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相大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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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上皆落滿了皚皚白雪,冬日之寒,把土地凍裂了縫。

阿石從軍醫院沖出來,走了不一會兒,從嘴裡、鼻孔裡噴出的團團熱氣便凝成了一層層霜花,凍結在軍帽四周,好似銀色的頭盔戴在他那凍得通紅的臉頰上。

他去找皇甫秋翼,要紅鳳玉蓮。

溪澗清舞而今,除了沒日沒夜的昏睡外,還時常咳嗽;起初並不嚴重,現在已經出現了咳血之症;再往後定是更嚴重的,但她自己卻總是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還反過來安慰他。

強裝鎮定,又令人心生憐憫。

……

當他趕到將軍的營帳時,皇甫秋翼並不在。

準確地說,他正在地牢裡麵。

「如何?」皇甫秋翼下至地牢,對著門口把手的士兵隨口道。他尖削的下巴,有著幾近完美的輪廓,好似從少女漫畫中走出來,站在絕對正義那一方的主演。

「回將軍,他死活不肯交出北地統治權。」

「是麼?」皇甫秋翼轉頭,冰冷的目光看向地牢裡漆黑陰冷的角落,不屑中還裹挾著一絲凶殘,對著蹲在地上頭埋進月匈口邋遢男人,開口道:「本王問你,知道皇慕晚吧?」

角落裡,原本沉默的首領,眼睛裡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光。

「孤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是你哥的女兒。」

「孤沒有哥哥。」

皇甫秋翼聽罷,睿智的眼眸閃過一絲寒芒,而後不疾不徐道:「不承認沒關係,明天本王讓她親自來見見你如何?」

首領虎軀一震,但仍舊保持著理智,沒有作聲。

「本王給你最後一天,」皇甫秋翼提醒道:「期限一過,談判撤回。剩下的,本王便強製執行。」

就在幾天前,他得到消息:北地匈奴首領,是曾經西陵國王的堂弟,但由於與其兄在繼承權問題上存在爭議,便投奔匈奴而去。

原本隻打算借外境之力壯大勢力,未曾想,卻在之後聽到了西陵國被滅亡的消息,皇兄亦是在前庭被殺害。

憾恨交加。他覺得,若不是自己的離開,分散了皇兄心神,敵人便不會趁虛而入,皇兄便可安然無恙。

所以他拚盡全力壯大當前管轄勢力,隻為了今後替皇兄報仇;亦是在此時,他得到消息,皇兄有個女兒,叫作皇慕晚。

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尋找皇兄的女兒。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皇甫秋翼想到。

沒多久,首領坐正身子,望向皇甫秋翼,語氣間,竟有些小心謹慎道:「她,如何?」

是指皇慕晚。

「很好。」

「也是,你倆也算是青梅竹馬,孤認為,你定是不會虧待她。」首領嘆了口氣。

青梅竹馬?

皇甫秋翼烏黑的頭發散在耳邊,身側瞬間凝聚一股冰冷的氣息,平靜的麵孔下,孤傲的眼睛透出一股寒星,薄唇緊抿。

在西陵國作質子的那些年,兩人如何算「青梅竹馬」?

彼時西陵勢力強大,他是如何麵對冷眼、慘遭辱罵,都記得一清二楚;而今,局勢逆轉,反倒是攀起關係來了?

還真是大言不慚。

他不怒反笑道:「本王可配不上您叫的這一聲『青梅竹馬』。」

首領聽罷,抬頭望了他一眼。

而後,皇甫秋翼補充道:「明日本王會領皇慕晚過來;若不交出統治權,後果你將自行承擔。」

出了地牢,他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阿石,很顯然,是在等他。

「將軍……」阿石見到他,立馬開口道。

皇甫秋翼睇了他一眼,示意說下去。

「姑娘……溪澗清舞她,已經很不好了……」

「同本王有何乾係?」皇甫秋翼低頭,把玩月要間折扇,修長手指翻飛:「病了就找軍醫,本王不是大夫。」

「這……姑娘情況嚴重,隻能靠紅鳳玉蓮才能治愈……」

皇甫秋翼頓住,正欲打開折扇的雙手停了下來;而後,薄薄的唇邊綻放出一記動人心魄的笑容,他將手中的扇麵「啪」地一聲甩開。

「紅鳳玉蓮,珍貴萬分,」他冷冷一笑,黑沉著臉,緩緩道:「本王都不舍得使用的珍寶,怎會輕易交給他人?」

將折扇收起,皇甫秋翼回頭涼涼地掃了阿石一眼,拂袖而去。

……

溪澗清舞覺得周身寒意戰戰,手腳冰涼一片;頭痛欲裂,意識已經開始混沌,時而睡著,時而醒來,而且即使醒著,也是渾渾噩噩,意識淡薄。

藥根本餵不進嘴裡,而且還時不時地咳血。

皇甫秋翼,再也沒來看過她。

……

地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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