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浴火重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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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歲悠悠,五載不見,不拉始終忘不了是誰賜予他半身不遂。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就要噴出火來。他扌莫著自己死肉般的大腿,心中恨極了眼前這個妖精般的少女。

「這麼快就五個年頭過去,人倒是變俊了。」白臉天狐笑著走進屋裡,伸手去扌莫不拉的頭,被不拉辟手打開。

白臉天狐不以為忤,反而笑道:「還生我的氣,我以為你早忘了我呢,喲,床榻也換新的了?敢情原來的太短了,小孩子一眨眼就長成了少年。」她扌莫了扌莫床榻,臉帶嬌笑,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說:「你知道嗎,這幾年來,我不但將銖錙人擊退無數次,殺人近百。還深入上宮賊人老巢,把他與我那下賤的師姐及其門下一十六人統統廢去武功,真是好不痛快。回頭想想要不是你的血,我何以能反殺他們,何以能永絕後患,何以能變得這麼好看。」白臉天狐說罷嫣然一笑,臉泛微微紅暈,走到不拉身邊,坐在榻上,伸手扌莫了扌莫不拉的臉頰,顯得無比親昵。

「所以你想乾嗎,我變成這樣,你還不放過我。」不拉脹紅了臉,再次拍開她的手,將被子掀開,露出了一雙筆直僵硬的「死」腿。

「什麼放不放過的,人長大了不少,說起話來倒和幾年前差不多。你走不了,可不是我走不了?你變成那樣又如何?不是有什麼「魁山老妖」、「矮嶺小怪」能夠起死回生?一雙腿還治不了?多珂送獸皮回去時向我提起,我就納悶,她不是能治嗎?繼續治得了,神氣!對了,那張獸皮呢?」 白臉天狐明亮的眼睛往房中睃巡一周問道。

「扔了!」不拉氣道。

「扔了?嘖嘖,可惜啊,可惜了一張上好的白虎皮。真是白瞎了怕你凍著。」白臉天狐說道,突然「嗤」聲一笑,冷不丁在不拉月匈前點了兩下。不拉隻覺月匈口處一陣痙攣,接著兩眼呆滯,四肢無力,就和五年前被吸血前一模一樣中了她的道,氣得幾要死去。

白臉天狐嘻嘻而笑,將他從榻上一把拉起,背著一躍下樓,越過圍牆,折向後山,沒入林中而去。

二柳子在屋裡聽到動靜,倏地從廂房裡沖了出來,大喊一聲「何人?」終是慢了半步,沒見到一個人影。躍出大門,隻見幽林寂寂,艷陽在望,周圍那有什麼活物,不禁咄咄稱怪。

白臉天狐背著不拉一路縱躍,如今的少年已比當年重了許多,還好她自己功力這幾年也隨之大盛,縱是少女之身,倒也不覺得怎麼吃力,不知為何心情甚是暢快,竟然越跑越快。

不拉口不能言,手腳不能亂動,人卻是清醒的。他趴在白臉天狐背上,頭歪在肩上,心裡氣鼓鼓,身子卻如騰雲駕霧般,但覺身下的白臉天狐溫潤軟膩,遍體生香,說不出的怪異,說不出的十分受用,隻是不好意思。就這樣讓一個女子背著,太讓人害羞了。他又氣又臊,羞得臉上紅彤彤的,一陣陣粗重的鼻息直噴到白臉天狐的脖子上,吹得白臉天狐耳根處麻麻癢癢,好幾次反手將他的臉推過一邊。然而他的脖子僵硬,剛推開便又晃了回來,一直推一直晃,直推了兩三次,仍是貼著脖子根,白臉天狐隻好作罷,由著他貼著臉麵。不拉卻越發窘迫了,隻恨身不由已,一點動彈不得,甚至竟連脖頸也不聽他的話。更不知她要帶自己去那裡,吸血還要找個隱蔽之所?胡思亂想之際,耳聽白狐在前方前方嚶嚶直叫。林木越來越密,藤蔓無處不長,周遭的一切變得熟悉無比。不拉恍然大悟,身子卻已經跟著白臉天狐向上一沖,越過綠戎戎的藤葉,嗖的一聲落在了朱果樹周圍的硬地上,一切仿佛回到了幾年前。隻不過此時兩人身邊多了一個半人高,兩尺寬的土穴。

土穴仿如蟻穴,光禿禿,圓滾滾,開著一個西瓜大的口子,與周遭顯得甚為突兀。

白臉天狐將不拉的筋攣解開,笑咪咪地說道:「別怕,不會埋了你的。」

不拉到現在才真的害怕起來,不知這個狠戾無常的妖精又要對自己乾什麼缺德的事。急道:「快放開我!你這個妖女。」

「這不是放了嘛?」白臉天狐格格笑道。

白狐趴在遠處眯著藍色的眼睛,不即不離。

不拉這才想到自己已能動彈,便又急道:「送我回去,不然魁山老婆婆不會放過你的。」

白臉天狐搖搖頭,從蟻穴裡掏出一大包紅色粉沫,一個粗胚陶罐。將紅色粉沫全部倒入罐裡,折了根樹枝往裡劃圓攪拌。

「你想把我烤了吃掉?」不拉怒道。看起她似乎一心一意在調製烤肉醬。這麼一想,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叫道:「你別亂來啊,我的肉不好吃的,吃人肉是傷天害理的。」

「人肉?沒吃過。」白臉天狐停了攪拌,側頭凝思,似是在好奇人肉的味道。

「沒人吃過,一定不好吃。」不拉嚷道。

「好不好吃,我們那去管它,先把這塗到身上,很快就好了。不是要烤了你。燜?也不是,嘻嘻嘻。」白臉天狐醮出拌好的紅「醬」說,一臉調皮。

「那…那你是要醃我了?」不拉看了一眼可容一人的土穴,遽然變色。

「醃?嗯,倒是差不離。放在土穴裡,撒上鹽花,香料,放上一陣子。」白臉天狐笑道,捋起長袖,伸手去解不拉的衣服。被不拉出死力冷不丁地迎頭撞倒,月匈腔突然一窒,直覺如受雷擊,往後坐倒,眼中竟逼出淚花來。不由得怒道:「你作死啊!」撐著站起,倏的出手,又將不拉點倒,令其動彈不得,無力反抗。

「你這臭妖女,賊妖女!」不拉心裡發狠臭罵。叵奈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看著白臉天狐三兩下剝去他的衣衫,將紅「醬」塗滿全身,便如烤乳豬似的紅通通,發出一股辛辣味。不拉除了請求老天爺顯靈,當真萬念俱灰。

「好了。」白臉天狐將雙手在沙子上搓洗乾淨。割下兩根細藤,將不拉捆了結結實實,解開他身上的痙攣,順手點了頸前的啞穴,讓他作聲不得。接著將他抱了起來,頭上腳下,塞進土穴裡,隻留一個腦袋在外麵晃盪。不拉哇哇大叫,什麼臭鴨蛋,臭妖婆,賊婆娘。能想到的話統統在心裡罵了個遍。

白臉天狐瞥了他一眼,暗暗好笑。手腳麻利地捧起地上的黃瑛金沙不停地往穴裡倒去。金沙細小瑩亮,滑溜地流入土穴,很快填滿,從不拉脖子下溢出來。不拉但覺全身的紅醬灼熱侵體,說不定是那粉末摻有辣椒等開胃的香料。這賊妖精當真要吃了自己嗎?他身體越來越熱,死死地盯著白臉天狐,使勁的搖晃身體,叵奈卻被金沙和土穴箍得緊緊的,絲毫難以鬆動。白臉天狐兩眼發亮,急問:「怎麼樣?怎麼樣?可有何異狀?」

不拉籲籲嗚嗚直搖頭,口不能言。白臉天狐急忙先點開他的啞穴。不拉大叫:「熱死我,快放我出來,你這妖精,救命啊,有誰來救救我!」聲音遠遠傳去。白臉天狐忙地又將他啞穴封了,眨了眨眼說道:「熱就對了,我巴巴地將你架了來,便是不要旁人打擾,你這一嚷嚷,全索山的人可都聽到了。」

不拉氣得臉色發紫,焦燥難奈。身上的金沙吸了熱氣,一顆顆嘭嘭爆裂,發出一股嗆人的尿味,將不拉擠得嚴嚴實實,周身說不出的難受,心跳越來越快,汗如泉湧,一邊擠壓緊迫,一邊血脈賁張,兩相夾攻,生不如死。

白臉天狐見時機已到,忙問:「想要出來嗎?」

不拉起先還是倔強的搖搖頭,接著無奈又拚命地點點頭。

白臉天狐微微一笑,旋即大聲說道:「跟著我讀,『馴雲心法密如絲』。」

「一邊醃我,一邊還要我念咒語。」不拉氣道,他早已忘記了這便是三年前曾經看過這些文字。也是別人想方設法不惜舍了命去都弄到的「馴雲心法」功決。

「念不念?不念我便不放你!」白臉天狐將臉湊近他叱道。

「馴雲心法密如絲!」不拉為了脫離這又熱又擠迫的牢籠,隻得依她。

「馭風駕雲意從心,三氣皆由丹田入,透筋徹骨鬼神泣,從此由心不由天。」白臉天狐續道。

「馭風駕雲意從心…我要死啦。」不拉大聲嚷道,直覺又熱又擠的感覺,變成灼熱疼痛,那熱氣已如萬千根細針侵入骨髓,猛紮猛刺,痛入心肺。

「放屁,放屁,死什麼死!」啪的一聲,白臉天狐重重打了他一巴掌,接著啪啪兩聲左右開弓。

不拉被打得眼冒金星,沖她啐道:「瘋婆娘,瘋妖精…三氣皆由丹田入,透筋徹骨鬼神泣,從此由心不由天…好痛,啊,你這臭妖精,死妖婆!」臉上啪啪又中了白臉天狐兩掌。「我叫你跟著我念,不是讓你罵我…馴雲焉得三清合,往之復往一柱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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