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南風入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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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南澤趕了幾晚上通宵,突然收到通知說手頭正在辦的危害公共安全罪的被害人在醫院醒了,又匆忙帶人過來錄口供。

折騰了大半夜,剛要折返,就聽見那頭有人喝醉酒鬧事。

邵南澤不是個多事的人,不過剛巧朝著那頭瞥了眼,就再也無法移開眼了。

那喝酒鬧事的人鬧得動靜很大,隔著好幾個急診間都能聽見,周圍人紛紛躲避不及。在人群中,邵南澤逆流前行。

他抬起眼,在那間小小的、逼仄的急診室裡,溫菱正好被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給擋住一大半。簾子時不時被風吹起,那個纖細的身影看不真切。在暴怒的男人麵前,她仰著頭,輪廓清秀涓麗,像天鵝一樣伸長了脖頸,細膩潔白。

他又走幾步,聽見她在那兒據理力爭,頭發捋到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瘦削的鎖骨。本來不想管的,還是沒辦法不管她。

男人抬起手的瞬間,邵南澤快行兩步,把人給攔下,又使了巧勁把胳膊掰到身後。對方吃痛,怒不可遏下開始罵罵咧咧。

邵南澤嗤笑了聲,把人往後拖,那人一個措手不及就往後倒,後麵瓶瓶罐罐被他一碰全倒了,哐當幾聲,散得遍地都是。

隨行的另一個單位的警員聽到動靜急忙跟過來,眼疾手快拿出手銬把人給拷了,又轉而對男人說: 「蹲下,抱頭。」

男人醉得稀裡糊塗,胳膊興許是脫臼了,疼得爺爺姥姥一塊兒罵。「他醉了,帶回去醒酒。」邵南澤淡淡道。警員抬起眼: 邵檢,您沒受傷吧?邵南澤輕輕吐出一句: ……沒事。就在那個瞬間,他感知到了背後復雜的眼神,然後轉頭看見了,站在旁邊臉色蒼白的人。

這一幕始料未及,溫菱也不知道邵南澤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就和當事人的丈夫打在一起,又把人給製服。

她站在那兒定定看了幾秒,才問警員: 「你們要把人帶走嗎?」警員問: 「怎麼?」

既然警員在這,也省卻了溫菱打電話報警的時間。她簡單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又提及要帶劉燕君去做傷情鑒定。

警員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目光看向邵南澤: 「邵檢,您看這……」邵南澤壓了壓眉: 「看我做什麼,你看著辦。」

警員也就讓溫菱帶著劉燕君一塊兒去派出所了解情況。邵南

澤和人起了爭執,又是證人,也一並被請過去了。

溫菱陪著劉燕君做了好一會筆錄,過了會兒,劉燕君又被單獨帶去拍傷情照片。

她的丈夫還在醉酒狀態,今天晚上應該是問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報案回執和傷情鑒定也能作為案件的證據。

溫菱想著今天晚上還是得向邵南澤道謝。

她七拐八拐問到他所在的會議室,推開門進去,隻看見他穿著那身皮背對著她在裡頭坐著,一隻手撐在座椅,另一隻手支著放在桌子上,手指修長乾淨,手背像白玉扇骨。

會議室的桌椅緊湊,他長腿一伸,坐得不是很挺拔,頗有點兒散漫不羈的意味。溫菱漸次走過去,打了十幾分腹稿,卻在見到他微微閨著的眼時,變成了微涼的沉默。他呼吸平緩,眼睫微閉,應該是睡著了。夜微涼靜謐,有月光傾斜下來,給閉眼的人罩上了薄淡的亮色,讓人很難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溫菱屏著呼吸,貪婪地看了好久,直至那份沉靜被人在門邊打破。有警員看見她在這兒,突兀地問: 「怎麼還沒走哪?」

溫菱驀地轉身,邵南澤也被驚醒,但沒有動,隻是眼睫顫了顫,眼瞼前有流利的光影浮動,看清楚了,是個身姿清減的女人。

他看見她拿著包匆匆掠過會議室的桌椅,對警員說了什麼,低頭走了。警員見邵檢睜開眼,撓了撓頭問: 「她剛和你說什麼了嗎?」邵南澤問: 怎麼?

警員不明就裡,說: 「我看她在這兒站好久了,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邵南澤從光影裡抬起頭,看著空盪盪的門口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兒,他忽而直起身,大闊步朝門外走去。

溫菱其實沒走遠,在距離派出所不遠處有個夜宵小攤,賣點粥粉麵,門店小,遠遠看著還有熱氣騰騰的煙火氣。

她晚上加班後就直奔醫院過來,眼下是真的餓了。

店家湊上來問她要點什麼單。溫菱心不在焉給自己點了一盅茶樹菇雞湯,又打包了一份清粥小菜,打算等會兒帶給當事人。

店麵的透明門簾忽而被人掀開,冷冽的寒氣撲麵而來。

一個清峻高大的男人走進來,閒適懶散地站在溫菱邊上。店麵小,兩個人站得近,她的包還蹭到了他的手臂。

/>溫菱怔了下,眨了眨眼,店家剛好掀起蒸籠的屜子,眼前頓時一片白霧。她剛要轉身找個座位,就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 一碗牛肉麵,在這兒吃。

店裡的環境很一般,桌椅和過道間都逼仄。溫菱找了位置坐下,邵南澤背對著她坐在對麵,和她之間隻隔了一條過道。

很快她點的東西上了,煙霧裊裊,溫菱隔著過道看向對麵的人。

飯店的桌椅緊湊,他長腿一伸,頗有點兒格格不入的意味。而此刻,這個曾經養尊處優的男人,正拿著水壺在水杯裡倒茶水。

手指修長乾淨,手背像白玉扇骨,仍能看出生活優渥,氣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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