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力退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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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綽帶著阿心、阿德向村裡走去,路過村角時,粉鴿子早已不在原處。力綽也不以為奇,他本來就居無定處,夜不歸宿。隻是想起他的話來,不由得又緊張起來,三步兩步與阿心、阿德趕回家裡。

三人到了屋前,隻見阿呆窩在石磨底下,右翅尚在汨汨滴血。見到父子倆與阿德也懶得站起,隻是伸了伸脖子,張喙輕聲鳴叫。

阿心與阿德見狀猛撲過去,察看它的傷勢。力綽一心記掛著挽香,急忙推門喊道:「阿香、阿香…」。屋裡一切如舊,不見挽香的身影。力綽臉色倏變,一頭沖進裡屋,空盪盪,唯見燭光搖曳,物事無異,床上同樣沒個人影。

「阿香、阿香!」力綽狂奔而出。他想起粉鴿子的話,不禁冷汗直流,難不成那個土族人把挽香擄走了?還是另有強敵?

力綽的叫聲驚起了四鄰,一陣吱吱呀呀聲音響過,鄰居家的門紛紛打開,爭先問道:「力綽,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事嗎?」「阿心娘呢?」大家圍過來翹首以盼。阿呆倏然驚起,站起來拍了拍翅膀。

「好鄰居們,你們都沒見到阿香出去嗎?有沒有人看到陌生人來我們村裡?」力綽急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臉茫然地揺頭。

亥時將過,阿香會去那裡?力綽慌無頭緒,又急又亂。阿心瞧著父親的臉色,靠過來抱著力綽說道:「父親,我娘親不見了嗎?」

「這不是阿香嗎?」突然有人呼道。隻見阿香急匆匆從巷尾走來。「阿香,你去那裡了,好生嚇我。」 力綽迎麵見到挽香,喜出望外,心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我這不是到了,這麼多鄰居叔伯,還以為我家出了什麼事呢?」阿香走近來嗔道。

「娘!」阿心喚道:「我們都以為你不見了。」

「我這不是在這嗎,瞧你們兩父子,像什麼樣。」挽香心裡一暖,喜極而泣。

「原來力綽到家見不到媳婦就急成這個樣子,哈哈。」住在左鄰的名叫紀伯的笑著說道。大家聽罷跟著哄笑一陣,便各自歸家。

「你到底是做什麼去了?」等眾人去後,力綽溫言問道。

「瞧!」挽香說著,將右手攤開,露出一個黃紙小包。

「這是什麼?穩婆家的龍虎止血散。」

「你以為還有什麼?我見呆兒翅膀血尤未止,怕它失血過多,便趕緊去村後拍穩婆的門,討些來。你就急成什麼似地。」

「你不知,剛剛去老爺宮時碰到鴿子叔,他說看到什麼異兆,叫我不可輕易放你一人在家,是以才如此焦急。好在虛驚一場。我們快把止血散給呆兒敷上。」

阿呆傷口上的羽毛血凝成塊。力綽分付阿心拿來剪刀將之絞去。處理完周邊的絨毛,輕輕將箭頭拔除,這才將挽香帶來的龍虎止血散勻均撒上。那龍虎止血散遇血凝塊,隻是熱痛難奈,阿呆輕聲鳴叫,圈轉長頸去啄傷口。力綽和挽香急忙按住它,不它給下嘴。阿心、阿德在旁不停地撫扌莫捋身,好聲安慰。好在熱痛慢慢消逝,阿呆終於安靜下來,低頭吃草。

「好了。我們進去休息吧,阿德你也早點回去了,別讓娘親記掛,明早再過來與阿心一起去老爺宮。」

「是啊,好生走路。」挽香扌莫著阿德的臉頰笑道。

「好嘞!」阿德高興地轉身,邊哼著歌兒邊往家裡走去。力綽和挽香相視一笑,均覺得小孩子總是很快樂。

「我還想他多留一會呢。」阿心咕嚕道。

「睡一覺就見到了,不差這一宵。」力綽笑道。突然他的笑容凝住了。一個黑影出現在十幾米處。「不好!」力綽飛身一躍,向阿德縱去。與此同時阿德慘叫一聲,摔向好遠。力綽雙掌與黑影相交,「嘭」的一聲,各自退出三步,瞪著對方。「土族人!」阿心叫道。挽香已經與力綽並肩而站。「你沒事吧?」她看到丈夫一臉血色問道。「你保護好小的。」力綽說道,斜眼看到阿德暈倒在路旁不省人事。

「死不了,我隻是把他雙腿輕輕扭斷,以懲戒他們害我跑了一天之苦。要不是我采用狼煙測距之法,差點在山裡迷失了方向。你們把那個異裝小孩交出來,這事便與你們無乾。」

這人正是土族人勒格。

他在樹林裡失了不拉三人的蹤影,想到雁兒既是有主之禽,天上於飛終要落地,便一心跟著阿呆。那知道被阿呆帶到山裡兜了好幾圈,連個人影都見不到,著實十分氣惱。好不容易追到暝暗時昏,看到阿呆降落歸家,徑朝雲落村方向投下,便加快腳步趕來,怎奈一時之間又迷了方位,隻好堆起柴草,點燃成煙。雲窟裡沒有大陽,一旦黃昏很難辨明東西,窟裡的人便發明了煙柱測距法。饒是如此,倘若到了夜幕四合,漆黑無光時,如果不懂「星座」還是難免要迷路的。好在勒格已然認準方位,大致不差,隻是山路難走,彎彎曲曲,明知阿呆身落不遠,走起來必然不近,卻沒想到一走走到天黑。好不容易到了雲落村,不拉已被安排在了老爺宮。他無從得知,正值力綽分付阿德回家,一眼瞧出是乃不拉同伴,他又累又餓,又喜又恨,一出手先將阿德雙腿打斷再說。想著隻要有一個人逃不掉,就能索得不拉的下落。

「對一個孩子出此重手,別說交出不拉,連你也難逃公道!」力綽說完,一個鬥大的拳頭已然打出,其勢直如翻江倒海,風舞狂沙。勒格與力綽對過一掌,已知這一拳的厲害,當下不敢硬接,側身讓過,右手去托力綽手臂,左手分擊力綽肋部。力綽就勢使了個「削竹勢」,移形換位,化拳為「刀」,直削過去。勒格疾如閃電,肩膀晃開。跟著劈裡啪啦四掌相交,竟是打了個勢均力敵。這一戰直看得阿心心驚膽戰,躲在阿呆身後,不敢露頭。挽香攥緊雙手,想助丈夫一臂之力,怎奈力綽與勒格打得難分難解,一時竟是插不了手。瞧著丈夫倒似略占上風。她哼的一聲,跑去察看阿德的傷勢,隻見他兩條小腿骨斷皮連,好端端地已被折斷。不由得疼惜地紅了眼。「你來照看他。不管發生什麼事,別出來。」挽香對阿心說,一把抱著阿德走進屋裡,將他放在床上。安頓好後,閃身從門後抽出一根木棍,沖出屋去。

這時鄰居們早聽到動靜,重又紛紛開門出來瞧個端倪。他們看到力綽與人交手,一時不知情勢,以為尋常鬥毆,隻是出言勸解,待到看見仍是外鄉之人,雙方出拳更是招招致命,村裡向來團結,也不計較別人說什麼以多勝少,當時便有人加入戰團。挽香更是不由多說,一個打虎勢,持棍朝勒格當頭打去。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勒格本來與力綽就隻能打個平手,現被三人圍在核中,鬥得個手忙腳亂,臉部腹部多處中招。見挽香棍到,一時難以躲避,但想一個普通農婦,力氣能有多大,將頭一偏,要硬生生地用肩膀受下這一棍。那料到挽香平素也是好武之人。特別一根「下山棍」頗得村裡習武婦女們的贊賞,這一棍旨在幫夫禦敵,毫不手軟。「嘣」地一聲,直打得勒格肩膀幾要開裂,痛得他淚水橫飈。眼看她第二棍點向自己左耳,慌得他向力綽虛踢一腳,身子倒縱三丈有餘,嘴裡「嘶嘶」有聲,伸手直揉被打的肩膀。鄰居們見狀不由得哄笑起來。勒格惱羞成怒,黃土般的臉變成黑土,沒想到區區幾個村民,竟打得自己如此狼狽,他反手一抄,舉起插在後背的強弩,對準力綽就是一箭。

挽香大吃一驚,抖起傘大的棍花將其擊落。抬眼時,勒格已經消失不見。大夥望著勒格遠遁的去路,七嘴八舌,不知來者是何人。力綽隻好與眾鄰居們解釋一番。眾人嘩然,均想這個小村莊已經好久沒有外人來過了,沒想到一來,便是從沒見過的土族人,當真新鮮。大夥無不力挺,下次此人若是來擾,力綽要大聲告知四鄰,好一起出來將之擒獲。力綽聽罷,自是極為感激,一一謝過。大家各自歸家不提。

力綽回來與挽香商量著由她去告知阿德娘親阿德受傷的情形,自己帶著阿心,將阿德抱去穩婆處醫治不表。

翌日一早,阿心在父親力綽的帶領下來到老爺宮。力綽與三位長老稟報了昨夜與勒格交手的情事。三人均覺得此人必會去而復返,近些時日,還是由力綽護送阿心來宮習武為妥,晚上再行帶回,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阿德也要移到老爺宮來養傷方是萬全之策,不然隻他母子二人,萬一勒格暗自尋到,豈不危哉。好在老爺宮尚有空房,乾脆就安排一間給不拉和阿德一起共住。力綽又拿出一身阿心穿過的舊衣裳給不拉換上,小聲叮囑兩人要用心學藝,不可惹長老們生氣,這才離開,徑去安排阿德移來宮裡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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