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1 / 2）
「楊先生，你願意娶吳女士為妻，以後謹遵結婚誓詞 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永遠忠心不變？」婚禮上神父正見證者兩位新人的婚姻，也正是這段婚姻才會讓接下來的一係列悲劇發生。
楊守言麵前還是那抹白色，這一次白色的主人是一件精美的婚紗。
身穿婚紗的是一個美麗大方的女人，如果仔細看她的雙眼，和吳為有幾分相似。
此時女人正靠在楊守言的懷中，微笑著在楊守言耳邊低語：「守言，我有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孩子不能要！」楊守言像是被人點燃了引線，隨時都要爆炸，此時周圍的場景突變，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家中。
女人正紅著眼睛，在那哭泣，哭著罵道：「怎麼了，楊守言，你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你為了爽，不帶，現在好了，有了，你就開始這樣，你是不是男人！」
「馨兒，孩子必須打掉，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撫養他，你知道現在養育一個孩子要多少成本嘛，我是一個藝術家，我追求自由，我不應該被孩子束縛，你要聽我的，把他打掉，等以後再說。」男人冷漠的言語如同冰錐一般，他開始重復著一句話，略顯瘋癲：「好不容易脫離那個老家夥，追求自己的夢想，難道連你也要束縛我嘛，大家都要和我作對，都要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我嘛！」
「嗬，你不要孩子，我可以離開，但你為什麼要選擇把他打掉，你也是那樣的人，你也不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一個無辜的孩子，他甚至還沒成型，你知道嘛，如果他們有記憶，有意識，會回來找你索命，不管化身成什麼都會來找你。」
「我們才剛結婚，你就要分開嗎？你是要逼死我嘛？」楊守言感覺腦袋有些昏昏脹脹，覺得世界天旋地轉。
「就這樣吧，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我會自己撫養我的孩子，他也不會和你姓。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遞交給你，放心我不會向你索要任何東西。」女人摔門而出，隻留下男人一個人呆滯在原地。
楊守言腦袋有些混亂，他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於混亂，隨波逐流。
「沒有眼淚，可就要一直困在這裡了喵。」橘貓的聲音再次響起，「楊守言，你可不是楊守言，你也不是吳為，你不屬於這裡，你隻是用了他們的名字，你是你自己。」
楊守言好像自動屏蔽了關於自己的一切，或者被別的東西屏蔽了。
「看來要來點狠招。」橘貓再次化身一名警察，他一揮手，牆上的鍾表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轉動。
「楊先生，你前妻自殺了，診斷為產後抑鬱，你去見她最後一麵吧，順便見見你的兒子。」
蜷縮在沙發上的楊守言突然坐起，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名警察，惶恐地說道：「我妻子怎麼會自殺呢，她明明……是我，一定是我逼死了她，都怪我都怪我，死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哦！兒子，對，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裡？我還能救贖，我要努力賺錢養活我們的孩子，我會的，我會的，我不畫畫，我要搞錢……」楊守言把房間裡的畫本全部燒去，扔掉了所有的畫筆。他想把記憶忘去。
「你兒子就在你邊上呢。」隻見一個嬰兒躺在邊上，正哭啼，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焚燒著的畫。
孩子的眼裡印著一幅正在焚燒的畫，是吳馨的畫像。楊守言沒有自己妻子的照片，因為他隻為她作畫，現在也是他自己親手毀了這美好的東西。
「爸爸，媽媽去哪裡了？」楊守言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小男孩，這眉宇和自己的妻子一模一樣。
「媽媽她呀，變成了蝶，變成了冰，變成了玫瑰，變成了利刃。」
「爸爸，你這些都是哄小孩子的，人怎麼可能變成這些東西呢。」男孩有些慪氣，他鼓足腮幫子，非常氣憤。
「是附身，而不是成為，是我們創造的。」楊守言的話語開始莫名其妙起來。
「爸爸我聽不懂，你說的和電視上講的那個什麼試管銀耳一樣，那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像是吃的。」小男孩撓了撓腦袋，看向父親。
「這是試管嬰兒，那是大人們做的遊戲，就像你省錢下零錢，買糖果和玩具一樣。」
「那一定是好事，因為糖很甜，玩具很好玩。」
「你這小子，吃糖多了可會蛀牙的。」
「可我就是想吃，因為我牙還好著呢！」男孩笑嘻嘻的，開始炫耀起來。
看著眼前的孩子，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記憶的旋渦再次出現，把他卷入其中。
當他再次醒來，自己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裡，吮吸母乳。那個女人溫柔地對孩子說道：「吳為，我的兒子，你以後可不要像你父親一樣，你要做一個順其自然的人，不要過度乾涉別人，也不要讓別人影響你。你就是你自己，你能為自己做主，但僅僅隻有自己，別人成為不了你，你也成為不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