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1 / 2)
折皦玉回到家裡又睡了一覺。起太早了,困。折寰玉等她睡著了才又把春草叫出去細細詢問。
從妹妹的衣食住行問到在王府裡做的事情,當春草說的跟妹妹說的完全一致後才鬆了一口氣。
春草就笑著道:「大姑娘,您放心,王爺很是喜愛咱們家二姑娘,什麼都是給最好的。枕頭被褥都是宮裡的貢品,書房裡的筆筒都有三四個,竹雕的,玉琢的,各個都是上品。」
折寰玉就放心了:「阿蘿確實招大人喜歡。」
她站起來,又去看阿娘屋子裡麵的琬玉,見她正抱著一個甜瓜啃,便笑著過去逗了逗,「我們琬玉是不是很喜歡吃甜食啊?」
折琬玉點頭,「喜歡的。」
折寰玉:「真乖。」
馮氏正好忙完了進來,一屁股坐下去,端起杯茶一飲而盡,這才問:「阿蘿睡了?」
折寰玉點頭,「睡得很香。」
馮氏:「那就好,我今日忙得很,等她睡醒了再去看她吧。」
而後抱起琬玉,將身子傾向折寰玉那邊,小聲道:「寰玉,方才傅家兩個糟心的送了帖子來,說是咱們家宴席那日會來。」
折寰玉眉頭便深深擰起來,「真惡心人!咱們都沒有送宴貼過去。」
傅家就是折老夫人的娘家。跟折家和馮家軍功起家不同,傅家是以文起家,且家裡就兩個人,傅老太爺和他唯一的兒子傅鳴塘。
但就這兩個人,便已經讓馮氏和折寰玉兩人厭惡一輩子了。
折寰玉說起這一家子兩個男人都要罵上一個時辰,「舅祖母早早逝去,舅祖父雖然一直不娶,但卻為老不尊,現在都六十多了,前幾日還納了個十五歲的妾室,我一聽就氣得要死,根本不願意跟他做親戚。」
「好在他有報應,鳴塘表叔幼年學著他玩女人玩出了不舉的病,導致現在也沒有生出個一兒半女的,這才絕了後,真是老天長眼。」
「他們家就活該斷子絕孫!」
馮氏就瞪了她一眼,「姑娘家家的,什麼不舉不舉的,多難聽。」
折寰玉一點也不怕她,隻繼續道:「 這也就罷了,他們要是老老實實的,我也就眼不見為淨,可他們兩個也沒個生計,所有的銀子都是從祖母那裡拿的。這般拿了咱們家的銀子才能去買那些剛長大的小丫鬟——我真是惡心至極,每每想起來,便覺得罪孽深重,更是不願意跟他們家走親戚的,阿娘,我真想一刀抹了他們的脖子。」
這兩個人都沒有娶媳,卻荒唐得很,宅子裡麵除了他們都是女人,真真是讓人說之欲吐。
馮氏也是不恥的,她恨恨道:「這個世道未免不公,這般的人也能被人捧著。」
可能是菩薩沒有開眼,給了傅老太爺一手的好字,後來生下兒子,兒子也有一手好字,漸漸的就傳出了傅氏雙絕的名聲,引得人追捧,於是便連這種荒唐行徑也隻得一個「好女色」的名聲過去了。
馮氏之前也說過他們一兩次,但人家依舊我行我素,直接自封一個「行房居士」,而後大笑著道:「侄兒媳婦,你是沒看破塵世,俗塵多可擾,唯有天人之交可以忘卻世道。」
一派悟道的隱者居士模樣。
馮氏:「……」
就很惡心,如同咽了無數隻蒼蠅。
平日裡她拒絕兩父子上門,但這般的宴席他們要是想上門也是躲不掉的。人家上門了,不要臉的鬧,你還能怎麼辦?
她嘆息,「咱們沒有送貼子過去,他們倒是送了來,明日要是來了鬧事,你便請他們去屋子裡喝茶,下點蒙汗藥算了。」
折寰玉氣得一錘子錘在桌子上,「阿爹呢?阿爹怎麼說?」
馮氏:「你阿爹還沒回來,還不知道此事。」
於是,等折皦玉起床的時候,便見著小阿姐揮著刀砍啊砍,一刀刀砍在草把子上,刀刀砍出一個深深的傷口。
她就悄悄的問春草,「誰惹阿姐了嗎?」
春草:「奴婢不知,但大姑娘跟夫人湊在一塊說了一會話後就這般了。」
折皦玉哦了一句。而後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緣由——想不出。她乾脆直接去問了,「阿姐,你怎麼了啊?」
折寰玉一把刀抵在地上,「無事,你去盯著門口,要是阿爹回來了你就跟我說。」
好啊!折皦玉就去做守門神了。
不一會兒,折思之就帶著折冠玉到了家,見著二女兒搬了張小凳子坐在門口等他,好笑的道:「阿蘿,是想阿爹了嗎?」
折皦玉老實的搖搖頭,隻指著練武場那邊說,「阿姐將草把子都砍斷了!」
折冠玉好奇,「誰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