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毀屍滅跡(1 / 2)

加入書籤

山路泥濘不堪,有的地方已經積起了水窪,晁仲偉等幾人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向著山下西邊的穀中而去。

「冒著如此惡劣天氣,還要防備物品不被淋濕,真是勞煩晁老弟了。等明日我請你們師兄弟幾人好好的喝幾盅,以表謝意。」張伯懷感激道。他曾經猶豫過,要不要將溫華玉佩的事告訴晁仲偉,思慮再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還無法確定溫華玉佩是否落於太清宗之手,興許是多慮了呢。退一步說,即便玉佩真的被太清宗得到了,現在也不是說出此事的時候,晁仲偉此番來訪並不是為了玉佩一事,於是張伯懷打定主意,等晁仲偉真的為玉佩找上自己時再說也不遲。

「張兄太客氣了。貴我兩宗交情一直不錯,你我二人亦是如此。喝酒的話,我定會與張兄盡興痛飲,隻是這『謝』字,休要再提。」晁仲偉麵色和善。

忽然,路邊的一棵樹引起了晁仲偉的注意,樹皮已經被剝掉一塊,露出了白色的樹乾,在夜色之中也分外明顯。「就是這了。」他心中暗道。

「咳,咳!」晁仲偉突然響亮地咳了兩聲,左手猛地抽出了張伯懷背上的仙劍,同時右手也抽出了自己的仙劍。張伯懷嚇了一跳,連忙側身一讓,驚訝地望著晁仲偉:「晁老弟,你這是乾什麼?」

晁仲偉輕輕笑了一聲:「張兄,我看我們兄弟的交情就到此為止吧!」他知道,自己和張伯懷境界相近,而且張伯懷劍上淬著高級毒,被劃傷可就糟糕了,所以先聲奪人,搶了他的兵刃。

張伯懷心道不妙,風雨交加的夜晚,此處又這麼偏僻,要是晁仲偉要對他不利,他還真沒把握能全身而退。他自己洞虛中期,晁仲偉洞虛前期,打起來誰勝誰負還很難說。張伯懷的三個弟子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麵麵相覷,茫然地站在原地。

「晁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嗎?」張伯懷心中已猜到幾分了,恐怕晁仲偉這樣做還是因為溫華玉佩的關係。他想逃但是不敢,其實他要逃走估計晁仲偉也未必能抓住他,隻是身後的三個徒弟境界最高的才元嬰前期,自己逃了他們就遭殃了。這種情況下,最好能不動乾戈就解決問題。

「動手!」晁仲偉大喝一聲,範玉騰等三人突然從樹林中突然躥出,還沒等張伯懷那三名弟子回過神來,冰涼的仙劍就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這是晁仲偉擬定好的伏擊計劃,以咳嗽為號,大喊為令,三位師弟分別製服一個弟子,自己對付張伯懷。

張伯懷心中暗暗叫苦,真動起手來,幾個徒兒必定一個都活不成。

「對不住的地方?當然有!你似乎忘記了當初問我討要溫華玉佩時,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了?」晁仲偉不緊不慢地說道。他早就料到張伯懷心疼徒弟,肯定不會自己逃走。

張伯懷連忙賠著笑解釋:「原來是因為這個。晁老弟,此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細說,由於印泉不知其重要性,已在萬仙大會上交易給了一個故友……」

晁仲偉突然厲聲道:「你可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災禍?那玉佩現在已經被太清宗主得到,事到如今你就休怪我無情了!」說完他一揮手,「哧、哧、哧」三聲響過,張伯懷的三個徒弟沒叫出聲就被劃破了喉嚨,一一「撲通」倒地,鮮血從割破的喉管噴湧而出,潮濕的空氣中彌漫開一陣濃濃的血腥味。

張伯懷的心在抽搐,他雙手緊攥成拳,因為憤怒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著,瞪著晁仲偉吼道:「有本事你就沖著我來!與我三個徒兒何乾?你自己當年究竟做下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惹到太清宗,竟然拿我徒兒撒氣?枉費你我多年的交情,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無恥之徒!還我徒兒命來!」話音未落,張伯懷就赤手空拳地向晁仲偉襲去。

晁仲偉冷笑一聲,將張伯懷的仙劍扔向身後的師弟們,迎向了氣急敗壞的張伯懷。

論修為境界,隻差一個時期,輪拳腳功夫,張伯懷也沒什麼優勢,何況晁仲偉仙劍在手。張伯懷一拳擊向晁仲偉的麵門,晁仲偉身形一側,舉劍上撩,削向了他的手腕,他連忙收拳轉身,伸直左腿橫撩,掃向了晁仲偉的下盤。晁仲偉向上一躍,避開了,餘光瞥見張伯懷蹬地躥向了幾個師弟。張伯懷心中了然,不奪回自己的仙劍,根本沒有與晁仲偉一戰的能力。

晁仲偉豈會讓他的計劃得逞,落地後緊追張伯懷,仙劍直指他的後心。範玉騰等人也不會乾等著張伯懷殺來,三人分不同方向散開,張伯懷徑直追向拿著自己仙劍的範玉騰。範玉騰見張伯懷追來,將他的仙劍拋向了米俊良。張伯懷連忙轉向,又沖米俊良而去,米俊良趕緊將仙劍拋於另外一人。張伯懷這次沒有時間再轉向了,背後晁仲偉已經殺到。他心中忿恨,這樣下去毫無勝算,不如逃命。

論速度,張伯懷料定晁仲偉應是追不上自己,隻要逃回七毒園,就能尋求同門的幫助。「晁仲偉,今天這筆血債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加倍償還!」張伯懷閃過晁仲偉的仙劍,拋下了這句狠話,施展身法疾速向來路飛奔而去。

奇怪的

是,晁仲偉並沒有追上去,而是好似閒庭信步一般緩緩而行。範玉騰焦急地催促:「二師兄,不能讓他逃走了啊!」

晁仲偉微微一笑:「無須擔心。你們將那三人屍體運上山來。」

米俊良不解:「二師兄,還搬運這些屍體做什麼?」

沉默寡言的冷酷青年道:「七師弟,別問那麼多,照二師兄的話做!」

米俊良似乎有些怕這冷酷青年,小聲應道:「是,五師兄。」

晁仲偉道:「你們還記得臨來之前我怎麼和師父說的嗎?我說張伯懷師徒已經遇害了。如果讓屍體留在這裡,萬一被別人發現是剛死,那麼我的謊言就會因為時間不對而不攻自破。而且我們又不能毀屍滅跡,那樣將來必遭他人懷疑我們是如何知道的消息。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屍體丟到蟲毒園裡,毒蟲食肉,但不食骨頭和衣物,待到別人發現時,就不會知道他們究竟死了多久,也沒人能猜到凶手是誰,又是如何進入的蟲毒園。」

範玉騰那雙三角眼眯起,連連點頭稱贊:「還是二師兄心思縝密,已經考慮得如此周全。」於是,三人分別架起一具屍體,跟著晁仲偉向山上走去。

在前麵提氣疾奔的張伯懷一直觀察著身後和頭頂,看晁仲偉有沒有追過來,可跑出許久,身後一直沒有人影,夜空依然大雨滂沱,也不見飛行仙劍的亮光。「難道他們就這麼放我走了?」張伯懷心中十分納悶。山頂蟲毒園的燈光已隱約可見,不管怎麼說,到了那裡就有救了,隻需放出毒蟲就足以抵擋住晁仲偉。張伯懷看到了希望,體內靈力運行速度更快了。

陡然,他身軀一震,就在剛才,他感到丹田處如針紮般刺痛,雖然隻是瞬間,但已經阻礙了靈力周天的正常運行。現在已經沒時間去考慮那麼多,張伯懷再次催動體內靈力,大步向前。這次,僅僅跑出兩步,他又感到丹田一陣劇烈地刺痛,這次可比前一次嚴重多了,他單膝跪地,雙眼緊閉,大口大口喘著氣,體內靈力已無法繼續運行,丹田處有如萬蟻啃噬,又癢又痛,又麻又酸,好不難受。他連忙席地而坐,運氣調息,仔細查探著丹田的狀況。這一探查,把張伯懷嚇了一跳,丹田中積聚了一股莫名之物。他試著運行了一下靈力,莫名之物立即隨著靈力擴散到整個丹田,丹田立即感到劇痛,而且,莫名之物還在不斷吸取著靈力並向著經脈中延伸。「糟糕,中毒了!」他失聲喊道。

「嗬嗬,說得沒錯!」身後穿來晁仲偉的聲音。

張伯懷艱難地側過身,指著晁仲偉氣急道:「你、你對我下毒!我竟然沒有察覺到!你什麼時候下的毒?這是什麼毒竟如此厲害?」

晁仲偉的表情中帶著一絲戲謔:「怎麼,隻許你毒煉宗用毒嗎?我也會!此毒乃是我宗內高手剛研製出不久的新毒,你當然不知道。此毒有色無味,如果光線充足則很好辨認,可惜,天色不好,你根本沒注意到我已經在茶杯中下了毒。中了毒的人,靈力會逐漸被吞蝕吸收,而且不能運行靈力,否則丹田會嚴重受損,怎麼樣,那滋味不好受吧?」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玄幻相关阅读: 破天殘局 冷清歡慕容麒 一胎倆寶,老婆大人別想逃 無武江湖 女配拒絕當炮灰 吾之摯愛孫英傑 銀河係殖民手冊 成神從被全宇宙狩獵開始 穿書後,我嬌養了反派攝政王 走在為愛奮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