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易(1 / 2)
「每每私下出去,我從來不會和除你以外的人講,並且我會告訴你詳細地址,以防萬一。可今日我的行蹤卻暴露了。」微生璦捏著茶杯打量。
婧瑤幫她包紮手,沒有說話,她繼續說:「你好好回憶一下,方才我與你交談時,有沒有什麼人經過,再就是,我被跟蹤了。」
婧瑤細想,說:「我覺得你被跟蹤的可能性並不大,你自來警覺,一有動靜肯定立馬就會有反應,就算在隱蔽的刺客也不能一直從周營跟到山上。所以,周營出了細作。」
微生璦的臉色格外陰沉,她抬眼道:「天亮之前務必把人找出來,明日午時平京的人就要來了,我不希望再出任何岔子。」她將手裡的茶水澆在地上,重重地把它扣在桌上。
兩人心裡很清楚,即便是要打草驚蛇,也不能把他留到天亮了。
不一會兒,周營全麵封鎖,所有兵士不得隨意走動,同時驚動了鑭絮等人。
很快就有人來請微生璦去一趟大帳,周軍有頭有臉的將領都來了,倒像是請示問罪一般。
鑭絮還是那般謙遜有禮道:「姐姐來了,快坐吧。」
微生璦向他輕點頭,也算客氣。不一會兒鄭國公質問道:「太子殿下剛醒,大長公主就控製了周營,欲做何為啊?」
微生璦毫不客氣地坐下,卻不給他一個正眼,她不怒自威,反問道:「國公爺此言何意?」
鄭國公冷笑,抬高音調道:「老夫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對大長公主的行為十分不解。這麼大的事,大長公主竟然都不和鑭絮殿下商量一聲,這事兒,太子殿下知道嗎?」
她不是喜歡繞彎子的人,便直截了當道:「吾的去向隻和婧瑤說過,可就在剛才,虞疆八大夫之一的溫孤頌竟然找到了吾,並堂而皇之地公然行刺於吾。諸位都是封疆大吏,難道就沒有察覺,周營出細作了?」
眾人啞口無言,鑭絮出言調解道:「姐姐莫動氣。即是除了細作,定是把周營反過來也是要找出來的。」
這種劍拔弩張的情形,沒人敢說話,微生璦見狀,向四周掃了一眼,開口道:「恐怕他行動也不是一兩日了,營裡人多眼雜,若有異動逃不過眾人的眼睛,最多是不放在心上罷了。」她挑眉道:「一個時辰前吾出的營門,那會兒正是晚練的時候,那人肯定想著情報要緊,能有機會取吾性命就是暴露了又何妨呢?於是吾叫婧瑤去查過了,估扌莫著這會兒也該來了。」
鄭國公自知理虧,可又開始不依不饒,他說:「既然是大長公主請二殿下掌管軍務,可如今這麼大的事都不事先與殿下知會一聲,到叫他怎麼在軍中立威?」
韓肅卻道:「鄭國公此言差矣,大長公主好歹也是副帥,二殿下的軍權還不是臨危受命,如今太子殿下與大長公主痊愈,豈能再容二殿下越俎代庖?」
淩央這個急脾氣卻耐不住性子了,他罵道:「韓將軍這是何意?太子哥哥不在是永定姐姐授的意,又何來越俎代庖一說呢?」
微生璦輕挑眉,帶著諷刺的以為,可這也正是她想要達到的效果,她正要開口說話,另一位將軍卻道:「大長公主是殿下的長輩,豈能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豈不是亂了規矩禮法?」
「行軍在外,若是處處在意那些細枝末節,不務實事,如何能打勝仗。」微生璦沉聲斥責道。
那將軍也不好說什麼,便暗自退下。
這時眾人的目光聚焦在剛進來的婧瑤身上。她身後跟隨幾個個人高馬大的兵士,其中有幾個是被壓過來的。婧瑤行了個拱手禮,有條有理地匯報情況:「啟稟諸位將軍,經過多番核查,沒參加晚練的共有三百餘人,其中傷員一百四十二人,站崗有一百二十人,還剩三十多人又些是單純的偷懶,有的在處理手頭的事務,這些都是有人看見的。最最可疑的便是在帥帳站崗,叫李四的,還有幾人曾看見他鬼鬼祟祟地出營去了。至於幾個偷懶的一並帶來了,請公主發落。」
微生璦擺擺手,道:「杖打二十軍棍,全軍通告。」
婧瑤像身後幾人使眼色,那些人便被拉下去,隻剩個李四了。
微生璦沉默片刻,忽然抬頭看向眾人,風輕雲淡道:「諸位可有高見?」
「即是可疑,那就是要審問一番的。」鑭絮說,他凝視著李四,見他麵不改色地跪在那兒,眼睛裡仿佛還有些傲骨。大致地打量片刻,又說:「你是溫孤頌的細作嗎?」
那人別過頭去,道:「是又怎樣?」
「可有餘黨?」
「僅我一人!」
「你的本名不叫李四吧!」微生璦說。
良久,見他不說話,微生璦又說:「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若再不說,便交給三殿下上大刑。」她站起來,眼神示意淩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