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復製人計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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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屏幕燈光將我從夢境抽出,破碎散漫的光塵粒子讓我神情恍惚,我忘記了剛剛讓我苦惱的那個問題的本質和愁悶情緒。

從紙醉金迷中醒來,身旁的那個女人盯著顯示屏幕一眼不眨,我看著她,想起了自己還在被拘禁著,這個女人是我被允許唯一帶進來的物品。

屏幕中,原本色彩繽紛的家鄉變成了充滿憂鬱的藍色城鎮。

而在我的心裡,那是充滿黑色土地,白色暴雪,紅色暴力的原生之地。

我看著一百多個分屏,這些攝像頭囊括了父母所在小鎮的每一個角落。

我熱愛著這裡的一切,甚至現在幾乎淪為階下囚後依舊對這裡念念不忘,或者說,這樣的情感,更加熾烈。

而當女人將一段監控放到我麵前,這樣的情緒便被冰冷的怒火取而代之。

屏幕中,一張似曾相識的臉拿著一張紙對我母親厲聲嗬斥,之所以覺得似曾相識,一定是因為,這個人在我的麵前所表現的樣子,不是搖尾乞憐,就是桃之夭夭。

看樣子那是一張欠條,在我不在家的這些年,我那慈愛的父母將更多的金錢和情感傾注在了我這個平凡的弟弟身上,供他讀最好的大學,給他安排合適的工作,這讓他們本就囊中羞澀的錢包越來越緊張。

甚至,他們願意為了弟弟的工作疏通,去借錢,隻是在縣裡的醫院謀一個護士的工作而已。

要債的那個人的名字我終於想了起來,因為他揮手給了母親一個耳光,將母親扇了一個趔趄。

這名滿臉囂張跋扈的男子叫趙天宇,在我沒有出小鎮的那裡麵,在我的屁股後麵溜須拍馬,經常被我教訓,想著無數次我掌摑那張如臘腸一般乾癟的臉,一陣羞辱感就順著腳底流便我的全身。

母親諾諾連聲,父親也隻是握緊拳頭,沒有言語,這讓我更加怒不可遏,鼠標被我一把捏碎,碎渣刺破手掌,鮮血流淌,身旁的女人取出殘渣,吸吮著我的血液。

我體內的血液瘋狂流動,發出嗖嗖的聲音,心跳如同大鼓擂動,聲聲震耳。

在父母允諾會回去變賣房子湊錢,盡快還上欠款後,趙天宇才放任父母離開,一路上,趙天宇的小弟冷嘲熱諷,那令人憎惡的嘴臉被我一張一張的記下,都是一些年紀不大的家夥。

他們這幫廢物都以為我死了,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永不見天日?如果教訓的不夠深刻,這些人永遠不會長記性的,或者說,就是因為曾經我對他們心慈手軟,才會有如今辱母的惡報!

我迫不及待的要求打電話詢問家裡近況,監獄負責人那漫不經心的態度真讓人惱火,真想將這個腦滿腸肥的廢物肚皮剖開,用他的腸子將他勒死。

終於,在兩個小時後我打通了家裡的電話,在問到關於趙天宇的問題時,父母明顯慌亂。

「家裡一切都好,你弟弟也在縣裡醫院上班了,你在外麵也要照顧好自己,別像以前一樣沖動,如果有時間就回來看看爸媽,你那缺不缺什麼,我給你寄過去,要好好吃飯,自己學著做點什麼,外麵的不乾淨,也對女朋友好點,上次你寄回來的照片我看到了,挺好看的姑娘,要懂得珍惜,在我們這小地方可沒有這樣的女孩哦……媽不嘮叨了,你好好的,有時間再說……」

一切安好麼?我放下電話,看了在一旁監視的數名獄警,他們緊張的像是受驚的兔子,好像我一個動作就會驚得他們跳起數米一樣。

我的輕笑讓這裡的負責人惱怒不已,結果就是我一百三十平的囚室被斷水斷電二十四小時。

我在黑暗中閉著雙眼,思緒就像是在集成電路中跳動的電火花,在這座特殊的監獄中,我想要出去幾乎易如反掌,隻不過和當權者交惡會使現在的我陷入必死的局麵,這是常年觸犯法律的我所得出的尷尬結論。

當我捏住這座監獄負責人的脖子把他的舌頭扯出來的時候我,這狗雜種還敢瞪,我要不是給某些人麵子,我一定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不過最後我也沒有輕饒他,將他的雙手綁在柱子上,然後把他的舌頭扯出二十厘米長,用餐刀釘在桌子上,任由他痛苦殘哼,我從他的懷裡扌莫出車鑰匙後便帶著我的女人朝停車場走去,一路上遇到的獄警足有八十多人,從手持伸縮防爆棍到反器材狙擊步槍的,通通被我製服。

我得再快點,在那些粘人的狗屎來到這裡之前。

找到了負責人的車,這死胖子還挺有品味,這文藝復興款的奧迪現在還屬於小眾派,我能欣賞的來他的品味不是因為我和他思維相近,而是因為我的女人也很喜歡這款車。

驅車三十個小時才能回到我的家鄉,這速度還是太慢了,我根本不能接受,追捕我的人會在四十八小時內找到我,所以,我需要更快的交通工具。

機場守衛森嚴,帶著一個女人我想要不驚動守衛很難混進去,而且現代化的檢測和核驗程序讓我不可能頂著這張臉混進去。

所以……

當我將車停在高架橋下時,漫天星鬥都在俯視著我這卑微渺小的凡人,身邊的女人一如既往的露出愛慕的表情,我背起她嬌柔性感的身體,爬上了蚌山市去往華鶴市的高鐵必經之路所在的線路。

刺目的燈光從出現到貼在我的臉上隻用了三十秒,時速四百公裡的沖擊險些將我的雙臂撕裂,巨大的慣性更是讓我身後的女人麵容扭曲。

列車內的程序員和乘客甚至連一絲絲的顫動都沒有感受到,殊不知,一名危險的乘客就這樣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搭上了這班順風車。

銀色的列車像極了貫穿這片土地的箭矢,在它行駛過的旅途播撒星辰的碎屑,點綴著這灰敗逐漸失去生機的世界。

終於,高鐵抵達了我的家鄉,整個國家最北端的城市,華鶴市。

我輕而易舉的弄到了一輛車,高速上我風馳電掣,時速兩百公裡,沿途經過的所有測速儀器都發出了刺耳的嗡鳴。

我腳下的油門從未抬起,要是再加一點力氣,我這一腳絕對能踩進油箱裡去。

已經有交警和巡警注意到了我,在我的身後窮追不舍,不能把他們帶到家裡,不然,我的遊戲還怎麼繼續。

時間,還剩下二十八小時。

我在高速上調轉車頭,強烈的遠光燈晃得我眼睛幾乎要流出眼淚,可我還是強忍著,接過了身邊女人遞過的一把流光溢彩的長槍,這把槍造型類似於遊戲中常用的98K,可槍管卻有前者的數倍粗,半透明的槍身中流淌著的是純銀泛著金屬色澤的液體。

我沖著迎麵駛來的數十輛警車扣動扳機,在那些警察譏諷憤怒的目光中,一道足有卡車粗細的,光束將數百米長的高速瞬間蒸發,連帶的還有沿途車輛,與車中無辜的人民。

殺戮自起,便無需掩藏!

「為什麼對父母看的這般重要,為什麼自己受了那麼多苦痛,從不與人訴說,卻從來見不得父母受半點委屈。」

副駕駛的女人看著我的臉,滿眼心疼的說道,我沒有說任何話,因為那句話在我心中千百次的回響,振聾發聵,父母,不可辱!!!

我的思緒,回到小時候,一幕被我刻意回避的片段,那令我羞恥的場景。

大雪紛飛,我和母親在縣城的長途車站等待回家的末班車,母親的衣服縫縫補補,我卻穿著她剛買的嶄新棉襖。

她的手指凍得冰冷卻抱著我不斷給我的手哈氣取暖。

而當我用熱乎的手給她捂耳朵的時候又被她阻攔。

客車頂著風雪到了車站,母親和我孤零零的上前,檢票員下車吆喝,見沒什麼人上車便催促母親趕緊上車,不要磨磨蹭蹭,讓車裡的暖氣被風雪吞噬。

「這是回菩薩鎮的車不,老姐。」

「前麵寫著那麼大字,你瞎啊看不著,還大姐,你長得老得跟蒜茄子似的,趕緊上車,別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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