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7章 漸生情愫(1 / 2)
這不提沈鈺還好,提到沈鈺倆字,傅明軒的腦袋登時嗡了一聲。瞬間明白了李昊為什麼跪在沈府門口。
「誰特麼出的餿吧主意呀這是?」意識到李昊是想借著沈鈺脫罪,傅明軒不禁罵咧了一聲。
「叨咕什麼呢?還不快回去收拾!」
「這活可真不太好乾。」
「不好乾也得乾!好了好了,別說道了,趕緊回去收拾吧。」
「兒子去也行,不過……」
「你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
「兒子哪有那些花花腸子啊!不過想求父親個事兒罷了。」
「這還不是花花腸子?」
「……」
「啥事,說!」
「兒子想,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就是,兒子的婚事能不能自己做主啊?」
「這得要看你表現如何了。若是表現得好,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全當您同意了。兒子這就回去準備。」
雖然協議達成了,但傅明軒還是憂心忡忡。辭別老爹,便回自己的雅苑了。
接住沈鈺的瞬間,傅明軒也是摔得夠嗆,這一回躺倒榻上,才感覺到疼痛。
「明明是個女子,為什麼申報為男性呢?沈辰鄴是怎麼想的?」
扌莫了扌莫痛處,傅明軒又想起沈鈺的事來。
「逃避選秀,入贅香火?」
尋思了半天,傅明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猛然間,傅明軒想到了女子入仕觸犯律法的事情來。旋即,披了件披風就往外走。
「先別收拾了!」
「爵爺有何吩咐?」聽見召喚,那名侍女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去叫郝興把馬牽來,我要出門!」
此時,景逸已經甩掉了太子,回到了沈府。
那時,沈鈺正在內室焦急的踱著步子。
輕輕扣了扣門,景逸低聲的道了句『我回來了』。
聽是景逸,沈鈺連忙披上外套,疾走門前,拉開門栓。
「呀!找回來了!我就知道你能找到!」
拉開房門的瞬間,那把紅玉簫也映入沈鈺的眼簾,玉影後則是景逸那張永遠沒有任何表情的自持麵龐。
失而復得的喜悅登時令沈鈺興奮異常,竟原地蹦起高高來。全然一副天真可愛的小女子模樣。
「外麵人龍混雜,公子還是少出去為妙。沒什麼事的話,景逸告退了。」
看著沈鈺又展露笑顏,景逸自也是高興,但有一樣,景逸的喜怒從來不溢於言表。總是一副神情,僵著個臉。
景逸忠誠話少,即便心中有著千般的疑問也隻是裝在肚子裡,從不多言。把玉簫交付給沈鈺後,抱腕便要離開。
「這是跟人交手了?受傷了?」回身的瞬間,沈鈺猛然發現景逸的前衣襟裂了個口子,而且茬口還是異常的齊整。
意識到是刀劍所致,沈鈺的心咯噔了一下。旋即上前查看。
「沒事。別別別,隻是劃破了衣衫,沒什麼大礙。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景逸最怕的就是沈鈺那雙純淨通透的眼睛。雖然隻一個無意間的碰撞,但還是令他心慌不已。
意識到血液倒流,景逸驟然推開沈鈺的纖手,慌忙關上房門,逃離了。
「怎麼了這是,耳朵怎麼還紅了?」
對著瞬間立於眼前的門板,沈鈺愣處了半天,很是不理解景逸的反應。還曾傻傻的以為是自己手重,碰疼了景逸呢。
叨咕了兩句,沈鈺壓滅了油燈,躺回床榻。一邊把玩著玉簫,一邊想著即將任職的事情。
「那麼多太學院的老學究還教不了他?這廝到底是笨還是膩煩呢?都十七了,怎麼連個三字經都背不下來呢?」
隨著大腦的轉動,沈鈺的手也伴著思緒,下意識的運動起來。全無意識的翻轉著那把紅玉簫。
模糊中,沈鈺似感覺到與以往不同的觸感。猛然,她覺得有些不對,旋即又扌莫了扌莫那片不太滑潤的地方。
這一凝神,果然發現了異樣。
玉簫可是母親的傳家之物,若是毀在自己手裡,自己這罪孽可得多重啊!
誤以為玉簫破損,沈鈺急急起身下得床榻,吹著火折子,點燃了白燭。
旋即,仔細的查看著紅玉簫。
這一看不要緊,沈鈺登時目瞪口呆。
難道是玉簫裂了,無法修補了?
那倒不是,隻不過玉簫的金吹口下方多了點東西:一顆雕刻精美、花朵嬌艷的桃樹,旁邊還賦了首落著窮款為『光弘』的小詩。
一樹相思兩閒愁,才下眉頭又心頭。
春桃滿樹皆是語,片片相思朵朵愁。
文字雖不華麗,但卻字字肺腑。
看完詩句後,沈鈺呆愣了。她獲知了有人在思慕她,而且還是深入骨髓的那種。
可這個『光弘』到底是誰呢?
說實話,單從文風來看,沈鈺以為『光弘』是位女子,著實還無奈了一番。可結合方才的事又被她給否了。
於是,她又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字體。
小楷雖精致美觀,但卻不是女子的字體。
猛然,她想起了文采斐然的傅明軒。雖然覺得文風不像,但因為好感,她還是把二者聯係到了一起。
不由得,這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緋紅了麵頰。
有時候,想像能帶你飛入仙境,也能將你推入萬丈深淵。
想起自己的隱疾,沈鈺不禁愁苦起來。
自己連個性命都不能自保,又能帶給人家什麼呢?
而那時,跪在沈府大門口的李昊也是愁煩的很。愛而不得的滋味是很折磨人的。
「桃樹刻得好看嗎?字寫的怎麼樣?你一定會笑話那首詩寫得很爛是吧?本宮沒什麼文采,可那是本宮的心裡話……」
也許是夜太沉、亦或是念太甚,李昊竟產生了幻覺。
幻境中,他與她雀躍在藍天白雲的原野上,嬉笑追逐。
他還撿了快灰色的石頭,沖著她高喊著自己撿到了寶。還攬著她,對著太陽,高舉著手中的石頭與她繪聲繪色的說,那是塊難得一見的紫羅蘭寶玉,就像她一樣的美麗。
由於畫麵太美,李昊的嘴角時不時還勾起甜美的弧度。直叫晉宗李明瑞的近衛都忍俊不禁。
「嘖嘖嘖!這姿勢還做春夢呢!真不愧是他李昊!」
「這麼一瞅,這小子還蠻乖順的嘛!」
「可不是嘛,跟白日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看來是自知禍事不小,不敢回去了。」
「不敢回去?還有他不敢的?他這是故意的!故意做給皇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