出息吃,撐得一樣。自己的人生,從來不是別人的。
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沒有那麼多也許假如,向西走,就隻會向西,西南、西北都不會。
所以,學校、海邊、夕陽、小吃街,還有你,我想青春放在這裡,一定很美。
從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王重陽都會捎來一封信,和一些隻有上網查才清楚牌子的衣物。
我會紳士地將信紙攤平,端端正正默讀一遍,再把衣物原封不動壓到箱底,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在經常性的老鄉聚餐上嘻嘻哈哈。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畢業前最後一個冬三九,王重陽失戀。
冬天降的不隻有溫度,還有心情。王重陽找齊小芸和我,坐到一家深夜酒館,推心置腹地講邢穎,講形影不離,講怎麼成了形單影隻。
全程我連捧哏的詞量都比不上,隻耐心聽他,一場酒道盡一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