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智慧與力量的化身（1 / 2）
由於前一天觀看回歸直播看到很晚，平川一中校委會考慮到大家的精神狀態，臨時開會決定不布置任何作業，全校放假一天，讓同學們好好回家休息。
「與國同慶？說得比唱得好聽，國慶節怎麼不給我們多放兩天啊？」葉夢華扯開睡得亂糟糟的頭發，用手胡亂抓了個馬尾，無聊地打著哈欠。「對了，快年底了，是不是該放元旦了？」
於子夏冷不丁飄出一句。「會不會是把元旦的假挪到今天了？」拆東牆補西牆，這種事一中以前也沒少乾。
身側兩人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二臉驚呆地看向她。
於子夏自知話說得不對引起眾憤，立即做了個用拉鏈拉住嘴巴的動作。
「不過說到跨年，這年咱們怎麼跨啊？」
舒白在一旁接茬，拍了拍自己的大長腿，嘚瑟地揚起下巴。「還是你們跨吧，我這大長腿，我怕一跨跨到下個世紀去。」
葉於兩人表示瞬間變盲人，什麼都看不見。
「哎呀白哥你上哪裡了，我怎麼看不見你了。」
「去你的。」
「說真的，這可是跨世紀的年啊，要不然咱們幾個一起去北戴河玩吧！」
語出驚人，這回輪到了舒於兩個人二臉震驚。
「大姐，咱放的是元旦假期，不是寒假好麼，想什麼呢，沒睡醒呢還？」舒白以牙還牙，踢著路邊的石子。「再說了，去一次來回車票太貴了。」
葉夢華聽後耷拉下了嘴角，其實她也是臨時起意，昨天無聊翻葉夢實地理書翻到介紹北戴河的照片，剎那間非常心動。
「再說了，這大冬天的，北戴河都凍成北冰洋了，有什麼好去的？」
「說的也是。」
三人瑟縮著站在學校門口，狡猾的冷風順著每個可能的縫隙鑽進衣服，凍得幾個人來回吸鼻涕。
過了一會兒，薛林舟終於攙著葉夢實走了出來，旁邊兩人鼻子凍得通紅，先後與他點頭問好。
「終於出來了，再不出來老子快被凍死了。」葉夢華小聲嘀咕著，和舒白一齊攙過葉夢實。
葉家福沒待兩天又開著他的夏利出去跑了業務，但因為葉夢實的腳沒有好利索，所以現在四個人每天都坐著小賣部上貨用的麵包車回大院。
麵包車沒有夏利蹲守在門口早，撥完電話還要等卸完貨才能開過來接四人回大院。
「那個，林舟啊，麻煩你了，每次都是你幫忙扶石頭下樓。」盡管臉凍得有些僵了，葉夢華依然迅速撐起一個甜甜的笑容。
少年額頭的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忽隱忽現，隻見他大手一揮，十分爽快地笑著擺了擺手。
「太客氣了夢華姐，都是小事。我和石頭是好兄弟嘛，而且平時你們也沒少照顧我。」
聽到這話，葉夢實立馬回頭回應了他一個帥氣美式軍禮，結果讓老姐一巴掌呼在頭頂強行將頭擰了回去。
「就你小動作多。」
薛林舟手緊攥拽著斜挎書包帶，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那你們先走吧，拜拜！」
同熬了一夜，葉夢實大咧咧打起哈欠。「我們先不走呢，車還沒來……對了，林舟，你家住哪裡？要不坐我們車回去吧，反正麵包車地方大，能裝下好多人呢。」
葉夢華也在一旁幫腔，暗暗為自己終於開竅的老弟豎起大拇指。
「不，不用了。」薛林舟搖頭加擺手，看起來有些抗拒。「不用麻煩了，我家就在這附近，我自己走著回去就可以……那，那我先走了，拜拜，明天見！」他說完就溜了，走的速度像葉夢華解出來的數學題——老太太每秒怒走十米。
「明天見！」葉夢華沒看出來什麼不對勁，還滿麵春風地凝望著薛林舟漸行漸遠的背影。
「明天見～」葉夢實夾起嗓子，陰陽怪氣學了一嗓子。「他這個反應，怎麼給我一種你下一秒就要把他吃了的感覺呢？」
小兔崽子不會說話，氣得葉夢華立即回頭錘了他一拳，結果胳肢窩架著拐杖的葉夢實重心不穩，左搖右晃差點又摔在地上，一旁凍得跟狗似的兩人立馬有了反應。
「我去！」
「讓你惹老娘！」
「暴力！太暴力了你！」
「車來了！」
麵包車停在道邊，幾個人你扶我攙終於上了車。
一路上，不長記性的葉夢實依舊沒有停止氣葉夢華。
「明天見～明天見……」
幾分鍾過去，薛林舟半道折返，確認四人的確離開後掏出了兜裡的新款諾基亞。
「餵，張叔，是我，對，我放學了，你開車來接我一下吧，辛苦了。」
坐在安靜封閉的豐田佳美後座，薛林舟看見車窗外駛過一輛麵包車，腦海裡不禁浮現四人歡聲笑語填滿車廂的場景。
要是也能和他們一起做朋友就好了。
司機張國濤瞟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薛林舟看起來一臉憂鬱。
「少爺，昨晚在學校休息的還好嗎？看您不太有精神的樣子。」
薛林舟的目光瞬間從車窗外收了回來，直愣愣地盯著腳上那雙灰色匡威帆布鞋，這是他所有鞋裡唯一看起來不那麼貴的一雙，幸好學校裡認識牌子貨的人並不多。
「有點困，不過我回家睡一覺就沒關係了。」
……
幾人回到大院，正好撞上舒建業一箱一箱往旁屋搬東西，大蓋帽都沒來得及摘，警服也沒換。
舒白定睛一看，箱子上寫的是煙花爆竹。
「舒伯伯好！」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因為姓氏的原因，比起叫叔叔，院裡小輩更願意稱呼舒建業為舒伯伯。
舒建業一一回應，笑得和藹。「昨晚上都熬夜到很晚吧？咱院裡也差不多呢！」他壓低嗓子，「半夜了我還聽見你們馬叔鼓掌叫好呢。」
鄧玉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是不是幾個孩子回來了啊？建業，小白？」
「行了，你們快都進屋好好休息休息吧！哎呦，石頭，你那腳還沒好透吶？」
葉夢實吐了吐舌頭，「托我姐的福，怕是得養一陣子了。」
「臭小子，老胡說什麼你？」
「看看看，沒說兩句又要對我這個花季少男下狠手了。」
葉夢實被揪著耳朵拎進了家，舒白和於子夏隨便說了兩句也道了別。
「丫頭，你猜老爹給你們幾個小娃娃整到什麼好東西了？」
「是那幾箱子嗎？」
「沒錯，還有這個。」舒建業悄扌莫遞給舒白一個中等大小的口袋。
舒白撐開口袋邊，發現裡邊放的是一把一把的仙女棒。
「我去，可以啊老爹。」
舒建業一臉牛氣，「那你老爹我必須可以。」嘚瑟夠了之後，他一把摟過舒白，又壓低了嗓音。「這不快元旦了嗎，好歹也是個跨世紀的年，這麼有意義，咱們不得放放煙花鞭炮什麼的熱鬧熱鬧嗎！這種威力小點兒，你們幾個到時候可以自己直接上手。」
舒白聽得認真，抱著袋子點了點頭。
「但是你也知道，你媽啊她覺得這些易燃易爆見火光的東西都太危險了，所以今兒我是偷偷把這些東西運回來的，一會兒進屋之前你把這袋子也放咱旁屋小雜物間去，等到那天晚上再拿出來。」
「遵命！」
「這些話可不許跟你媽講啊！講了我又該挨批｜鬥了。」
「沒問題，那嘴必須牢牢的。」
「行，老爹就信你！」
兩個人隔著手套撞了下拳頭，以此代替拉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