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祝我們前程錦繡（上）（2 / 2）
「快快快，再給我講講，他媽媽什麼性格啊？是那種和藹可親類型？還是正顏厲色類型，還是……」
葉夢華正問到興頭上，就差把自家弟弟逼到牆角盤問了。
葉夢實也就見過林舟媽媽一麵，此時一個頭兩個大。千鈞一發之際，葉家福帶著黑色墨鏡像一道光一樣出現，推開了門。
「我的好閨女好大兒！想你們老爹我沒有！」
葉夢實一個箭步飛奔，給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我可太想您了，我的好大爹！」
「爸，路上開這麼久車辛苦了，石頭，快鬆手，讓爸換衣服洗手吃飯！」
「果然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啊。」葉家福伸手拍了拍葉夢實的後腦勺。「過去給你姐打下手去。」
趁葉家福去洗手，葉夢華在葉夢實麵前小手插月要耀武揚威。「看見沒？學著點小棉褲！」
「選擇了你的愛，愛你的選擇，這一次我等著你說出來……」
「媽咪，我親愛的媽媽，可以過來吃飯啦！」
「來啦來啦！」宋亞芝穿的仍舊是紅裙子，隻不過跟去年不是同一件，是一件新的毛衣連衣裙。
「哎呀，我老公這廚藝真是太棒了，兒子，多跟你爸學著點。」
薛望鬆月要間圍著宋亞芝買的粉紅圍裙，端上最後一盤餃子，期間還不忘給自己老婆單獨調一盤蘸料。「來，老婆。」
「謝謝老公。」
薛林舟笑著撇了撇嘴，「我看我這糖醋魚也不用嘗了，再吃下去快糖尿病了。」說著咬下一口餃子，結果被燙到了舌頭。
「剛出鍋的你看看，哈哈哈，沒事吧兒子。」
薛林舟皺起眉頭，連連擺手，嘴裡斯哈斯哈的。「媽咪你還嘲笑我。」
「啊？對不起寶貝，媽咪實在是忍不住，我覺得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鼓著兩個腮幫子吹氣，誰看都要說一聲可愛。
……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過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祝我閨女每天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早日進入自己心儀的部隊！也祝我老公，每天警隊都是小事沒有大事！」
「謝謝老媽！」
「謝謝老婆！」
一家三口一齊舉杯碰杯。「乾杯！」
……
「姐，這餃子餡你調的好像有點鹹了。」
「胡說，我怎麼沒覺得鹹，爸也沒說鹹，你說呢爸？」
「不鹹啊，我吃著還行呢。」
葉夢實聞言夾起自己麵前這盤的餃子到葉家福碗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爸你再嘗嘗。」
「嘿，你。」
「等等等。」葉夢實左胳膊攔著葉夢華，身子朝向葉家福關注著他的動態。「爸你別慣著我姐啊，鹹了就是鹹了，我從小你就教育我們兩個做人要誠實。」
葉家福嘗了一口，咋嘛咋嘛嘴。「好像你這盤的確是有點鹹。」
「什麼叫我這盤啊？你們倆那盤不鹹嗎？」葉夢實說著用筷子戳起一隻葉家福盤子裡的餃子，吃完之後瞪大了雙眼，不信邪地又戳起一隻葉夢華盤子裡的。
不嘗不知道，一嘗人差點崩潰。
「靠！敢情隻有我盤子裡的餃子是鹹的！整晚上隻有我在吃這麼難吃的餃子！」
「哦，你這盤可能是我第一次調的那次沒調開時候包的那批餃子。後來我看餡不太夠了又加了點進去，忘了沒再加鹽，可能後來的就不鹹了。再說了，鹹了就說鹹了，那和難吃不是一回事好嗎？你姐我做飯什麼時候難吃過啊？」
葉家福在一旁趁亂倒杯小酒，偷扌莫嘬了兩口，不過自然沒逃過某人的法眼。
「爸！不是讓您少喝酒了嗎？剛都喝一小滿杯了不是？」
……
「愛了就別偽裝，迷失了也別彷徨，不管未來怎樣……」
吃完飯，於子夏張曉倩兩個人依舊關了燈窩在沙發上看晚會。
「我剛認識你爸那會兒，他也是這種長頭發，小背心牛仔褲一穿，可帥了。」
於子夏抱著雪球湊近聽。「那是你追的他？」
「怎麼可能？我當時那麼年輕，比現在還漂亮好不好，怎麼可能是我追他，當然是他追的我。」反駁完，張曉倩又開始回想以前的浪漫往事。「當時他天天接我上下班，給我送他自己做的便當，雖然便當長得醜又不好吃，後來都餵給我鄰居家那隻田園犬了，但我真的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上下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雖然有錢，但那都是我爸的錢，我之前都是自己上班賺錢養活自己的，你爸當時以為我跟他一個經濟水平呢。」
於子夏還是有點懵，既然那個時候於安健不知道她有錢，為什麼會拋下她和劉萍呢？覺得生下女孩子是累贅嗎？還是因為，新鮮感？
「後來跟你爸在一起之後，我爸知道了讓我帶他回家，總是時不時給他介紹一些客戶單子，慢慢的，萬豐也就做起來了。近些年我爸身體不如從前，萬豐就和張氏合並了，兩家事務都是你爸一個人打理，越來越忙，有時候連頓飯都來不及吃就走了，就像今天，等一晚上也等不到。」
於子夏伸出手，猶豫了片刻還是搭上她的肩。張曉倩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回過頭發現於子夏正抱著雪球朝她做鬼臉逗她開心。
「沒關係，他不回來不還有我們陪你嘛。」
張曉倩破涕為笑，用纖細的手蹭了蹭兩頰的眼淚。「謝謝你夏夏。其實你爸一開始跟我說他離異有個女兒的時候，我腦子裡幻想的全部都是那種小惡魔一樣的特別不好相處的小姑娘你知道嗎？包括之前我和你爸我們打算接你回家的時候，我也是特別擔心，所以裝出一副脾氣不好的樣子，就怕唬不住你，相處下來才發現是我狹隘了，你其實是個特別特別好的小姑娘。」
「你也是特別特別好的小姑娘。」
於子夏幫她舒背，兩人不約而同笑了出來聲。
……
「餵，夏夏！」
「餵，阿舒。」
「你，吃飯了嗎？」
「你吃飯了嗎？」
異口同聲，兩人在電話另一頭笑得開心。鄧玉蘭坐在沙發上嗑瓜子正歡，注意到牆角情況後用胳膊肘懟了懟正陶醉在節目中的舒建業，又用眼神來回示意。「我說那會包餃子心不在焉的，那麼好看的節目都不笑，原來是攢著笑在這呢。」
「大過年的，笑總比哭強不是。」說罷又扭頭接著歡歡喜喜看節目。
「今天晚上的節目，還挺好看的。」
「嗯，小品很好笑，歌也很好聽。」
「接下來，我們一起進入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夏夏，新年快樂！」
「阿舒，新年快樂！」
不管地理位置上我們是否位於彼此身旁，我們的心永遠麵對彼此。
另一間房子裡，三人也在進行著新年問候。
「林舟啊，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幫我向」
「我說，讓我說兩句……小舟啊，新年快樂啊！」
「新年快樂，」
「華兒！」
「啊？」
「快幫老爸瞅瞅這個新年祝福怎麼回啊？這麼多人給我發，我能一次性給他們都回了嗎？石頭，你也過來看看。」
「好嘞，林舟，我還有事先掛了哈，拜拜。」
「拜拜。」
薛林舟癟了癟嘴，她的專屬問候還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