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美食節創意構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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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至傍晚,傅正民才形色匆匆地回了寢室,陳恪伸手向他討要禮物,傅正民從包裡掏出一包花生米,一包豆腐乾,一瓶喝了一半的白酒,塞給陳恪,賤兮兮地對著陳恪笑:「好哥哥,借我點錢,見完女朋友錢全花光了……」陳恪扌莫出錢包,翻開給他看,裡麵還剩兩張一百,幾張十元零錢,傅正民比劃個中指,又趴到陳博床邊去問,陳博翻開錢包看了看,笑道:「還能借你五百。」傅正民喜滋滋接過,道句謝又問道:「這幾天沒什麼事吧?」陳博道:「能有什麼事,該替你點名簽到都混過去了,就差你請我們一頓飯。」傅正民嘿嘿笑著不答話,自顧自找了幾個一次性杯子,將白酒分了倒上,才說道:「等下個月初,請你們一食堂小餐廳搓一頓!來,乾了這杯酒,慶祝哥們成為男人!」兩人張口就罵,這時門推開了,薑邵文拎著一袋燒烤進來,見三人正在飲酒,忙湊上前來,拿出串來給幾人分了。陳博將自己杯中的酒分了他一半,傅正民起身把門去鎖了,這才重新坐下,四人就著燒烤和花生豆乾,喝酒聊天。

酒每人分得不到二兩,吃了一會杯子就空了,陳恪見大家都沒盡興,還紅著臉扯著嗓子正在胡扯吹牛,於是下樓買了一瓶白酒,幾罐啤酒,想到幾人估計已經不想下樓吃飯,又上了食堂買些涼菜一並打包帶回寢室。結果這一頓吃喝,啤酒還沒喝,四人已經喝得醉眼惺忪,傅正民先扛不住醉意,撂下酒杯就往上鋪趴,不料一腳踩空,膝蓋在鋼板製的扶梯上蹭破了皮,他大叫一聲,大著舌頭罵道:「媽的,沒見她流血,老子倒是先破處了!」說著,又到處找創可貼,陳恪此時也是頭暈乎乎,感覺整個寢室都在晃動,他努力定住身體,從櫃子裡翻出兩個創可貼給他貼了,也爬到床上,不消一會就昏沉沉睡去。

陳博似乎酒量稍微好一些,見狀將笑話兩人一番,又聽不見兩人回話,躺在床上沒動靜,就把兩個凳子搬到陽台,拉著薑邵文繼續坐在陽台吹風,將那幾罐啤酒喝完這才各自上床睡下。

雖是深秋,夜間溫度不高,但陳恪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隻覺得渾身黏糊糊,脖子後麵、月匈口、額頭,滿是汗珠,似是身旁放著一隻裝滿煤塊的大鐵爐一般,濕熱難忍。

迷糊間他努力睜眼,倒將自己嚇了一跳,這滿眼密密麻麻往前擠著走的人群,身旁是陳可怡,正抓著幾串魷魚小口啃食,不時又高舉右手,生怕將醬汁蹭到別人身上。陳恪左顧右盼張望一番,卻看見是學校籃球場一帶,空地上擺滿各式攤位,球場的鐵網護欄上,掛滿了各院係製作的橫幅,上麵寫著祝賀海州大學第一屆美食街開幕等等字樣。

陳可怡遞來一串魷魚,要給陳恪嘗嘗,陳恪苦笑道:「我哪裡還吃得下,剛吃完的晚飯還沒來得及消化……」陳可怡不依,笑著非將肉塞進陳恪嘴裡,陳恪不由一陣翻江倒胃,胃酸混合著酒味從喉嚨直竄進嘴裡,他猛地翻過身,正要嘔吐出來,腦裡卻突然驚醒,趕忙用力捂嘴坐起身,飛快爬下床沖進衛生間,這才跪趴在蹲坑邊使勁往裡嘔吐。直吐到胃裡沒了東西,全是酸水混合著口水從嘴角淌出,陳恪才起身漱了口,又將渾身的汗擦拭一遍,才又回到床上繼續躺下。

經這一番折騰,他也沒了睡意,隻覺得頭痛欲裂,渾身無力,高一時,在爺爺家第一次嘗試喝酒之後,倒是偶爾能喝上一點,但一次性喝這麼多白酒還是第一回,陳恪總算是體會了醉酒滋味,心裡懊悔不已,但又想起夢裡的陳可怡,恨不得此時重新睡著,踏實地再夢見她一回。

天方亮起,陳恪就起床洗澡,讓熱水澆透全身這才感覺恢復了精神,胃裡的難受也緩解不少。等到食堂營業,他第一次早早進來,買了一碗白粥,就著鹹菜慢騰騰地喝著。

這時收到譚微微的短信,「明天我還是打算回家一趟,那天你說周末也要回去,要不要一起走?」陳恪自然願意,兩人約好時間,陳恪就放下手機安心喝粥。才喝完,短信又響起,原來是陳博也醒來,沒見著陳恪,猜他應該是來了食堂,便讓他幫忙帶早飯。陳恪問了其他兩人,得知都還沒醒酒,於是去窗口排隊給他買飯。

這時張遠平在背後伸手拍他,陳恪回頭看去,隻見那日見過的女生也在一起,笑著跟他打招呼,於是問道:「女朋友?」張遠平笑道:「嗯,高中同學,一起考上的。」

陳恪見她穿著一件淺棕色長款風衣,頭發高高紮起,臉上畫著精致的妝,笑容甜蜜地倚著張遠平,於是笑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卻沒說話,輪到他時,隨意買了炒粉白粥,就和兩人告辭回了寢室。陳博已經洗漱完畢,趁他吃飯時陳恪突然問他:「張遠平真夠刻苦,平時總在圖書館自習,今天這麼早就跟他女朋友在食堂了。」陳博卻有些不屑:「你不知道他女朋友是做什麼的吧?」

陳恪好奇地追問,陳博才說:「林遠廣恆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夠牛逼吧。聽說張遠平從高中追到大學,這才追到手。他高考分數足夠上更好的學校,為了這女的才報的海州大學,你不想想為了什麼。」廣恆集團陳恪倒是知道,從初中起就沒少喝他們家的保健品,原來富二代千金就是這種模樣,難怪氣質出眾,看似親切卻又有拒人千裡的感覺。

陳恪哦了一聲,倒是沒陳博這種義憤填膺的想法,人麼無非就是追求自己覺得想要的東西而已,或許是富家女愛上窮小子的劇情不易被人信服,於是又問:「張遠平家裡條件呢?總不至於跟她有太大差距吧。」陳博搖頭:「這誰知道,不過看樣子是差不到哪去的。」又好奇道,「你今天怎麼突然八卦了?」陳恪笑道:「早上看見他們,就覺得他女朋友跟普通女同學不一樣,又說不出來哪不一樣。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從小在糖罐裡長大的有錢有勢的人,果真和普通家庭出來的不一樣。」

「那是自然,家裡幾億資金,那氣場自然大得不得了,不過我們學校這種富二代估計不少,你還是有機會的。」說著,看著陳恪嗤嗤地笑了起來。陳恪卻想起自己父母職工身份,父親辛苦好些年倒是混上了領導崗位,但比起那些家境稍好的學生,還是有著天壤之別,於是自嘲的笑道:「白日夢都不敢這麼做!」

此時又想到汪敏,又想起昨晚的夢,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他腦中,騰地站起身,倒將陳博嚇了一跳,罵道:「做什麼,想到去追哪個女的了?」陳恪呸了一口,笑道:「沒,突然想到件事,差點忘了。」也不顧陳博驚訝眼神,自己收拾了書包就出門去了。

路上他拿著手機給張斌打電話,響了兩聲又立刻掛斷,似乎此事跟譚微微商量更加妥當,張斌一心考研,估計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來。於是踏實上了一天課。第二天上午九點,譚微微就打來電話,她已經等下樓下。

陳恪趕緊背上包往樓下跑去,樓下的譚微微穿著一件白色橫藍條紋毛衣,寬大的版型被風吹得晃動不易,一條淺藍色牛仔褲緊緊包裹著筆直的雙腿,冷風裡,她搓著手,神色嚴肅,身旁立著一個小小的帆布行李箱。見陳恪出來,忽得又笑了起來,陳恪今天才發現她有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很是俏皮可愛。他伸手替譚微微拉過行李箱,隻不過覺得箱子似乎是空的,很輕,於是問道:「怎麼回家還帶個箱子?」

譚微微笑道:「換季了,我怕冷,得回家帶些厚衣服過來。」兩人便並排往校門走去,此時一個聲音遠遠的喊聲傳來:「陳恪,看好你哦!」陳恪回頭張望,卻看見六樓露台上三個室友並排站著,沖他使勁揮手,笑聲傳來,將譚微微鬧了一個臉紅,陳恪沖他們豎豎中指。

上了車,找到兩個連著的座位坐了,陳恪又細想一番,才對譚微微道:「微微姐,如果向學校申請舉辦一個活動,需要哪些手續,走什麼流程?」譚微微疑惑問道:「你要申請什麼活動?一般來講,小於兩百人的活動,由學生會提出方案交到輔導處,審批通過交團委和學工辦,兩個部門分別審核通過後,就由學生會負責執行。」

「如果是全校性質,超過千人的呢?」陳恪撓了撓頭,笑嘻嘻地打斷她的話又問道。譚微微更加好奇:「你是有什麼打算不成?超兩百人的活動,就需要提交黨委,由書記或者副書記審批,同時還需要提交保衛處,由保衛處安排安保人員執勤,兩個部門都審批通過,才能執行。」

陳恪繼續問:「如果我想提交一個美食節活動,你看有沒有可能被落實?」

「你具體說說看。」

「這學期我發現北山東路的小吃特別多,學生也喜歡去那裡逛街吃東西,但是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條街上,幾乎除了附近幾所學校的學生就隻剩下附近居民會來此處逛逛,知名度遠不如文教區的垃圾街,但兩者我做過比對,無論是小吃種類,還是口味,都不如北山東路。」

「你是想通過美食節,打造北山東路的知名度?」譚微微搖頭否認,「和學校關係不大,不容易審批。」

陳恪笑道:「那倒不是,我是這麼考慮的,北山東路這一片一共有三所高校兩所高中,雖沒有文教區那邊高校知名度高,但在城北也獨樹一幟,稱得上城北高教園區,那麼一條熱鬧的北山東路,應該能作為一個標誌,又或者作為一個品牌被新聞媒體推廣。如果將北山東路的美食引入校園,換一種方式進行宣傳,邀請媒體參加,一方麵能展現高校學生的活力、魅力,另一方麵也可以帶動北山東路一帶的美食文化發展,並且作為這幾年被推上風口浪尖的食品安全問題,我想如果高校能參與配合,加強監督,一來學生課餘的健康問題能得以保障,二來也能作為一個噱頭,引起食品衛生部門的重視,這不正是媒體最樂於看到的麼?另外,學校知名度,也能用這樣的方式對外展示,我想到現在很多鄉鎮大搞旅遊開發,無非就是用旅遊當成跳板,增加鄉鎮知名度,為招商引資鋪路,這想法用於學校,雖收效甚微但也不失為一種渠道吧。」

譚微微沒有回答,蹙眉沉思片刻才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孩還挺有想法,想必你已經考慮挺久,聽你這麼解釋倒也無可厚非,如果方案做的漂亮些,審批應該不成問題,你可以試著先出方案,我來遞交。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方案中需要提前將實施的整個細節寫完整,因此你需要提前和其他部門溝通,尤其是外聯部,畢竟大學活動涉及的經費問題基本都是需要靠拉贊助獲得,即使學校撥了部分活動款,也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嗯,這點我倒是想到了,隻是我一個小乾事,也不認識外聯部長,等過幾天你能不能幫著引薦下?」陳恪沉吟道,他此時卻沒搞明白,上車前腦海裡對於這個活動策劃,僅僅隻是一個模糊的輪廓,沒細節沒內容,稱為標題或許更加適合,為何此時居然滔滔不絕說出口,似乎方案早已在腦中成型,如同演說一般講與譚微微聽。腦中有更多的內容,一下子如同潮水般湧進來,陳恪來不及一一辨識,就覺得頭痛欲裂,尤其後腦居中位置,像似被利刃劃破,猝不及防間陳恪痛得啊喲一聲,將譚微微嚇了一跳,忙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出這麼多汗。」

這時陳恪才感到額頭滲出的豆大汗珠,譚微微從包裡拿出紙巾主動替他將汗珠擦去,陳恪看到周圍乘客紛紛投來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接過紙巾自己胡亂擦了幾下,然後替自己解釋:「昨天和室友喝酒,四個人都喝多了,可能是後遺症,突然頭好痛。」

譚微微嗔怪道:「不學好,喝這麼多酒做什麼,你還是睡會吧,到站我叫你,你提的方案趁回家再好好琢磨下細節,到時寫一份草案我幫你一起改。」陳恪笑道:「沒事,就突然這麼一下,現在好多了。」他望向窗外,見車子已經過了七八站,又說,「也快到長途車站了,待會轉了車再睡也行。」

到站下車,兩人又換乘了大巴,從海州開往聞濤市區,上車後譚微微再次變得心事重重,陳恪見狀就與她講些自己班裡的有趣事情,將她逗得咯咯地笑了,陳恪才覺得氣氛不再沉悶。譚微微猶如一個溫柔的鄰家姐姐,又似一位嬌俏迷人的麗人,坐在她身旁聞著一陣陣淡淡的香味,偷看譚微微潔白粉嫩的脖頸,偷看她紅潤的雙唇,隨著說話一張一合,露出幾顆靈巧貝齒,陳恪隻覺得身上有些燥熱不安,甚至心跳聲都那麼清晰,不覺有些心猿意馬,恨不得將她摟在懷裡,輕柔地與她說些悄悄話,又隨即覺得自己過於荒誕,想立刻止住這淫邪的念頭,無奈哪裡能控製得住,兩腿間那玩意也躍躍欲試,像是要掙脫出來,展示給她看。

於是陳恪便想些沉痛的事情,譬如高考結束時那種沉重的心情,譬如高一時成績一落千丈被班主任要求叫來家長等等,好容易才重新平靜下來,呼吸也恢復正常。原本漫長枯燥的車程,也因為身旁的譚微微變得極其短暫,在陳恪胡思亂想間,車子駛進車站,緩緩停下。

下了車,譚微微隻需步行片刻就能到家,而陳恪則還需要換乘兩輛公交才能回到長橋鎮。兩人約好周日下午在此匯合,就在此分別,看著譚微微走遠的背影, 一條馬尾在後背一甩一甩,陳恪才恍恍惚惚地如夢遊般地往公交站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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