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結婚〔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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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孫大偉一時語塞。

二狗認為,黃老邪這個小資男人和毛琴之間的愛情,很像是杜拉斯筆下的《廣島之戀》。

「廣島的夜難道沒有盡頭嗎?」

「廣島的夜永遠沒有盡頭。」

「我喜歡這樣……喜歡無論白天黑夜都有人醒著的城市。有時不該去想世上的種種困難,否則,人就會感到窒息……你走吧,離開我吧!」

「天還沒有亮呢……」

「沒有亮嗎?廣島的夜是沒有盡頭的,可是我們即將走到了盡頭。」

當年黃老邪和毛琴那一夜過後,黃老邪極其痛苦地發現:那不是一夜情,那是愛情。

黃老邪被劉海柱砍傷後,一直優雅地悲傷著。他想念毛琴,雖然他們隻有一夜,但是,這並不能阻礙他對毛琴的愛蔓延與滋生。那一年,是1988年。那年,黃老邪的傷痊愈以後,出院時沙塵暴和重工業城市的灰塵迷蒙了黃老邪的眼睛,他已無法再看到毛琴。

黃老邪,畢竟是當地小資男人的鼻祖,他當時很可能在他家門前的樹上挖了個洞,對著那個洞吐露了他心中的秘密,然後用泥土把他的秘密封在了樹裡,永遠。

「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那我就是一個盪女。」杜拉斯曾經這樣說。毛琴則恰恰相反,如果毛琴不是一個盪女,那她將是個作家、左岸派的電影人、詩人。是的,其實骨子裡,毛琴是個極其浪漫的人。「發生一次愛情遠比上四十五次床更重要,更有意義。」杜拉斯還曾這樣說。毛琴懂這個道理。

破鞋往往都是感性的,毛琴更是如此。無論藝術家還是詩人,都需要毛琴這份感性與童真。

「都道是,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在黃老邪心中,不可能有人能夠取代毛琴的地位。毛琴和黃老邪之間,毫無疑問,的確是愛情。

五年後,又一陣沙塵暴刮進黃老邪的眼睛時,毛琴和黃老邪又邂逅了,漫天的黃沙中,他們又相遇了。當然,這得益於巴黎夜總會的暫時性停業。

據說,毛琴和黃老邪再次重逢的那一夜,他們喝了很多酒。十年後,曾經有一個叫刀郎的新疆帥哥唱了一首歌,歌名叫《沖動的懲罰》,這首歌,應該就是專門為黃老邪和毛琴所作。歌詞是這樣的:「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會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會相信第一次看見你,就愛你愛得那麼乾脆……」

二狗每次去k歌,都不忘首先點這首歌。這不僅僅因為二狗對這首悱惻纏綿、淒勝柳永哀似納蘭的字字珠璣辭藻華美的歌詞的熱愛,更是對黃老邪和毛琴這份始自搞破鞋的愛情的深情祭奠。

畢竟,黃老邪當時要麵對的,是鋪天蓋地的流言與飛語。

「黃老破鞋,你真的要和毛琴結婚?」

「叫我黃哥,謝謝。」

「黃哥,你真的要和毛琴結婚?你知道……」

「我知道。」黃老邪打斷了對方的話,「愛一個人,不是愛她的過去,而是,現在。」黃老邪,永遠,那麼堅定。

黃老邪結婚那天,高朋滿座,在座的人很多都是黃老邪的連襟。為了連襟之誼,他們還集體起立,共同乾了一杯。據說,當天站起來黑壓壓的一片,起碼有200人。

江湖中,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關於毛琴的新故事。毛琴和黃老邪一起,攜手專攻色情業。

二十七、賭場

過了好久,小北京、富貴、範進三人才從小模特家中回來。據說,在和範進一起出去的幾個小時中,小北京也接受了範進這個人。範進這人,真的不壞。

「把張嶽他們叫過來,咱們一起吃頓飯吧!也都認識認識範進。」趙紅兵說。當晚,趙紅兵的幾個兄弟費四、小紀等人都來了;張嶽帶著富貴、蔣門神、馬三等人來了;李四也帶著王宇和剛傷愈的王亮來了。

這又是一次改變當地黑道格局的盛會。

當張嶽等人發現當地的混子正由古典流氓向拜金流氓轉型時,他們要與時俱進。

「開個賭場吧!」席間,費四說。

「好!」小紀說。

「嗬嗬,真要開賭場啊?」趙紅兵還以為費四在開玩笑。

「不算賭場,就是開個局,租兩間不錯的房子,給願意賭博的人湊個局。咱們也不參與賭博,就抽水,不撐船。」費四說。

「費四這想法不錯,整唄,反正費四你朋友多。」小紀說。

林語堂曾經這樣評價過國人:中華民族是世界上賭性最重的一個民族,經常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去賭上一把,反正是50%的機會;即使輸了,20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所以,中國人殺身成仁的特別多。而且國外也有研究機構研究表明,華人對賭博的熱衷程度遠遠超過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個民族,這是因為華人有嗜賭的血統。

而且,二狗還要加上一句,隻要沒輸得傾家盪產的愛賭博的國人都認為自己是賭神。恨不得在別人給他照相時都要攔住,說一聲:「我從不拍照。」

「小紀,的確是這樣。我那錄像廳雖然生意還可以,但是賺的錢也就夠我糊口的。我朋友還多,今天吃頓飯,明天喝頓酒,錢就沒了。這麼多年,我是一點兒錢都沒攢下。」費四說。

「費四,你的確不太適合開錄像廳。」趙紅兵說。

「嗯,紅兵你說得對。你也知道,我這脾氣不好,雖然說社會上的人來我這裡都給我幾分麵子,但是也的確有些十八九歲的小崽子喝了點兒酒來我這裡鬧事的。我這麼大的人總不能去和他們打架吧?再說我現在也多少有點兒殘疾,手和腳都不大利索,但是那些小崽子就是看我有點兒名氣,非來我這裡鬧事不可,恨不得一刀把我紮了然後他出名。我自己找兄弟收拾過他們,也找過四兒、張嶽他們手下的兄弟幫我收拾過那些小崽子幾次。但是就和割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出來一茬,隔三差五地就來鬧一次。你說煩不煩?」

費四說的是實話。在1993年時,當地尚無ktv、保齡球等休閒娛樂活動,小混子們的生活極其單調,除了遊戲廳、台球廳,就是錄像廳了。費四的錄像廳內每日魚龍混雜,烏煙瘴氣,什麼人都有,整天都因為挑片兒等事大打出手。

1993年,二狗在費四的錄像廳裡曾親眼見到了一次因為一點兒小事引發的血案。

「老板,換個片兒唄?」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的男孩子喊。

「嗬嗬,換啥片兒啊?」費四悠然地抽著煙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他明白這個男孩子的意思。

「換點兒帶色兒的唄!」男孩子嬉皮笑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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