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人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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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桑蕪沒理會蕭寒鬆似笑非笑的眼神,手肘支在膝蓋上撐著下顎,歪著腦袋看著那群人邊走邊叫罵。

一行四十多個人,男女老少都有,不過,看樣子他們起碼有一半的人沒能摘到薄荷。

邱桑蕪和蕭寒鬆離開的時候柳盛便叫人將那片薄荷全摘了,連周圍都掃盪了一遍,他們能摘到才有鬼了!

陳貴一行人過去的時候,那薄荷叢隻剩下一些薄荷根莖和上麵掛著的幾片焉了吧唧的薄荷葉,上半截最新鮮的部分已經被人摘光了。

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光禿禿的薄荷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刻便向著那薄荷叢蜂擁而上,風卷殘雲,連草根都沒留下。

前麵的人將薄荷連根拔起,後麵的人隻能盯著一片荒土傻眼。

陳貴將包袱裡塞得滿滿當當,手上也沒空著,抱了滿滿一懷,沒摘到薄荷的人看著眼紅,讓他分些出來,陳貴舍不得,抱著薄荷根莖往回跑,後麵一群人隻能一路罵罵咧咧地追。

這也是為什麼邱桑蕪他們看到一群人你推我搡著回來的原因。

「看他們的樣子怕是要鬧一會兒了」邱桑蕪歪著腦袋看他們吵架看得津津有味。

帶著熱意的氣流將她汗濕貼在臉頰上的碎發蒸乾了,隨著風浪輕輕擺動。

邱桑蕪收回目光,斜眼掃著立在一旁的蕭寒鬆,杏眼調皮地眨了一下:「哥哥,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回頭等他們吵完了還得趕路呢!」

蕭寒鬆沒有親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雖有不少,但也沒人真心叫他一聲哥哥的,邱桑蕪這一聲甜甜的「哥哥」叫得他半響回不過神來,心裡頭酥酥麻麻的,暖洋洋的。

想著她之前擦傷的手心,蕭寒鬆隻覺有些鬧心,又懊惱自己太過沖動。

瞧著眼前的人在發呆,邱桑蕪歪了歪頭:「嗯?小哥哥?」

甜糯的聲音將蕭寒鬆驚得回了神,握著拳頭捂唇乾咳一聲,亂糟糟的頭發下耳根子微微泛紅。

看了眼吵鬧的人群,又看了眼坐在樹蔭下的邱桑蕪,溫潤的眼瞳有些躲閃:「你離他們遠些,別跑去湊熱鬧!」

「嗯哼!」

邱桑蕪仰著臉,目光皎潔:「放心吧!我可不傻」

陳貴與眾人爭執的時間不短,邱桑蕪摟著邱呈言小小打了個盹兒那邊才安靜下來。

看著小孩兒乾澀的嘴唇,邱桑蕪將水囊最後一點水讓他喝了。

這會兒過了正午有一段時間了,但林子裡依舊悶熱得厲害,打個盹兒的時間身上就濕了一片。

伸手扯著衣裳領口扇了扇風,邱桑蕪將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重新抓了抓,抓成了一個蓬鬆淩亂的丸子頭,用髒兮兮的發帶固定在腦袋上。

左右瞧了瞧,人群似乎也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畢竟這裡離野子嶺入口太近,他們怕待久了那群北漠士兵又折回來,況且這附近沒水沒食物,他們許多人已經沒有吃的了,需要趕緊找到水源才行。

邱桑蕪也餓,但這會兒她不敢將柳盛給她的烙餅拿出來吃。

邱桑蕪的視線落在人群裡,那些男人熱得受不住,脫了衣裳光著膀子在煽風,看他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淤青,估計是搶薄荷的時候打的。

邱桑蕪在人群裡尋找之前帶頭滋事的陳貴,終於在人群最後瞧見了他。

陳貴這會兒沒之前神氣了,臉上身上全是淤青和爪痕,要死不活地躺在樹蔭下,包袱散亂落在一旁,看樣子是被眾人圍攻了,他搶的薄荷一片葉子也沒留下,全讓圍攻的人搶走了。

邱桑蕪輕「嘖」了一聲,正要移開視線,那陳貴忽地抬起頭,陰狠充血的目光與邱桑蕪對上,心中猛一個「咯噔」,背後起了一層涼颼颼的寒氣。

他這是盯上她了?她又沒打他也沒搶他薄荷葉,乾什麼盯著她啊?難不成他這是柿子挑軟的捏?

邱桑蕪微微顰眉,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一邊給邱呈言攏著散亂的頭發一邊心裡打著小算盤。

看來她得小心些,之後還是盡量不要離開人群太遠,這陳貴一副小人相,指不定會在什麼時候陰她。

收拾好邱呈言,人群已經開始向北走,邱桑蕪瞟了眼人群最後臉色陰沉的陳貴,拉著邱呈言擠到人群中間去了。

遠離危險,人人有責!

…………………………

「大家都知道,這野子嶺是由野山,子山,關公嶺連接而成,占地十分廣泛,野子嶺的西麵更是連接著荒石山的東南山腳,那也是官道的主要途徑地,如今也是土匪橫行的地方,東麵是奔騰的索子江,一直往北走,穿過了野子嶺就是猛虎山和蟹腳坡」

「咱們一行人要想去漳州,第一個便要橫穿野子嶺,野子嶺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按照咱們的腳程,估扌莫得走一個月才出得去」

「這莽莽野林裡,要說沒有野獸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家夥可千萬別跟丟了」

「咱們人多,野獸不敢靠近,要是走散了,遇上野獸可就沒命了」

「你們裡麵,總該有一兩家獵戶,這邊打獵隻能到野子嶺,想來外圍他們也熟悉,其中危險,大家也可以互相問問」

邱桑蕪聽著人群裡一位大叔給眾人講著路程的艱險,不禁想到了之前荒石山夾道外連接著野子嶺的那條大道,那道路寬且平坦,應當是這位大叔說的官道。

若是那官道能通往漳州,為什麼他們不繞回去走官道呢?他們是為了躲避北漠士兵追殺才躲進野子嶺的,若要趕路,按理說走官道應當比在林子裡橫行要安全得多。

即便有土匪,在官道上,土匪又能有多猖狂?

正想著,那邊便有人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

「既然野子嶺這麼危險,那我們為什麼不走官道?」

邱桑蕪看向問話的那個婦人,婦人身影單薄,膚色蠟黃,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顫抖的視線時不時地在周圍掃一圈,想來是被嚇著了。

視線又落在那大叔身上,那大叔許是傷了腳,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撿了一根木棍杵著往前走。

他聽了婦人的話,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搖頭嘆道:「如今這官道可不比這野子嶺安全!」

「怎麼說?」

其他人也勾起了好奇心,因為他們裡麵大部分人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村子,對外界的消息幾乎都是從鎮上的商戶那兒聽來的,這幾年因為打仗的關係,經商的少了,消息自然也就不靈通了。

邱桑蕪的心思也跟著吸引了過去,她對這個世界的記憶不完全,隻能從別人口中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大叔忽地停下腳步,渾濁的眼中似有悲痛流過,他仰著頭,斑駁的光影落在了他布上褶皺的臉頰上。

明明不過才到壯年,卻有了花甲老人的滄桑感。

半響,他才長嘆一聲,杵著木棍一瘸一拐地繼續向前,低沉的聲音越發暗啞。

「大家都還記得姚將軍吧?」

這一問,便勾起了所有人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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