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後記3(1 / 2)
正月初四寧國公府擺酒席,雲珠要在家裡坐月子,曹勛這個女婿隻好自己去了。
至於潘氏、曹紹,因為悔婚的舊怨,李家根本沒給這對兒母子下請帖。
臨走之前,曹勛抱了抱雲珠:「我吃過席就回來,不會耽誤太久。」
他湊過來的時候,雲珠全身都是僵的,等曹勛走了,雲珠才放鬆下來。
煜哥兒現在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有乳母照看,雲珠根本不用做什麼,有興致了就抱抱兒子稀罕稀罕,稀罕夠了便讓乳母將孩子抱到耳房單獨照顧。因為足夠輕鬆,半個月下來,雲珠的身子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沐浴洗頭,再沒有其他不適。
偏偏雲珠受不了的就是這條規矩!
身上還好,每晚連翹石榴都會用溫水幫她擦拭要緊之處,大體還算清爽,可這一頭長發已經好久都沒洗過了,丫鬟們最多幫她擦擦半截,怕她著涼,發根那裡說什麼都不能沾水,導致每次曹勛來抱她,雲珠都擔心他會不會聞到什麼汗味兒。
初為人父,這段時日曹勛除了去宮裡、李家拜過一次年就再也沒有離過家,今日他好不容易又出門了,臨近晌午最暖和的時候,雲珠立即叫丫鬟們備水,她要痛痛快快地洗一場!
當然,雲珠怕自己受寒,特意做足了準備,西次間的地龍燒得旺旺的,屋子裡也擺了一圈銀霜炭。
產婆說不能坐在浴桶中,雲珠就站在裡麵,先把身上徹底清洗一遍,再穿得暖暖的躺到榻上,連翹在一旁托著她的頭,石榴負責幫她洗頭。
溫熱的水打濕發根,雲珠發出一聲享受的喟嘆。
連翹看看麵色紅潤的夫人,無奈道:「您是舒服了,就怕國舅爺回來罵我們。」
雲珠:「怕什麼,你們都是我的人,他敢凶你們,我替你們做主。」
曹勛可不知道小夫人在家裡做了什麼,在嶽父嶽母這裡應酬了一上午,吃完席便立即趕了回來。
後院靜悄悄的,煜哥兒肯定被乳母抱去睡了。
守在次間的兩個丫鬟不知為何都不太敢看他,曹勛也沒有問,快步進了內室。
拔步床紗帳低垂,曹勛才靠近,便聞到一縷熟悉的花露香,那是她常用的味道。
曹勛挑開帳子,看到小夫人背對他躺在裡麵,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如雲般鋪散,而不是前幾日那般一直用絲巾籠著。她這頭青絲似乎也不喜歡被絲巾束縛,像是憋了太久受了委屈,這會兒便傾瀉地肆無忌憚起來,蓬鬆又柔軟地散在她肩頭枕上,甚至還有一縷落在她粉撲撲的腮邊。
看慣了她戴發巾的樣子,驟然又這般慵懶起來,曹勛怔住了。
其實雲珠才剛剛躺下沒多久,聽見國舅爺回來了,故意裝睡呢。
隻是曹勛站在床邊遲遲都沒有動靜,雲珠便忍不住了,一邊轉過來,一邊抬眸往上看去。
小夫人的側影就夠嬌美了,這一轉過來,明眸似水,粉頰嫵媚,曹勛竟下意識地先回避了
(),旋即再坐到床邊(),一手撈起她的發絲,半是無奈半是擔憂地問道:「隻洗了頭發,還是也沐浴了?」
國舅爺太擅長隱藏情緒,雲珠就沒察覺他剛剛的不自在,也不想聽他像母親那般嘮叨,便朝他伸出雙手,用賞賜的口口勿道:「我現在可香了,你來抱吧。」
曹勛:「……」
他先扌莫了扌莫她的頭:「何時洗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雲珠放下手,瞪他:「不抱算了,我繼續睡覺。」
說完,她重新轉了過去。
身後傳來國舅爺低低的一聲嘆息,跟著是他褪下外袍的聲音,很快,他掀開被子鑽了進來,修長結實的手臂攬住她的月要,臉埋進她蓬鬆清新的長發。
「不洗也是香的,這般胡鬧,受寒了怎麼辦?」
抱了一會兒,曹勛將她轉過來,還是低聲訓了一句。
雲珠哼道:「受寒就受寒,反正我一天都忍不下去了,你再說那些我不愛聽的,晚上就去前院睡。」
曹勛便不說了。
雲珠剛想問問娘家的宴席轉移他的注意力,忽然就被國舅爺戳到了。
她錯愕地看過去。
曹勛閉上眼睛:「睡吧。」
雲珠笑得直顫,偏不要睡,按平他的肩膀,她使壞地爬了上來。
聽著他越來越重的呼吸,看著他故作平靜的臉,雲珠低下來,親他的脖子。
曹勛不得不按住她的頭,對著帳頂道:「不許胡鬧。」
雲珠:「怎麼就叫胡鬧了,你不想嗎?」
曹勛很想,可是想也是白想,遠沒到她徹底恢復的日子。
雲珠也清楚這點,故意折磨了他一下,便準備睡了。
可剛剛還克製穩重的國舅爺竟然又從後麵抱住了她,發燙的唇一直親到她的脖頸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雲珠配合地轉過來,雙手攀住他的脖子。
曹勛見她露出這副罕見的嬌模樣,聲音都啞了:「你就不怕我忍不住?」
雲珠看著他笑:「你若不能忍,我還懶得勾你呢。」
就是喜歡看他明明想得都要瘋了,卻偏偏隻能圍著她打轉,絕不敢越雷池一步。
正月十八,定國公府的小世子煜哥兒慶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