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1 / 2）
期末考結束，全盤皆崩已成定局。
從以前的段十幾跌到兩百多名。
好像——也就這樣。
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
寒假，因為校長的要求，我們開設了學習小組。
可能覺得我需要鍛煉，老師讓我當組長。本來想去L那組的——希望破滅。
滿臉惆悵……
寒假居然還要小組一起學習，交流題目。
我還負責去開門？！！
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工具人。
生無可戀~
啊……%*&#￥@#￥
QAQ
·
某天——
母親在叫我：「Q，L找你！」
正愣神，思緒飄到九霄雲外，忽地被拉回。
「啊……什麼！」從床上蹦起，腳下生風。
上前一看——
不是L找我，
L的母親打了語音電話過來，是找我媽的。
豎起耳朵，聽著風吹草動，盯著母親皺起又舒展開的眉頭，是滿臉的欣喜與明媚，轉而又似在沉思。
打完電話，母親語氣平緩：「L媽媽說寒假要去找Z上課，問你去不去。」
「啊……」我怔住了，向往生根發芽，藤蔓纏住了心房。
Z是一位很厲害的老師，L去上課還叫我一起，夠仗義！滿是感激，月亮真的好好！
澄澈月亮皎皎，幾分聖潔的意味。
和母親商量了下
她拚一把，我也拚一把。
——不然留下的意義何在？
她好辛苦啊，希望我可以爭氣一點。
·
我的寒假從奔波開始——
第一天——
七點，由城西出發，打車去城東。
去上數學課。
七點四十五的課，有點艱難，我是踩點勇士。
早高峰有點堵，有些忐忑，
關於我的數學，不論幾何，還是代數。
關於老師，或嚴厲，或和藹。
在S同學的家裡，他的房間被清空，床搬到書房，放上白板，桌椅，
看到了月亮，看到了同學，看到了未曾謀麵的老師。
簡單的圖形，寥寥的線條，是我的難以企及。
可偏偏有幾分熟悉感。
和它們大眼瞪小眼，攥著自動鉛，筆尖隻剩下茫然。
一片一樣的茫然流淌在桌上，偶爾夾雜著些浮華。
我捕捉到了星子，收獲了豁然。
月亮坐在對麵，偷偷瞄他。
淺藍色的羽絨服，很乾淨，有幾分斯文的感覺。
他怔怔地，盯著題目——
好吧，他的幾何顯然不太好。
S同學和G同學很厲害，反應快，會搶答。
就是他們太樂於助人，遭到老師無數次批評。
學習代數的時候，我顯然占了下風，滿滿的迷茫，我站在霧裡。
耐心的他們，彷徨的我。
第一節課，很順利，很開心。
課後，S同學悄咪咪扌莫到了電腦，打開了4399。
真好，我愛機器人跑酷。
雖然第一次玩，但非常有趣。
L選了小黃，我選了小藍，S和G同學選的顏色蠻炫酷的。
可能樹大招風，人艷遭厄。
G同學被我踩下去了兩次，我頂著他，讓他的小人走向滅亡。
他脾氣還蠻好，連聲說著「沒關係」。
客氣到了一種境界，大抵是疏離的表現——還挺友好。
第一次離開，G同學就住在樓上，隻剩下了我和L。
電梯裡——
麵麵相覷，不覺地帶了笑。
撞進了他錯愕的眼
打破了靜謐：「寒假作業打算怎麼辦？」
「emm……就這麼辦？」他好像有些小心翼翼。
「這次作業真的好多，我每次都留在最後寫的！上次假期補的超慘！」想了想，麵無表情插下小旗，「這次我再補作業……我就是狗！」
「哦~拭目以待。」
下五層的時間很短，馬上到了一樓。
好快啊……
在小區裡不敢講話，隻是一前一後地走著。
到了門口，他媽媽的車停在路邊。
「再見~」他揮了揮手，「明天見！」
「明天見。」我抬起手，還沒揮，他就轉身了。
有點悵然。
但更多的是開心，很開心很開心！
掏出我的帥氣翻蓋老人機，打電話給媽媽，讓她叫車。
我陷入等待，望著他遠去，怔怔地望著。
·
老師發現了我幾何的長處，好像反應還蠻快。
他總是說：「啊……Q，你的幾何分點給你的代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