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師（1 / 2）
翌日，瀟湘醒來，謝有禪還在熟睡，朱棣卻在湖邊洗些什麼。瀟湘徑直走去，朱棣聞聲回頭，二人便四目相對。
「謝謝你。」瀟湘道。
朱棣一笑，「謝我？謝些什麼。」
「那天在獄中，他們說選一人為祭品，謝謝你把那一刻生存的希望讓給了我。」瀟湘低頭說道，也坐了下來。
「自是不用多禮，我是否也要感謝瀟湘姑娘救命之恩呢？人生一世，必是要為些什麼而活的，況且在這之前，瀟湘姑娘便已經救了我一命，不是嗎？」
瀟湘微笑，她看向這個傷還沒愈滿的男孩，也覺得緣分至極，二人交談些許，便也散去。
瀟湘在壁下無聊至極，便拿出佩劍，練起劍來。劍聲吵醒了謝有禪，他便坐在石上，靜靜地看著瀟湘舞劍。少女靈動的劍法，又讓他想起了已逝的故人，峨眉劍法更是勾起了他無盡的回憶，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朱棣見他這樣，問道：
「謝前輩緣何嘆氣？」
謝有禪看了看他，「沒什麼，隻是年事已高，常憶舊事舊景。」
朱棣點了點頭，也開始想起自己的事來。今年中秋比武，若是讓武林盟主的位置給其他王侯奪了去，不知還能不能保住燕北兵權
正各有心事期間，二人聽得一聲摔地聲，不由得一同看去，隻見瀟湘已然倒地，臉色蒼白，手中的劍也摔在了石上，將石頭削下一片二人連忙上去攙扶，謝有禪打開手臂將脈一把，不禁皺起了眉頭。
朱棣見狀趕忙問，「她怎麼了，謝前輩？」
謝有禪搖了搖頭，「她體內陰陽冰火掌之毒已經多年，昨夜裡為救你又使出了那招落櫻劍，如今毒氣攻心，造此後果。」
朱棣聽言，頓有自責，但也無奈，他一介王侯，從未踏足武林，武功學說更是一竅不通，隻得乾著急。
謝有禪將瀟湘扶起來，開始運功為其輸真氣。氣運丹田，便是那招當年在山穀無心學會的九陽神功。謝有禪深知九陽神功與九陰真經緣自同源，隻是路法不一，可暫時將毒力鎮住。片刻之後，瀟湘睜開雙眼，眼前便是朱棣與謝有禪二人。
「突然好疲憊剛剛」瀟湘喃喃道。
謝有禪笑道，「姑娘可以想想還有什麼要告訴你師父的了，假以時日我拜訪峨眉，可以帶信。」
瀟湘聽言並無表情，閉上雙眼，也沒有多說話，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謝有禪幽默無腦的發言，而這短暫的一生，她也體會過郡主身份和黎民生活，也算是無憾了。
朱棣見狀，略有不忍，便對謝有禪喊道：「謝前輩，秦姑娘的病當真是無法救治了嗎？」
謝有禪搖了搖頭，「小子，不是我不救人啊，隻是此掌凶狠無比，自當年西域少林破亡後，不再現世，如今再出江湖，天下隻有一武功可壓啊。」
朱棣聞言，連忙問，「是何等高深武功？」
「說到此武功，不得不提到舊事了。昔日抗蒙英雄郭靖黃蓉夫婦，在襄陽城破之日曾鑄二件武器，倚天劍與屠龍刀，並將畢生所研武功九陰真經藏於其中，宋亡後，二者流落民間，再未出現。不過，想必姑娘是已經見識過此等武功的。」謝有禪說罷望向了瀟湘。
朱棣卻一驚，這來來回回地折騰，竟讓他忘了正事！也罷，此刻路不逢緣，隻得走一步看一步。
瀟湘回過頭，點了點頭，「我師父的確是用過此武功的，隻是她稱此武功為至邪之術，不願記憶，況且歲月已久，因此不能全想起，故托我來此尋找當年的拓本。」
「九陰真經竟還有拓本？如今藏在何處呢？」朱棣急忙問。
謝有禪卻笑了起來，「你小子倒先著急起來了，莫不是想學這武功，去趟這武林的渾水？」
「前輩說笑了，在下從小便不習武，對武學更是一竅不通，及時拿到此書也斷是學不會的。」朱棣笑道。
瀟湘見二人對話，便也不做隱瞞，「不瞞二位，我師父臨走前，並未告訴瀟湘拓本所在之處，而非師父不願告訴，隻是時間久遠，而師父執意要將往事封存，故也難以記起。」
謝有禪點了點頭，「沒想到靜音師太也是性情中人。那一樁千秋往事，老夫也是別來幾向夢中看，夢覺尚心寒啊。」
瀟湘道，「謝前輩似乎與武林有很深瓜葛，以致常常追憶。」
謝有禪笑了笑，卻無言，背過身走了過去，留給二人一個耐人尋味的背影。
是夜，朱棣尋柴火點著，與瀟湘共坐湖邊取暖，而謝有禪想要尋個安靜，便在林中打坐。
「許公子，還未聽你說起你以前的事，也不知你來這靈蛇島是為何，不知此夜可否一說？」瀟湘抬起頭，問道。
朱棣聽言，早已想好了說辭，道：「我隻是一介書生，在蓬萊長大，可惜連試不第，隻得隨父母做了這出海捕魚的生意，卻不巧逢這海浪，誤打誤撞來此的。」
瀟湘聞言，嘆道，「可惜了，想必你父母這些天找不到你，應該頗為著急。」
朱棣望著她深邃的眼睛，不知從何安慰。也稱不上安慰，她的身世，他是一清二楚的，可惜生於王侯將相之家，就不得不承受著般痛苦。想到這，朱棣不免自嘲，他又何嘗不是呢？父親年事已高，不知何日便要西去，那時應天皇室斷不會袖手旁觀，而他也要承擔起某些責任，可能是推卸不掉的責任。
想到這，朱棣便不再猶豫，說道，「瀟湘，我想拜謝前輩為師，學一些武功，將來也好防身用，你覺得怎麼樣？」
瀟湘看了他一眼，笑道，「這當然是極好的，隻是謝前輩他性情古怪，且習慣了漂泊，得看他的意願了。」
朱棣斷不是真的想要習武，相比之下，他似乎更喜歡一些帶兵打仗的本領。而他深知謝有禪武功不可小覷，若有了師父的名號，在杭州比武大會上說不定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我倒是認為，瀟湘也可拜謝前輩為師，以他武功之高，我想定可以治好瀟湘的病，而找到九陰真經自然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