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祖千秋酒論驚四座(1 / 2)
桃穀六仙欣然答允,都說道:「別說照顧令狐兄弟百日,就是一輩子也沒有問題!令狐兄弟的傷因我們而起,自然該當由我們照顧啦!……」
平夫人轉身下船,飄然離去。
桃實仙傷才好,自然不能常動,就躺在令狐沖身旁。其他五仙圍著令狐沖大喊大叫:「開船開船!這裡也挺好玩的!」
嶽靈珊看著鬧哄哄的桃穀六仙道:「小林子,你說,如果受傷了,讓這六個怪人照顧,傷是好的快還是好的慢啊?」
林平之道:「喜歡靜的人肯定受不了他們,喜歡熱鬧的,由他們陪在身邊,應該心情會好很多。」
嶽靈珊道:「大師兄生性好朋友,他應該比較喜歡熱鬧吧,我也希望他的病能夠快些好起來。」
林平之道:「是啊,大家都希望大師兄的病能夠好起來,這樣華山派更安全些。」
嶽不群道:「沖兒,為師喜歡清淨,請你約束一下桃穀六仙,不要在船上大吵大鬧就好。」
令狐沖答應道:「好的,我這就勸一下桃穀六仙,讓他們盡量安靜些,不打擾師父清淨。」
那桃乾仙早聽到嶽不群的話道:「嶽先生此言差矣,老天爺給你一張嘴巴就是讓你說話的,不說話隻吃飯不就成了飯桶了嗎?」
桃葉仙道:「兩個耳朵是讓你聽人說話用的,聽到了不回答,那要耳朵嘴巴還有什麼用?」
嶽不群一見便知道想讓令狐沖約束這桃穀六仙已是無用,更不敢與其爭辯,於是對船家說道:「開船!」
那桃根仙說道:「嶽先生,如果你喜歡安靜,讓船家開船,就應該走到跟前,打手勢就行了,何必要開口說話?」
那桃花仙道:「如果船家看不懂手勢怎麼辦?把開船看成了翻船,大家不就掉河裡了嗎?」
桃枝仙道:「船家那有那麼笨?肯定知道是讓開船的,不會看錯的。」
那桃實仙道:「如果開船看成翻船了,我掉到水裡可就糟糕啦。還真的如平夫人所言,我就要餵王八啦!嗚嗚嗚!」說著話,他竟然哭了起來。
嶽靈珊看著桃穀六仙在一起竟然會這般胡鬧,真是感覺奇怪極了,尤其是桃實仙說哭就哭的本事,更是與眾不同。
大船行駛中,嶽不群和寧中則兩人對望一眼,相互感慨道:「本來還在擔心這桃穀六仙來華山鬧事,現在這六人倒像是華山派的保鏢。
不知何方高人能夠命令天下第一名醫平一指來給沖兒看病,而現在多了六個怪人在船上,華山派的安全卻能夠提高不少。」
如果是平時,嶽不群寧中則二人已經詢問過令狐沖這些情況到底什麼原因,而自藥王廟之後,令狐沖卻沒有向二人稟告的意思。
兩人自然也不好意思當麵詢問,怕問了令狐沖一樣是推脫不答,就更顯尷尬,於是這種隔閡就越來越深。
這晚大船來到蘭封(即蘭考縣城關鎮)附近,船家做好飯菜,眾人正要吃飯。岸上有人喊道:「借問一聲,華山派眾英雄可在船上?」
桃穀六仙已經搶先答話道:「正是正是,你們是什麼人啊?」
那人歡喜答道:「小人等已在此等候一天一夜了,終於等到華山派的船隻,兄弟們快拿上來!」
隻見岸邊茅棚中出來十多名彪形大漢,每人手中捧著兩個朱漆匣子。
那藍衫人道:「敝上讓小人在此等候令狐少俠,特送上些許禮物,望令狐少俠笑納。」
令狐沖此時已被驚動,忙起身問道:「尊上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令狐沖的?」
那漢子說道:「令狐少俠身體定當早日安康,些許禮物不足掛齒,請令狐少俠笑納!小人這就告退,不敢打擾公子清修。」
說著話數十個匣子已經送到大船之上,擺在令狐沖麵前。那一行人轉身離開。
那桃穀六仙不知道什麼是客氣,根本不和令狐沖打招呼,就直接當眾抽開匣子,查看起來。
隻見匣子內有各式乾果點心,開封城內的特色小吃,燒雞桶子雞,醬牛肉,麻辣花生等應有盡有,竟然還有一條做好的黃河大鯉魚!
人參鹿茸等藥材補品,歸類整齊,分八個匣子呈上。最後還有兩個匣子特別重,匣子裡麵竟然滿滿當當都是金元寶!
這禮物著實不輕,而送禮之人是誰,卻也不得而知,對方竟然沒有留下任何能夠查找的信物,放下禮物直接離開!
那桃穀六仙抓著匣子裡麵的乾果點心,特色小吃便吃,還拿到令狐沖麵前讓他品嘗。
令狐沖拿著一匣點心送到師父師娘麵前道:「師父師娘,您嘗嘗吧,我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禮物……」
嶽不群問道:「沖兒,你在這附近有什麼江湖朋友嗎?他們還真是熱情!」
令狐沖道:「弟子不知道這是誰送來的禮物,我真的想不起來這附近會有何人與弟子相熟。」
正談話間,路邊又過來數匹駿馬,馬上有人喊道:「令狐少俠可在此處?」
那桃穀六仙道:「在這裡在這裡!你們是送什麼好東西的?」
那馬上之人道:「我家主人聽說令狐公子喜歡飲酒,特命小人送上十六壇美酒請令狐公子品嘗。」
說著話,這八匹駿馬已到碼頭,每人抱著兩壇美酒送上了大船。這八人放下手中的酒壇轉身就走,一樣沒有通名報姓。
令狐沖看到這十六壇美酒大喜道:「師父師娘,你們喝酒嗎?我來給你們倒酒。」
嶽不群道:「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東西,焉知沒有危險,還是小心為妙。」
令狐沖道:「弟子身負重傷,平一指大夫已經說過,我不過隻有百日壽命,就算有毒,我又何足道哉?」
那桃穀六仙已經打開一壇美酒喝了起來,那酒香馬上飄的整船人都聞到了。令狐沖到了跟前,也要喝酒之時,岸上已有人贊道:「好酒啊好酒!」
令狐沖抬眼望去,岸上一人正斜靠在一顆碗口粗細的柳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