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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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口說來也奇怪,往前頭走著,像是一處閒置的房,裡頭擺著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

有看似不凡的刀器,有她不曾見過閃著精光的璀璨珠寶,還有些畫技上乘的文人畫卷,更多的是堆了一麵牆的書。

她雖為公主,也算得上是見識廣了,但麵前許多物品,她都未曾見過。

李昱垂眸,看著麵前的一把銀槍出了神,槍身是上好的木材而製,還雕著紋路,寒芒乍現,上頭係著鮮紅的劍穗流蘇。

是木材不錯,可打磨得卻是光滑如玉,槍身通體都透著黑色光澤。

確實不錯,但李昱看著總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般。

「少主,這柄長槍來歷還未曾得知,是南鵠第一次來時便帶著的,但她也不知是何而來,隻道是撿到的,卻是極好的材質。」亦然垂眸,看著這長槍周身泛著的凜凜寒光,在一旁輕聲解釋道:「槍頭是千年玄鐵煉製而成,槍身則是用紫光檀細細打磨做成的。」

李昱愣了愣,倒不是因為其材料可貴,而是想起她那長居終南山的師父也有一柄這樣的長槍,曾與她說起過,她當時還嘆如此珍貴,定是世無其二,師父聞言愣了愣,然後笑了,未答一二。

她見師父用過兵器庫裡頭的所有兵器,耍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得很,可獨獨隻有這柄日日擺在兵器庫裡頭的長槍未曾使過。

她隻當是師父手生,或是不喜,才不碰。

可見師父拿著布細細擦拭那長槍的認真姿態,也不像是不常用的,更不像是不喜。

而且兵器庫裡眾多刀器看似都不凡,可都是她來打理,獨獨那柄長槍,師父不讓她來,每每都是自己打理。

雖心下疑惑,卻也沒多問。師父不願提的事,她也不會無故插足討問。

李昱正欲收回眼神,卻又被這柄長槍旁的木架上高掛著的一把劍吸引住了。

三尺青鋒,寒鐵為骨,透著冷光。

雖隻觀望,卻也能想象到這把劍的主人殺戮時的狠厲姿態,和那背後殺出的血路。

旁側亦然見她眼神的方向,隨著看過去,頓了頓,才緩緩開口道:「這是長寧公主的劍。」

李昱愣住。

靜默看著這把劍,像是在透過它看人般。

那位她不曾熟悉過卻又隱隱思念的娘親,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世人膚淺愚昧,隨眾流,看表象。

外頭所瘋傳的,她從來不信。

畢竟外頭還傳她風流不知羞恥,與白家大公子廝混。她當時躺在軟榻上想了好久才想起這個白家大公子是那個不久前宴會上說雅慕她文采,想要與她一同賞中秋月被她拒絕的那個人。循著這風口傳聞去找,最後才發現原來放出這個傳聞的就是白家大公子,當即打了他個狗吃屎。

外頭還傳長安太子容貌俊朗,性子溫和,故已成了長安許多女子的夢中情人。李昱冷笑,這廝告自己惡狀時哪裡看得見溫和二字?

還傳席小將軍席千策鮮衣怒馬少年郎,知禮且舉止文雅。李昱冷笑,這玩意站在自家門口大吼讓她滾出來時哪裡看得見文雅二字?

後來她想通了,除了她自己,她身邊人的傳言都是好的。

就連傳言中與她共稱是長安小霸王的夏晚意也被人說成原先是個優雅弱女子,是被她帶壞了,才成了現在這番模樣。

李昱無言以對,從此再也不信傳言。

片刻後,收回眼神,看到前頭一扇小門,頓住了腳。

待亦然上前開了鎖,麵前是一個高高的台階,李昱走出去後,往回看時,這才發現這外頭是家當鋪。

抬眸,目光在觸及上頭牌匾寫的當千秋三字時,愣了愣。

還不是家普通的當鋪。

當千秋在長安城的名聲響亮,她雖不來這些地方,卻也從旁人口中聽聞,當千秋當的可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寶,據說前朝許多遺留下來的東西都收歸其裡,論起財富程度,是不可估量的。

而這也因此從不乏起了賊心,妄想偷盜生財的人,可結局往往是落了個慘淡無比,被掛在門口曝屍示人一日,以此來告誡那些居心不軌之人。

沒想成,這當千秋也是她娘親的一手筆。

李昱覺得自己像是平白無故撿了個大便宜,心中有些奇怪情緒,轉身看向旁側的亦然,道:「你回去吧。」

「是,少主。」亦然作揖道,領了命,便也緩步往回走了。

走了有幾步,又聽得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少主。」亦然叫住了她。

李昱轉頭,不解地看向她,卻聽得她輕笑幾聲,才道:「少主莫怪南鵠,萬事皆有因,腐朽往往都藏在光鮮後,少主看到的也並非全是真實。」

李昱頓了頓,這道理,她是知道的,隻是她不願再深度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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