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皇上的狠絕(1 / 2)
蕭朔洵一路拉著沈星蘭閃身進入天風寶齋。
天風寶齋,京都最有名的珠寶首飾行。來這裡光顧的客人多是皇親國戚,達官貴人。
掌櫃是個三十多歲的小胡子,見到蕭朔洵進來連忙躬身而跪,
「陸池參見七爺。」
「給我備一間上等廂房,再送些吃食過來。」
「七爺,這兩日就別出門了,您身上舊傷未愈,該好好養著才是。」
蕭朔洵身上有傷還來救她?沈星蘭忍不住瞪大眼睛,恰好對上小胡子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裡充滿狐疑,沈星蘭聽到他問,「七爺,這位姑娘是?」
「你喚她星兒姑娘即可。」
「是。」被稱為柳成的小胡子恭敬地答應,隨後將沈星蘭帶至後院的一處廂房歇息。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灑進細碎的月華,此刻已是寅時,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該亮了。
沈星蘭填飽肚子後,躺在柔軟的木床上,身上蓋著錦被,側過身,心中思軸著,從被綁架出宮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八個時辰,不知皇宮中會有什麼動靜,他會到處尋找自己嗎?
許是太累了,想著想著沒一會就入睡了,她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日快到中午才醒來。
「你醒了?」沈星蘭剛睜開眼,便對上了蕭朔洵的眼眸。
蕭朔洵見她醒來,將敷在沈星蘭的額頭上的手拿開,「你早上發了低燒。」
沈星蘭從床上坐起,錦被滑落。她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身嶄新的月白色褻衣。她拾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你身上的衣服是冰若給換的。昨日那身衣服我已經給燒毀了!」
他瞧著沈星蘭緊張戒備的樣子不由嗤笑起來,「再說了,你的身子本世子早就瞧過了!」說罷還有意無意的朝她的月匈脯瞄了兩眼。
「你!淫賊!」沈星蘭伸出胳膊就朝他身上招呼去。
蕭朔洵連忙躲閃開來,見她狀態看起來還不錯,朝門外朗聲喊道:「冰若!端藥來!還有備的粥也一塊端來。」
「奴婢這就去。」冰若就在門外守著,聽到動靜應聲道。
「你出去!我要穿衣。」沈星蘭朝蕭朔洵扔過去一個枕頭,蕭朔洵接住枕頭悻悻離開。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她「咳」了一聲,」昨晚,多謝你,救了我。」
疏芳宮宮門上高高懸掛著的兩盞燈籠裡燭火還沒有完全熄滅。
禦林軍捧著一捆捆的箭進入院內,李承晏拉著弓對遠處的耙子在試箭,頎長的身影筆直如槍,白衣如雪,青絲如墨。
「皇上,這批金鈚箭,箭頭有九個倒勾,十分鋒利。」禦林軍統領姚青遞上箭筒躬身說道。
李承晏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拿起一支箭繼續對著耙子瞄準,兩個侍衛從外麵一路小跑進來跪下,「啟稟皇上,沈才人失蹤的線索找到了,沈才人昨日夜裡是被攝政王府的人擄走。」
「咻——」
箭隨聲而發,正中耙心,箭頭穿透靶子深深埋沒一截。
「是時候算賬了,通知下去,朕要親自帶禦林軍圍剿攝政王府。」
守在攝政王府門口的門子聽到叩門聲,將門打開,見到了皇帝身邊的親隨太監連忙將他請了進去。
「懷公公,您怎麼親自來了?」
懷吉清了清嗓子,「自然是奉陛下的命令。」
「快去通報王爺!」見懷吉腳步不停的就要往裡走,門子想了想還是前走一一步擋了一下,「您請留步。」
「不知皇上有何要事,不能在早朝上同我家王爺商議?」
懷吉停住了腳步,「自然是有要事,請攝政王速速出來接旨吧!」
過了許久,攝政王雷光才不緊不慢的出來,懷吉當即拿出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攝政王雷光藐視皇威,縱其子雷雲澈深夜闖宮,擄走才人沈氏,以下犯上,包藏禍心,其罪當誅,念其昔日功勛,免去死罪,罷其門下平章事,貶為崖州司戶參軍,永世不得入京,府內家產全部充入國庫,著令即日起程,欽旨。」
雷光接過聖旨,驀然站立了起來,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將手中的聖旨一撕,「懷公公竟然敢假傳聖旨,來人啊!把懷公公就地誅殺。」
一聲令下,攝政王府大批暗衛拿著武器從四處湧出。
「大膽,攝政王你是要造反嗎?」懷吉大喊道。
銀光一閃,眼看著刀劍就要落下,一枝金鈚箭生生刺穿暗衛的臂膀。
身披重甲的禦林軍們早就將攝政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一旦李承晏射出金鈚箭,禦林軍就一擁而入。
禦林軍勢如破竹,很快攝政王府的暗衛便敗退了下來。
不過一夕之間,風雲變幻,攝政王府三百四十八人,已全數羈押在府,聽候皇上處置;朝中一眾雷氏黨羽,其府邸均已被禁軍控製
……
「皇上,最裡邊的兩間就是,下官告退。」獄頭打開天牢的通道恭敬的退下。
牢房盡處兩盞火盆燒得很旺,李承晏在牢門前站定,牢裡的稻草上坐著的男子便是昔日威風凜凜的攝政王,此刻他一身破敗的青衫隱隱約約和著血絲。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沈才人並沒有死,皇上若是放我出去,我定能找到她的下落。」
關押在牢裡的雷雲澈激動地晃動著牢門,手上長長的鏈條晃得叮鈴作響。
「哈哈哈……」李承晏笑得極其張狂,轉身坐到凳子,「你當真以為朕沉溺女色?」
說罷又看向雷光,好整以暇道:「事已至此,攝政王可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