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92章 結局下 吃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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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之後的這幾日謝雲舟有事無事總在江黎麵前晃,江黎猜測,許是那日荀衍的話起了作用,讓謝雲舟生出了不安,是以,他才總在她麵前晃悠。

可他一直這樣,真的讓人很難靜下心來做事。

這日,謝雲舟拿著書端坐在江黎麵前,起初注意力還能放在書上,後來慢慢變了方向。

他一瞬不瞬凝視著江黎,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唇角勾出一抹弧,笑得有些討打。

一次兩次,江黎還能忍,次數多了便不行了,她被他盯得臉頰發燙,耳後根發紅,好似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眼神剝開了一樣,沒辦法在書寫,她放下筆,緩緩抬起眸,回視著他,「看夠了嗎?」

「沒夠,」在謝雲舟眼裡,怕是看一輩子都不會夠的,至少得兩輩子,不對,三輩子,也不對,四輩子,永生永世才夠。

聽聽他這無賴話,江黎佯裝慍怒,低喚一聲:「謝雲舟。」

謝雲舟思緒回籠,噙著笑討好說道:「我在。」

誰問他在不在了,江黎輕抬下巴,努努嘴,「你先出去。」

謝雲舟為了能見她一麵,可是忙了好久,昨夜還是子時才歇下的,這會兒隻想看著她,哪裡都不想去,他淡笑道:「為何?」

「你打擾到我了。」江黎噘嘴道。

「我沒出聲音,」謝雲舟一臉無辜,「也沒說話。」

誰說是聲音了,他人在這,就會打擾到她。

「那也不行,你趕快出去。」江黎開始趕人了,「你一直在這,我都寫不下去了。」

「我的緣故?」謝雲舟眉梢挑起,漆黑的眸子裡蓄養著柔情,不知想起了什麼,心情出奇的好,「你因為我才分心的?」

那是不是說明,他在她心裡也有了那麼一點點位置。

「就是因為你。」江黎細密卷翹的長睫輕顫了顫,那雙杏目好似沁著月色,人也顯得越發瑩潤嬌艷,仿若染著霧氣的梅,細聞下還真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是從她身上溢出的。

謝雲舟有些心猿意馬,握著書的手指緊了緊,喉結輕滾,「是我的錯,我道歉好不好。」

他現下是最沒原則的一個人,無論江黎說什麼,他都把錯誤歸在自己身上,比如眼下,明明是江黎靜不下心做事,偏偏怪他,但他還是寵著,應下了這份錯誤。

與他而言,她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無所謂。

「那你還不走。」江黎再次趕人,「你快點走啦。」

「走也可以。」謝雲舟這幾日臉皮厚得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說,他頭偏向一側,指尖輕觸了下臉頰,挑眉道,「你親我一下,我馬上走。」

又來?!

昨日也是,她要他出去,他耍賴不走,還用手攬住她月要肢,附在她耳畔說了些讓人臉紅心跳加速的話後,才姍姍離開。

走前,扣住她的後頸,親了許久,唇都給親麻了。

還有前日,他勾著她手指把玩,趁她不備把她抱坐到腿上,他力氣大,她掙不開,最後又被他得逞了。

他這人每次如意後,都不知道何為收斂,還想做的更過分,今日說什麼他都不會讓他如願的。

「你不走是不是?」江黎手撐著案幾站起,「好,那你坐,我走。」

謝雲舟見她要走,也急忙站起身,兩步追了上去,須臾,把人從後麵抱住,下巴抵在她肩上,臉貼上她的臉,氣息灼熱道:「真要我走,嗯?」

江黎頭微低,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頸,不知是被他的氣息所擾,還是其他,上麵映出紅,像是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讓人看著就很想欺負。

謝雲舟近日確實放肆了很多,心裡想什麼,便會去做什麼,好比此時,他想親她,還真就低頭親了上去。

溫潤的觸感惹得江黎猛然戰栗,低垂的脖頸不自覺抬起,囈語聲悄悄淌出,很羞人,她眼睫顫著去推他,但沒推動,最後反而被謝雲舟扳過身子,跌進了他懷裡。

他雙臂有力,輕輕鬆鬆便把她抱起,案幾旁是軟榻,平日江黎看書累了,便會歇在軟榻上,今日軟榻上麵放著幾本書,謝雲舟一手抱著江黎,一手揮掉軟榻上的書,隨後把她放在了軟榻上。

他也跟著傾身湊近。

四目相對,他黑眸裡翻騰著燎原的星火,天地間萬物似乎都消失了,隻剩眼前這一道驚心動魄的美景。

他沉醉其中,久久不能回神,隻想著同她顛覆。

情不自禁的,謝雲舟輕喚出聲:「……阿黎。」

無人知曉,謝雲舟這幾日有多膽戰心驚,荀衍的那席話到底在他心上生了根,他知曉自己昔日做了很多荒唐的事,也怕那些荒唐的事讓江黎厭煩他。

原本他可以循序漸進慢慢來的,一步一步,把昔日的不好都變成好,可他有些等不及了。

荀衍太過出色,他怕江黎最終選擇的會是他,謝雲舟真的不敢賭啊,是以,隻能拋下自尊,不要臉麵的纏著江黎。

多纏一時,他便多一時的機會,多纏一日,他便多一日的機會。

張同笑他,這輩子是沒見過女子麼,為何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燕京城裡好姑娘多的是,喜歡他的也多的是,江家二小姐不行,就換個唄。

他當時怎麼回答的?

他講,換不了,這輩子都換不了,心在她那,除非心都不要了,可人若是沒了心又豈能活。

所以,他不能沒有江黎,沒了她,他隻有死。

後來他想了想,死與她比起來,似乎死更容易些。

謝雲舟手指插進了江黎發絲間,拔去了她頭上的玉簪,如瀑的黑發在軟榻上鋪散開,他眸光一寸寸掃過,最終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唇角還能看出淺淺的紅痕,是上次親口勿時他吮出來的。

那日他們口勿得動靜很大,他咬江黎,江黎也咬他,他唇角的豁口現在還沒全好,同僚打趣問他怎麼弄得?

他故作矜持說是,蚊子叮的。

同僚戲謔道:「燕京城的冬日哪裡有蚊子?」

他完全沒有被戳破秘密的尷尬感,一臉淡定從容,「哦,我養的,隻有我家有。」

他養的,隻咬他。

每次都是謝雲舟主動,今日他不打算主動了,他慢慢探出舌尖,在唇上輕舔了一圈,乾涸的唇染了水汽,濕漉漉的,更招人。

舔完,舌尖沒急著收回,而是做個勾舌的動作。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這套魅惑人的本事,江黎睨著,心跳不自覺變快,月匈口小鹿飛撞,原本抵在兩人間推拒的手,不知不覺變了方向。

抓著他衣襟把人拉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撩撥她。

謝雲舟就是故意的,不隻今日,這幾日他故意在她眼前晃,就是想讓她不能忘記他。

「是。」謝雲舟聲音暗啞,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手扣住她的月要肢,嘴裡說著過分的話,「我想你看到我。」且隻能看到我一人。

「你吃醋了?」江黎卷翹的長睫上下忽閃,眸光生出瀲灩的光,「吃荀衍的醋?」

謝雲舟沒躲,大方承認,「是。」

江黎輕笑道:「擔憂我不要你,要他?」

聽到「要他」兩個字,謝雲舟的心好似被刀子捅了下,酸疼酸疼的,他想起了那日的情景,江黎淺笑嫣然的同荀衍講話,一如去年那次初見,他在街上偶遇他們。

他們也是那般談笑風生,眸中除了彼此什麼都沒有。

記憶重合,他也說不清到底哪次心更痛些,總之,那樣的情景他不想再看到了,阿黎是他的。

「是,怕你選他。」謝雲舟一直不敢問,就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他直勾勾睨著她,炙熱的眼神裡夾雜著些許不確定。

「阿黎,你選他,還是選我?」

-

「他真問了?」次日,何玉卿到了別苑,同江黎品茶,聽聞她說起昨日的事一臉興奮,「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江黎唇角輕勾,低頭抿了口茶水,「打他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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