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1 / 2）
在第一次月考之後，一個月又匆匆過去，之後的考試也匆匆。
他的靦腆漸漸褪去，
年少氣盛，意氣風發——
前進！前進！很青春，很熱情。
卻又很柔和。
他在傳授我物理秘訣的路上越走越遠，
我們也愈發熟稔。
幾次考試，他穩居B檔，更甚爭高直指A檔，有前進之意。
我穩步升檔——E，D，C。
考的依舊沒有他好，
他真的好厲害啊！
而且人也好好！
但是我和他這麼說的時候，
他隻是笑笑——「我沒有你想象的這麼好……」
依舊笑得很靦腆，是我最喜歡的少年感。
是那種說不出的喜歡。
但是……也沒有這麼多但是。
·
我們原本的組長被調走了，
哦，我們的精神領袖。
他就被推選為我們組長。
成為了新的精神領袖。
崇拜愈演愈烈，直至變質。
·
接受他教誨兩個月後，
某日放學——
因物理下午上，後麵的課又在考試，
問題堆積，轉著筆，盯著題目，冥思苦想……做不出來。
一抬頭，看他已經背上包準備走了，隻得作罷。
話咽回肚子裡。
不曾想他一轉身，眼神撞上，順勢掃到我的試卷——「有什麼不會？」
「啊……你不是要走嘛？」有些怔愣，「托管不會遲到嗎？」
——「不要緊的，沒有規定時間。」
「哦……好的！就這道。」其他的我自己回家琢磨吧。
還是那麼細致，他就站在那裡，倚著我的桌子，慢慢地講著。
思路在被慢慢捋順，點頭的次數愈發頻繁。
一題講畢，意猶未盡。
脈絡似乎被打通，清明在其中遊走。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當時他說：「要理解本質！」
語氣很柔和——如沐春風。
在最夢幻的雲端，夕陽濃墨重彩，在心上劃了一筆。
……
·
他人緣挺不錯的，
每次我向他請教物理的時候總有人來找他。
一次，我們講的正歡，
一位和他一個行政班的同學過來找他，
一個女孩子，
好像是因為回原班春遊這麼一事。
講完她就笑著跑開了，留下尷尬氣氛，還有我們。
有些同學也會過來湊熱鬧，尤其是S同學，經常會來找他說些什麼。
然後滿含深意地看我們兩個。
先前是迷惑，漸漸就有點明晰了。
——請教還在繼續，閒聊漸漸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