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燃犀照魂 番外7 百城結界(1 / 2)

加入書籤

次日,白珞自床上打了個哈欠起床時,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周圍,昨夜她睡得正熟,但被一人進屋的聲音吵醒,她迷迷糊糊間察覺到一人進了她屋中,還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輕輕碰了下被子,然後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宗燁還是鬱壘。

白珞打了個哈欠,走出院子,這門禁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撤掉的,白珞也再也沒見到過阿蘭,她本來還想找阿蘭問問鬱壘近日的狀況呢。

這幾日沒見到他們,她心裡還覺得怪不自在的。

「王妃,您在想什麼呢?寶寶剛才在膳房給您帶了些點心,要不要嘗點?」

陸玉寶在一旁笑嗬嗬地問她,白珞心裡正想著鬱壘和宗燁呢,聽到這話便擺了擺手,她現在沒什麼胃口。

「對了陸玉寶,你知道最近鬱壘和宗燁怎樣了嗎?」

「唔,最近府裡的下人都在說呢,南昭要和大楚開戰了,兩位王爺此刻正忙得焦頭爛額呢,特別是鬱王爺,大楚之人針對鬱壘已久,若是他不死他們也不會罷休。」

白珞聞言心裡頭一跳,鬱壘在文中實力強悍,應該不會死在這兒,隻是還有一事,那就是宗燁被毒那事兒,府中小廝都被遣走,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吧?盡管白珞從書中已經猜出了鬱壘的用意,但她仍舊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白珞萬萬沒想到,盡管她遣散了那些小廝,但宗燁還是中毒了!

當侍衛帶著中毒已深的宗燁奔回王府尋找薑輕寒的時候,白珞的眼皮也一直在跳個不停。她掃了眼四周,沒有發現鬱壘的身影,於是拽住一個侍衛問道:「王爺呢?為何不見王爺?」

「王爺他還在處理要事,所以便遣我們先將他帶過來治療了。」

白珞眉一皺,便覺得此事不對勁,莫非鬱壘自己親手下了毒嗎?!鬱壘與宗燁雖然表麵上不和,但二人之間分明是沒有恨意的!

難道鬱壘對宗燁下毒是另有圖謀?

這想法讓她心頭一跳,急忙跟在他們身後一同前往薑輕寒的住所。

薑輕寒住在王府別院,白珞無事的時候便會同薑輕寒在那兒閒聊。

薑輕寒在園子裡躺著曬太陽,正被那日光曬得昏昏欲睡。院中突然烏泱泱闖進一群人來,薑輕寒從睡夢剛剛驚醒,便被白珞一把從搖椅上拉起:「薑輕寒,你快救宗燁,他中毒了!」

薑輕寒頓時清醒。白珞防了又防,宗燁竟然還是被人下了毒!

薑輕寒讓人將宗燁帶到屋內平躺,自己從一盒子中拿出一排銀針,在簡單地探查了脈象後,他乾脆利地尋準了穴位,將銀針針頭沒入了宗燁身體中。

白珞急道:「怎麼樣,薑輕寒,情況嚴重嗎?」

薑輕寒搖搖頭雖然心裡沒有底,但仍舊安慰白珞道:「放心吧,有我在呢。對了,怎麼不見鬱壘?」

在這結界之中,薑輕寒也被封印了靈力,他神農氏的療愈之力不能用,隻能用一些尋常的藥石。

白珞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薑輕寒解釋,隻能草草地說:「事情太多,他忙不過來。」

薑輕寒也是個看過話本的人了,立刻就猜出宗燁中毒這事和鬱壘脫不了乾係。他將宗燁體內的毒排出後,又弄了些藥方遞給一旁守著的侍衛,讓他照著單子抓藥。一陣忙碌過後,屋內隻剩下了薑輕寒、白珞和仍在昏睡的宗燁。

薑輕寒:「你說鬱壘究竟是饒了多少個圈子才想出個這麼損的辦法。」

白珞有些惱,在她看來,兩兄弟聯手,隻要戰略得當,絕對能和大楚勢均力敵,可偏偏鬱壘用了這種偏得離奇的辦法。

白珞越想越氣,惱怒地一拍桌子就想將鬱壘罵個狗血淋頭。隨即想到宗燁還在昏睡,便又放緩了動靜,輕聲道:「鬱壘這廝……」白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詞來,隻能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有病!」

薑輕寒認同地點點頭:「確實。」

要是宗燁醒來知道是自己兄長給他投的毒,兩人之間的感情豈不是又得走向崩裂?白珞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要麼瞞著宗燁,要麼拉著鬱壘過來給宗燁好好解釋清楚,很顯然,為了讓兩兄弟日後不出現嫌隙,明顯第二個辦法更好些。

「薑輕寒,你看著宗燁。」白珞心煩得不行,不論是不是在結界之中,她都不想看著鬱壘與宗燁二人自相殘殺。

白珞沿著走廊一路走去了書房。王府裡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因為宗燁中毒的原因,鬱壘加強了戒備。白珞走進書房,卻沒看見鬱壘的身影。她心中正是納悶,不知這時候鬱壘能去哪?忽然她身旁竄過一道熟悉的身影,白珞急忙追上去喊道:「阿蘭你給我站住!」

前邊的人身影頓了下,動作更快了。白珞心下煩躁,沒有法術真是處處受製,竟然連一個人都攔不住!

白珞追著阿蘭跑了許久,期間好幾次都差點追丟。白珞心裡暗罵這王府不僅大,路還這般曲折。這結界中的身體為了展現出病弱之態,讓她跑兩步就開始喘起氣來。隻不過跑了幾步白珞就心跳加速眼前發黑,可她還是不肯放棄,拚著一口氣一路緊追。最終還是阿蘭擔心她身體受不住,停在了白珞麵前。

阿蘭為難道:「王妃,王爺現在不見任何人。」

白珞咳了幾聲,喉中竟然漫出一絲腥甜。她強行壓了下去冷道:「不行,今日我必須見著王爺,有些事我必須問個清楚!」

阿蘭不敢頂撞白珞,但也寸步不讓。

白珞隻是沉默地看著他不說話,兩人默不作聲地僵持半晌,最後,還是鬱壘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他的聲音自屋頂上遙遙傳下,還帶著些醉意:「阿蘭,讓她過來吧。」

阿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白珞送上了屋頂。

鬱壘此刻正端著一壺酒,半倚在屋簷上,他醉酒後迷蒙的雙眼看著天上的那輪明月,時不時搖晃一下手中的酒壇,他身邊還躺了不少的空酒壇,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鬱壘從不酗酒,不知道為何今日在對宗燁下毒之後心中難過,恍然間腦海裡隻有一個坐在屋頂上飲酒的白色身影。

不知是否看見海闊天空心情也會舒朗。可鬱壘現在腦中隻有將毒酒遞給宗燁時的畫麵。這劑量雖然經過計算,但一旦救治晚了也是藥石無靈。

如果不是烈性的毒藥,大楚的人不會相信他們兄弟反目。

鬱壘見白珞帶著慍怒走了上來,心中苦笑。果然自己這樣的人是不會被人喜歡的吧?鬱壘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挑起一邊唇角譏誚一笑:「怎麼?來問罪了?」

「啪」地一聲,鬱壘手中酒杯被白珞搶了過去一把摔在了屋頂上。碎裂的白瓷片與屋頂青瓦濺起在鬱壘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鬱壘沉沉看著白珞,他手背的傷他不覺得痛,白珞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也無法讓他有任何感覺。

白珞冷道:「你準備什麼也不說,醉死在這酒裡?」

鬱壘譏誚一笑,醉意朦朧的眼睛慢悠悠地轉到白珞這邊來。他視線迷蒙地看著白珞,語調裡都像是含了酒:「怎麼?心疼了?」

白珞怒意更甚。到這個時候鬱壘竟然在意的隻是這個?還以為她是為了宗燁才生氣的。無論是結界之中還結界之外,他都是鬱壘。白珞愛的是那個光明磊落身為魔尊也會堅持做正確的事情的鬱壘,而不是一個隻知算計,攪弄風雲,不擇手段的鬱壘!

白珞語氣依舊很冷:「鬱壘,我不管你是不是鎮南王,你都必須給我清醒過來!」

鬱壘伸出手撥弄了一下自己腳邊的酒壺:「我很好。沒有宗燁,大楚就沒有機會瓦解南昭。不是很好嗎?」

「啪」鬱壘臉上現出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鬱壘愕然地看著白珞,白珞紺碧色的瞳孔都好似被怒火染紅:「這就是你的計策,用你的命換南昭脫離大楚的控製?你這麼做,宗燁隻會恨你,落得身敗名裂你也不在乎?」

「身敗名裂?」鬱壘冷冷一笑:「有什麼好在乎的。何況宗燁恨我又如何?我又何時在乎過?」

白珞:「不在乎?那你為何還在這裡喝酒?又為何不直接用最毒的毒藥將宗燁毒死?你明知道薑輕寒在這裡。不論是什麼毒藥,除非見血封喉,他都有辦法醫治。」

鬱壘微眯著雙眼看著白珞。他沒想到他所有的計策竟然都被白珞看穿了。幸好……她並沒有出賣自己。幸好她選擇了站在自己這一邊。

酒意沖上鬱壘的頭腦,讓他昏昏沉沉的。緩緩的,眼前穿著一襲繡金百蝶戲襦裙的白珞與一個潛意識裡白色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鬱壘微微蹙眉:「白燃犀,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白珞心中一喜,難道鬱壘恢復記憶了?白珞上前扶著鬱壘的肩頭晃了晃。可還沒等白珞問出口,鬱壘的腦袋就倒在了白珞懷裡。

白珞心中一空劃過一絲心疼。即便是被抹去了記憶,鬱壘仍然記著自己。思及此處白珞怒火更甚。她從懷裡拿出一個符,正準備寫一個求雨的符驚一驚薛惑,卻忽然被鬱壘握住了手。

鬱壘就一把抓住白珞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口勿,隨後一滴淚珠落在了白珞的指尖上。

白珞一怔。鬱壘竟然哭了?

她一時啞然,隻好圈住鬱壘的肩膀,笨拙地安慰道:「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拿自己的袖子給鬱壘草草擦了一把臉,喊來阿蘭將鬱壘帶了下去。

誰知鬱壘緊緊抓住白珞的手,絲毫不肯放鬆。白珞隻能任由鬱壘將自己的手握在掌心。

鬱壘睡夢中也不安穩,似乎在做著噩夢。白珞俯下身,撫平鬱壘緊皺的眉頭。鬱壘不知夢到了什麼,手臂一緊將白珞拉入了懷中。

他的呼吸沉沉的,帶著酒氣擦過白珞的耳際。那酒氣讓白珞也昏沉了起來,她蜷在鬱壘的懷裡很快就睡了過去。

次日鬱壘從睡夢中醒來,身上的手臂壓得他喘過氣來。他側過頭便對上了白珞微閉的雙眸。她長長的睫羽如同柔軟的羽毛橫在他麵前。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快穿我不想當首富 七個大佬爭著寵我 為龍之道 落魄新帝在民間 快穿空間靈願 箏愛一心人 熟練度之王 符武通靈 千古長歌 日月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