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雖立,其心已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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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善狀況怎麼樣了?」曹辛滿臉焦急的瞪著白湖,白湖聞言誇張的掏了掏耳朵滿臉的無奈開口說道:「曹兄,曹大將軍啊,你是他爹啊,都問八百遍了吧,放心放心死不了」。

曹辛冷哼一聲說道:「白湖,如果近善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不饒你」。白湖翻了翻白眼不在說話。

而此刻身在鈴鐺裡的李近善,有些麻木的打量著周圍,當狂風裹挾著飛沙走石將奮力奔跑的他吞沒之後,並沒有想象中被吹飛起來,身處狂風之中,風嘯聲大如雷霆,他卻並沒有感受到一絲風吹到自己身上,仿佛這駭人的狂風刻意繞開了他一樣。

無數的飛沙走石呼嘯著從他眼前飛過,李近善有些絕望,他發現這風並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後,他在這狂風中或跑或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精疲力盡的李近善發現這肆虐的狂風仿佛根本沒有盡頭,李近善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上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善」。突然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從身後傳入了李近善耳朵。

李近善慌忙站起來轉過身去,當他往聲音來源處望去時瞳孔瞬間放大,李近善慌張的往後退了幾步,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你們是誰,不要想騙我,我知道這個世間是有很多奇靈妖怪的,我不害怕你們,你們都是假的。」李近善說完警惕的又退後兩步。

而在李近善的前方一個漢子和一個女人靜靜的站在那裡,女人看著李近善如此的戒備他們二人,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嘴唇顫抖著說道:「小善,我們不在的這些年,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吧」。

李近善聽著女人的話,心中向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眼淚如江河決堤般落下,如何都克製不住,李近善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淚水,看向前方的二人眼神中滿是委屈和哀求,李近善哽咽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精怪靈異,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變成他們的樣子騙我」。

女人旁邊的漢子嘆了口氣拍了拍女人的後背隨後笑望向李近善仔細的在李近善身上打量著,漢子朝著李近善伸出一個大拇指說道:「不愧是我兒子,這模樣真是越來越不孬了,小善啊,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你要是不想見我們,沒關係,但是你可不要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要做一個善良的人啊」。說著漢子就要拉著女人離開。女人卻甩開了漢子的手,不顧一切的朝著李近善跑了過來。

「要做一個善良的人啊」聽著男人的話,看著朝自己跑來的女人,李近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滿臉的淚水,顫抖著嘴唇緩緩張開了雙臂,他不想再去思考這是真是假,會不會有危險,他隻想好好的抱一下這個女人。就算是假的也好啊,女人離李近善越來越近,那熟悉的樣子在李近善麵前越來越清晰,滿臉淚水的女人站在李近善身前猛的把同樣滿是淚水的李近善摟進了懷裡。感受著如此真實的懷抱,李近善崩潰了,泣不成聲的喊道:「娘親,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娘親知道,娘親什麼都知道」。女人輕輕拍著李近善的後背。跟過來的漢子滿臉笑容的將娘倆二人摟住開口說到:「我們會永遠團聚在一起的,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李近善猛然抬起頭,卻驚愕的發現自己抱著一顆枝葉極其茂盛的梧桐樹,李近善慌忙撒開手環顧四周,卻根本沒發現漢子和女人的身影,李近善臉色難看的背靠樹乾。

「樹?不對,這裡方才明明是什麼都沒有的荒地,哪來這麼枝葉茂盛的樹」。李近善慌忙向四周環境看去,而視野所及卻讓李近善震驚了,荒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滿是花草的土地,無數的蝴蝶在花草中飛來飛去,耳中依然是狂風呼嘯,卻並沒有影響到這一片花草地,這詭異的春機盎然讓李近善後背有些發涼。

「還真是一個廢物,仿徨,迷茫,哭泣,是最沒用的東西,我敬佩的強者是可與整座人間爭鋒,去與天地論道,你這種膽小懦弱無能之人,不配與風為友。點點親情都放不下,日後就算修了道,成了仙,也是必死而已。」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再次在李近善背後響起。

李近善滿臉警惕的轉身看去,一個渾身散發著駭人氣勢的漢子站在李近善一丈外。滿眼的冷漠和傲氣。漢子朝著李近善走來,隨著漢子的走動,一陣陣熱浪撲麵而來,吸入的氣都變的如同火炭,隨著吸入整個鼻子都火辣辣的。李近善警惕的向後退,那漢子卻看都不看李近善一眼,快速掠過李近善消失在了遠處。

李近善還沒來的及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仿佛在詢問又仿佛在自言自語的幽怨女聲從四麵八方響了起來:「哎,可憐的小家夥,你一定有很多心事吧,經受了很多委屈吧,一定也有苦苦思念夜不能寐的心中人吧,是至親?還是摯友?,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難以介懷,在這人間又有誰人不是這般。並非隻有你李近善」。

李近善抿著嘴一言不發,雙眼警惕的打量著四麵八方,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李近善看著周圍奇異的景象,發生的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鼻子有些發酸,他不可避免感到委屈和害怕,但是他很清楚,他必須咬緊牙關克服一切,無論這是白大哥的考驗,亦或是妖魔鬼怪把他擄到了這裡,前者決定了他的前途,後者關乎自己的生命,他都要努力的撐到最後。

想到這裡李近善握緊拳頭深吸口氣對著空無一人的四麵八方一板一眼行禮道:「晚輩李近善,誤入貴地,若是驚擾到前輩們的安寧,還望前輩們大人有大量,請前輩們給指條出路,我這就離去」。

四周無人應答,李近善壓抑著內心害怕再次鼓起勇氣開口說道:「晚輩……」話未說完,李近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死死的盯著前方,就在前方不遠處一個身形消瘦,滿臉疲憊的女人一步一步朝著李近善走來,這個女人給李近善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她那絕美的容顏,而是那滿臉的憔悴,尤其是女人望向他的時候,那雙眼眸中的麻木,悲傷,思念,濃鬱到幾乎要把他同化,女人離李近善越來越近,李近善不自覺的往後退,突然背後一沉,李近善的後背撞上了那顆枝葉茂盛的梧桐樹,女人一步跨出就出現在了李近善麵前,李近善隻感覺渾身肌肉都在緊繃,緊緊的靠著梧桐樹滿眼戒備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突然俯下身,用纖細修長的雙手捧起李近善的臉,李近善雙拳握的咯吱作響,卻一動不敢動,女人將自己的臉緩緩湊向李近善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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