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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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荀輕柔地親口勿她眼角,含入口中的淚微鹹,卻是他嘗過最甜的東西。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蘇綰哭。

在他的印象裡,蘇綰是個再堅強不過的人,除了怕蜘蛛、蛇等小動物,就沒見她怕過什麼。

卻不想

此刻他心頭一片柔軟,親了會,將人緩緩拉入水中抱在身前。

「路上可辛苦?」陸安荀問。

「不辛苦,就是太難熬了。」

蘇綰仰頭靠著他的肩,被溫熱的水包圍後,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她抓住環在月要上的手,主動與他十指相交。

這動作親密,令陸安荀愣了愣,隨即另一隻手也與她相交。

「怎麼難熬?」他問。

「路上行了大半個月,起初還能歇腳時下馬車走走,後來成天下雨,整日都待在馬車上躺得我月要疼。」

聞言,陸安荀抽出一隻手幫她揉月要:「這樣可舒服?」

「往上些。」蘇綰命令。

陸安荀往上。

「再往上些。」

陸安荀照做。

「繼續往上。」

「再往上就不是月要」

當碰到那圓潤時,陸安荀倏地停下來。

「你不是月要疼嗎?」

蘇綰憋笑轉身,攀著他脖頸:「回來時雲苓給我揉了會,現在不酸了。」

她壓住他手掌不讓他退開:「你不喜歡嗎?」

「你還想要?」

「別問我想不想,我就問你喜不喜歡。」

「」

陸安荀沒回話,手繼續擱在那沒動,隻耳朵漸漸紅起來。

燭火昏黃,見他這副表情,蘇綰頓時明白他害羞了。

「陸安荀,」她好奇得很:「你適才在外間那點膽子呢?怎麼現在就沒種了?」

適才在外間兩人就這麼在牆邊糾纏,他一副野得不行的樣子,蘇綰還以為他換芯子了呢。

沒想到野過一回又變回原形。

「夫妻敦倫有什麼好羞的?」

陸安荀瞪她:「你能不能矜持點?」

「哦,現在想讓我矜持了?適才」她緩緩道:「是誰讓我把腿抬高的?」

「」

蘇綰一根手指在他月匈膛戳阿戳,戳得陸安荀麵紅耳赤又心癢難耐。

「你還洗不洗?」

「我洗過了」蘇綰想到什麼,突然很有興致道:「不如我幫你洗吧。」

未等陸安荀回應,她手指往下尋去。

陸安荀渾身繃緊,緊張地看她:「蘇綰,別鬧了,天冷著涼了不好。」

蘇綰才不管,她繼續放肆地逗弄他。

陸安荀臉上的神色在堅定和妥協中反復掙紮,最後在她手指攏緊時意誌力潰散。

他往後靠,整張臉也不知是被熱水蒸的還是怎麼,又紅又嬌艷。

室內昏暗靜謐,夜色若稠霧。陸安荀半眯著眸子,隔著氤氳水汽看蘇綰狂放如妖精。她半身沒入水中,衣裳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露出婀娜曲線。

陸安荀鬼使神差地想:蘇綰不僅長得好看,其實身子也長得極好,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蘇綰蘇綰」他像呼吸不過來似的喊她:「快一點可好?」

蘇綰故意裝沒聽見:「快點什麼?」

「我我受不住。」

「受不住什麼?」

陸安荀睜開春水盈盈的眸子,無辜又可憐地:「蘇綰,別問,求你快點。」

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蘇綰哪裡還忍心捉弄他,當即傾身過去口勿上他飽滿柔軟的唇。

兩人鬧了大半宿,從淨室到臥室,又在帷幔內纏綿了許久。原本蘇綰隻想逗弄逗弄,卻一不小心把自己送進了虎口。陸安荀吃得饜足,她卻累得像丟了半條命。

次日,日上三竿才醒。

醒來後往旁邊一扌莫,身邊早已空空盪盪。

蘇綰緩緩睜眼看了看,愣了會才想起陸安荀說今日得去縣城辦事。

她望著陌生的床帳,陡生一股空落落之感。若不是身上的痕跡,不然以為昨日是夢境。

起床後,她在宅子裡逛了一圈。

朱茂沒出門,他說:「安哥讓我留下保護嫂子。」

蘇綰邊走邊打量周圍環境,這宅子實在破得很。嘴上問:「我要什麼保護?難道撫州還沒太平?」

「我也不知道。」朱茂撓撓頭:「或許是嫂子剛來這,人生地不熟,有我在你也好使喚些。」

蘇綰好笑:「你又不是牛馬,得了,自己去忙吧。我身邊有婢女有小廝,夠使喚。」

朱茂搖頭:「安哥讓我留下我不能不聽他的,不然安哥攆我回津陽了。」

「那你也別跟著我啊?」蘇綰無奈:「你這麼跟我一早上了。」

「啊!」朱茂忙應聲:「行,那我去廚房看看,弄些吃的。」

蘇綰點頭,領著婢女繼續在院子裡走。陸安荀住的地方不大,據朱茂說,這裡原先是個七品官的住宅,前後就兩進,不大,但勝在地方乾淨。

臨川郡原本是有知府府邸的,但前頭的知府被下獄了,女眷們也紛紛遣散。後來暴民沖進知府府邸將東西砸得稀巴爛,完全沒法住人,陸安荀索性花錢租了這處。

眼下冬季,各處的花草已經破敗,但院落布局非常雅致,看得出來原先的主人家是個風雅之人。

回廊牆邊寫了首詩詞,蘇綰站在牆邊欣賞了會,然後叉月要吩咐:「來吧!咱們把這宅子收拾收拾。」

她既然來了,那就讓陸安荀住舒心些。是以,派人將院落各處的雜草都除去,還把破舊的瓦片也換上新的,另買了幾盆新鮮的菊花和蘭花放在正屋廊下。

哦,還

有臥室。陸安荀的臥室簡陋得很,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便再沒其他。連睡的床墊也硬邦邦,床帳還破了兩個洞。

堂堂撫州知府過得這般寒酸,簡直沒眼看。

於是蘇綰命人將床帳換成天青色,又鋪上她帶來的新被褥。還親自去瓦市淘了些家具和地毯,連帶著字畫花瓶等等,一股腦買了幾大車,將整個宅子裝飾煥然一新。

朱茂扛著鍋鏟站在廚房門口看熱鬧,笑嗬嗬道:「安哥成親了就是好,有人打理家了。」

蘇綰將宅院收拾好後,在家閒了兩日,見陸安荀沒回,索性帶婢女出門逛街。

撫州水患嚴重,但臨川郡並非受災嚴重之地,相比其他地方,臨川郡恢復得快。尤其在陸安荀到來後,商人們又紛紛開門做買賣,商市活動依然活躍。

蘇綰從茶樓離開後去了家布莊,選了兩匹料子打算回去讓桑葚給陸安荀裁衣裳。

哪曾想才出布莊,右邊就行來許多身著白衣的人。

他們整齊劃一站成兩列,手持日月圖文的幡子,緩緩沿街遊行。

嘴裡還統一喊著口號:「光明普遍皆清淨,常樂寂滅無動詛。彼受歡樂無煩惱,若言有苦無是處」1

「這些是摩尼教徒。」圍觀的路人說:「最近加入摩尼教的人越來越多了。」

蘇綰頓了頓,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個摩尼教了。

她走到那人身旁,悄聲問:「他們為何要加入摩尼教?」

那人道:「你沒聽他們說嗎?摩尼教光明清淨,加入他們無苦無災。」

「真的假的?」

「不知道,但摩尼教是個好的,凡是加入他們皆如一家人相待。」

「那你怎麼不加入?」蘇綰問。

「我啊,」那人說:「我也想啊,但我家中還有老母親,我若加入摩尼教,誰來照顧我母親?」

蘇綰說:「摩尼教不是親如一家人嘛?你的母親給他們照料就是。」

「誒?」那人愣了愣,覺得她說得詭譎卻又好似在理。

無法反駁,索性「嘁」了聲,走了。

蘇綰繼續站在那看摩尼教徒,他們口中繼續喊著她聽不懂的口號:

「常受快樂光明中,若言有病無是處。如有得住彼國者,究竟普會無憂愁」

兩列隊伍,三尺一行,從頭一直看不到尾,約莫數百人之多。

這些人當中有瘦骨嶙峋的老叟,也有豆蔻年華的少女,還有健壯的青年以及抱著嬰孩的婦人。

他們年齡各異,身份各異,興許還來自不同的地方。但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步履輕快,喊口號時滿麵榮光。

這模樣,蘇綰突然想到後世的□□,感到很詭異。

「處所莊嚴皆清淨,諸惡不淨彼元無。快樂充遍常寬泰,言有相陵無是處」

她們喊著口號經過,如過自家大門,百姓們紛紛避讓。直到這些人

漸漸遠去,街道才得以疏通。

無法無天了這些人,跟後世的暴走天團有什麼區別?

蘇綰心想。

正欲轉身回去,卻不料這時突然傳來陣騷亂。才往前走去的摩尼教徒又往回趕,大步在前頭的是個身著淺色麻布棉襖的男子,那男子拽著個抱嬰孩的婦人,嘴上罵罵咧咧:

「老子乾活回家連口熱飯都沒有,你居然跑來這裡搞什麼摩尼教,給我回去!()」

那婦人哭著掙紮,旁邊的摩尼教徒上前相勸。

人群避讓間,蘇綰被前頭的人撞了下。差點摔倒之際,有人扶住她胳膊。

四姑娘小心。20()」

是杜文卿。

杜文卿一身朱緋官袍,長角襆頭戴於頭上,頗有官老爺的架勢。

那人被蘇綰擋路撞了個趔趄,原本想罵兩句,看見杜文卿立馬閉嘴跑了。

「多謝!」蘇綰站直,趕忙走回綢緞莊的台階上。

「杜大人怎麼也在這?」

「從城外回來,正好經過這裡。」杜文卿問:「四姑娘在看什麼?」

「看摩尼教。」蘇綰說:「這邊有很多摩尼教人。」

杜文卿點頭:「撫州水患,百姓生活艱難,倒是給了摩尼教發展之機。」

「為何?」

杜文卿道:「摩尼教主張四海皆一家,入教無災無病無痛無苦,自然有許多人願加入。」

「他們居然相信這個?」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看什麼都是救命稻草。」

蘇綰問:「杜大人,撫州出現這麼多摩尼教人,天天在街上傳教喊口號連農田庶務都荒廢了,官府難道任由他們發展嗎?」

杜文卿默了默,卻問:「四姑娘忙完了嗎?」

「嗯?」

「我現在去府衙,若你忙完了,正好送四姑娘回去。」

「街上不太平。」他補充了句。

蘇綰跟著杜文卿走,總覺得他話中些許神秘,似乎並不願對她透露太多。

陸安荀是某日午後回來的,距離他離開臨川郡過去了六日。

彼時蘇綰正在歇午覺,睡得正熟悉時,感到身邊床榻一沉,然後有人躺下來。

她迷糊睜眼,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陸安荀?」

「嗯。」

「何時回來的?」

「就在剛才。」陸安荀伸手將她扒拉過去。

蘇綰順勢滾進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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