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疑雲密布（2 / 2）
梁小天聽得有些膽戰心驚，想起某些科幻小說中的描繪，不免忐忑道：「難道是我們現在所在的維度很低，其上還有更高維度位麵的存在？」
老者搖了搖頭：「時空法則就涵蓋了位麵維度，其文明皆屬於各界文明之分支，自然無法對原域形成半點威脅，而且這種囚籠般的威脅並不是原域初始時期就有的，是隨著萬界興旺之後才漸漸形成的，嗯，有點作繭自縛的味道。」
「……」
「經過我們縝密的研究和分析，才發現抽吸原域能量的不是什麼更高的存在，而是源自各界人類平等和自由意誌的覺醒所形成的某種強大念力，這種念力甚至強過界衍力，能毫無障礙地抵達原域，並源源不斷地把原域的本元之力轉換成某種特效的精神能量折返回去，從而導致原域原本充盈無比的能量越來越稀薄，我們這些始隱者始為者自日漸陷於困頓，甚至到後來讓我們完全失去了與各界至尊的聯係，最終這有百億計始隱者始為者存在的原域竟而成了一個近似封閉的囚籠。」
梁小天愕然：「這屬於明顯的設計缺陷啊！」
老者苦笑道：「而締造各界的至尊並不知道原域所發生的情況，因為他們成為一界之主後，自然忙得很，所以我們沒辦法自救之下，便鼓搗出了麵板這個機製，希望借此可以讓各位至尊得到訊息返回原域助大家脫困。」
梁小天聽得自是迷糊，心道：「這好像與本尊所說的出入挺大的！」
老者並沒有在意他那怔愣的神色，而是繼續沉聲道：「但麵板發送出去之後，我們才發現一個幾乎無解的謬誤。」
「什麼謬誤？」
「在設計麵板功能的時候，我們是以截斷人類念力為主攻方向，具體截斷方案在架構的時候卻因為某種原因誤設置成滅絕方案，這就意味著至尊們接收麵板之後，第一時間就會執行麵板的指令把人類這一物種從各界剔除乾淨……」
「……這哪裡是謬誤，這是純粹的犯罪！」
身為人類，梁小天自然無比義憤填膺。
「是啊，這確屬無可饒恕的罪孽，乃原域自身任何法則都無法寬恕的罪孽，泱泱萬界，很快便有無數的人類慘遭在麵板支配下的至尊們的滅絕剔除……」
梁小天聽得目瞪口呆：「這麼說讓本尊分身，是唯一延緩這一浩劫的手段？」
「是的，至尊不能點亮麵板，一點亮，便會被麵板所支配，但不點亮的話，至尊自然也就爆體湮滅，他之一界自然也化為烏有……」
梁小天頹然沮喪不已：「那我還在這裡折騰個什麼勁啊！大家都一起玩完算逑！」
旋即梁小天又皺眉道：「不對啊，本尊明明說分身是為了追尋到真愛，甚至說他鑽進了一個什麼圈套，怎麼到你這裡又成了挽救浩劫的不得已之舉？」
老者點了點頭：「其實這並不矛盾。」
「怎麼說？」
「你本尊的界麵，是萬界中最後一個尚存人類這一族群的界麵，作為始隱者，我第一個意識到如果當真人類全部滅絕的話，那種平等自由之念力雖然將不再影響原域，但恐怕原域並不會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因為這種平等自由的念力不光轉換了原域的本元之力，更是影響和改變了很多原域存在的本心，因為這種念力似乎充滿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它讓我們看到了一種從前不曾發現過的光明……」
「自由平等的力量自然是無可比擬的！」
「是啊，如果眾生皆平等，皆自由，何嘗不是讓人欣慰而憧憬的畫麵？故此原域中的存在們開始明顯分成了兩派，始隱者大部分贊成保住你本尊界麵的人類，而始為者們則堅決認定應該把人類全部鏟除掉，反正錯誤已經犯下了，乾脆將錯就錯一步到位。」
「故此，我不得不在麵板發送後不久就趕緊動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想把你本尊揪回原域，但可惜我足足尋了近半個月都沒能找到他的蹤跡，後來才發現他居然是跑到仙界與某仙子相愛了，而那仙子其實不過是某始為者竊元占體所化，為的就是蠱惑本尊，以拖延被我找到的時間。「
「待我把你本尊揪回原域告知實情後，靈慧無比的他自然很快就明白形勢萬分危急，並當即作出唯一正確的決斷：分身，趕緊分身才能延緩點亮麵板，才能避免人類被剔除乾淨，同時，他也正好去尋找到自己的真愛……」
梁小天搖了搖頭：「我現在真不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我本尊說的是真的，對了，還有麵板說的，我更不知真假，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我似乎除了了找到真愛點亮麵板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而點亮了麵板，人類自然就隻有死路一條……」
老者也搖了搖頭，幅度比他大得多：「難道你就忘了你本尊給你留的後手？」
梁小天一愣，趕緊點頭道：「咦，這你都知道？」
老者負手而嘆：「其實在剛開始謀劃的時候，你本尊就已經看到了現在這一刻，隻是他決定犧牲大我，保住你這個小我而已，畢竟點亮麵板勢在必行，現在就看你點亮麵板後，能不能反客為主，讓麵板受你的支配，否則人類真的是危險至極了，畢竟抹消他們，隻需你的一念而已……」
梁小天也長長嘆了口氣：「請告訴我麵板機製是誰想出來的，特麼的惹這麼大麻煩就算了，關鍵還燒腦！」
老者點了點頭：「告訴你也無妨，就是那個筆名叫蕭昜的始為者，老夫也認為他純粹是一個禍害！」
梁小天冷冷地笑了笑：「蕭昜？哼哼，給老子等著吧！有你好看的！」
老者望著梁小天微笑道：「現在，讓我們好好談談接下來該如何行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