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毀屍滅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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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哇」張伯懷月匈中悶痛,吐出一大口血。

「啊,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中了毒的人切忌喜、怒、哀、懼等激烈情緒,否者五髒六腑皆會受損,哈哈!」晁仲偉猙獰地笑道。

張伯懷心若死灰,用了一輩子的毒,到頭來被人家用毒給害了。「晁仲偉,沒想到你這麼卑鄙,你如此喪心病狂地滅我師徒究竟為何?那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張伯懷冷冷地問。事到如今,他自知生還無望,隻求死個明白。

「哼,當初要不是念在多年交情,我豈會將玉佩贈於你!」晁仲偉猛地一劍刺入了張伯懷的丹田,「告訴你,那玉佩乃是太清宗主李原嘯之女的配飾!現在為了保住我自己,就顧不得結交之情了!」

張伯懷口中鮮血直流,一把胡須都染成了紅色,他終於知道了溫華玉佩背後隱藏的大秘密,太清宗主獨女一家慘遭屠戮,這樁慘案在當年李原嘯的奮力追查下早已沸沸揚揚地傳開了,原來竟是晁仲偉這夥人做下的。張伯懷想起,晁仲偉五年前來毒煉宗做客之時,身邊跟的三位師弟就是此番同來的那幾人。從亢龍郡東石山回天雲宗的氤氳盆地,也的確要經過毒煉宗附近。他萬般悔恨,懊惱自己當初不該貪圖那一塊小小的玉佩,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意識逐漸消散……

晁仲偉用張伯懷的衣袍擦了擦劍上的血,然後扛起了他的屍體,走向了蟲毒園。

按動機關,蟲毒園的大門緩緩地開了,至於抵抗毒陣的解藥,晁仲偉早就從張伯懷衣襟中翻出了一大瓶,分給了幾位師弟。

「師兄,我們把屍體放在哪?這些毒蟲怪人的……」米俊良怯聲問道。鐵籠中的纏魂蛛,小池中的雪朱蛤,木箱中的黑死蜂,都讓他毛骨悚然。

「我記得前麵有幾個養毒蟲的坑,就丟在那裡麵好了。」

果然,在小路的盡頭,挖有一排深不見底的大坑,坑中黑洞洞的,看不清有什麼東西,但是能清楚地聽見坑底傳來「悉悉索索

」的蟲聲。借著遠處微弱的燈光,範玉騰逐個讀出了每個坑邊木牌上的字:「龍蛆、茯背蠍、花蚰蜒、血馬陸、腥蛞蝓、顎鼠婦……我的天吶,竟然有這麼多……」

木牌上這些響當當的名字,都是青龍大陸著名的高級毒蟲,普通人被咬或蜇,甚至輕輕觸碰都會染上劇毒而死,甚至有幾種毒蟲連境界高深的修仙者都不敢隨意招惹。

「嘭」的一聲,晁仲偉把張伯懷的屍體扔到了龍蛆的坑內,另外三人也將屍體分別扔進了旁邊的蟲坑。

「師兄,我們趕緊離開這兒吧,光聽那些蟲子的聲音都讓人發毛……」米俊良小聲道。

「好,我們先去牧州城,等明日再來拜訪毒煉宗。」晁仲偉道。四人離開了蟲毒園,禦劍向西方飛去。

龍蛆,其實是一種紅色的大蜈蚣,毒性極烈,被它蟄咬的地方會迅速紅腫發燙,毒液會迅速擴散至全身,然後被蟄咬者全身劇痛浮腫而死。死時,全身血肉、五髒六腑都會化作膿液,極其慘不忍睹,而龍蛆此時則會咬破死者皮膚,以體內膿液為食,甚至在屍體內產下幼卵,幼蟲孵化後就在屍體中啖膿而長,有時一具屍體可孵出十數條龍蛆。

龍蛆的毒性如此劇烈,自然是毒煉宗青睞的淬毒良品,因此坑內的龍蛆數量極多。方才晁仲偉離去之前,還刻意仔細聽了聽坑內的聲音,龍蛆嗜血,嗅到張伯懷身上的血腥之氣,變得異常興奮,坑中響起一片「吱吱、咕咕、嘰嘰」的蟲鳴聲。聽到這些聲音之後,晁仲偉才滿意地離開了。

可惜的是,張伯懷並沒有死。確切地說,是沒有死透。被晁仲偉摜下坑來重重的一摔,把他震得回過一口氣來。等龍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才隱約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可是他傷得奄奄一息,一動都不能動了。

龍蛆為何不咬他?那是因為他身上帶著一個稀奇的藥囊。藥囊如同香包般大小,一直拴在張伯懷的月要間。這種藥囊乃是毒煉宗特製的,囊中裝著特殊的粉末,乃是由多種毒蟲的介殼與各種花瓣搗碎研磨而成,起的是驅趕毒蟲的作用。俗話說:「常在河邊走,怎會不濕鞋。」看管蟲毒園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想當初,蟲毒園剛建起時,短短數月就有三名弟子在餵食毒蟲時因不慎遭叮咬而喪命。那時的毒煉宗主閉關四十餘日,才配置出這種可以讓大多數毒蟲避之不及的驅蟲藥囊。為了防潮,在粉末外包一層蠟紙,水不可入,味卻可出,一個香包大小的藥囊,卻可以驅蟲近十年之久。剛才晁仲偉聽到蟲鳴聲,誤以為是龍蛆開始啖食張伯懷的屍體,其實那聲音乃是厭惡之意。張伯懷身下流出的血,已被龍蛆舔舐乾淨,但是沒有一隻毒蟲願意靠近張伯懷。

張伯懷的三位徒弟也帶有這種神奇的藥囊,但是他們已經被割破喉嚨,命已歸西,隻保存了一個全屍而已。

簌簌雨聲之中,張伯懷好像隱約聽見有人在呼喊自己,隻是他壓根出不了聲,冰涼的雨點落在臉上,他再一次昏迷過去……

……

房間內,張伯懷緩緩睜開了眼睛,天已經亮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毒煉宗主彭信威冷峻的臉龐,房間中還站著另外一個身著紫袍的陌生人。突然,他感到背後一震,一股熱流湧進體內,頓時精神振奮了許多。回首一看,竟然是在融陽宗遇見的那個「王子木」。

「你……」張伯懷很是疑惑,自己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張長老,這位乃是太清宗主李原嘯,這一位是餘瑞江長老,你應該沒有見過吧。」彭信威向他介紹,「今日清晨,李宗主與餘長老來到我宗,稱天雲宗晁仲偉已來尋你,因此我帶他們來了蟲毒園。遍尋你不著,結果在蟲坑內發現你師徒幾人。可惜,你那三個徒兒都已死去多時了,李宗主耗費丹藥與靈力才暫時保住你一口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伯懷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嘆了口氣:「李宗主,果然是你……咳咳……」他話未說完就連聲咳嗽起來。

李原嘯收手,起身拱手:「張長老,你身中奇毒,又受了重傷,連太清宗的大還丹也隻能暫時護住你的心脈,方才我已經度了些許靈力入你體內,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希望你不記前番我欺騙於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張伯懷點點頭,氣若遊絲地說:「其實之前我對玉佩之事毫不知情,晁仲偉隻告誡我,不可讓他人、尤其是太清宗的人看見玉佩。昨夜他誆騙我師徒四人至山穀,橫加毒手,而後將我們拋至蟲坑內以掩蓋殺害時間。所幸我命硬,能支撐到你們前來。」他喘了口氣,看著李原嘯急切的眼神,他明白李原嘯麼,於是他點點頭,堅定地說:「晁仲偉師兄弟四人就是當年殺令嬡全家的真凶。」

李原嘯攥緊雙拳,晁仲偉要殺張伯懷滅口的古怪行徑,因為五年前那一場慘案而變得合情合理,可是,他為何要殘害女兒全莊呢?

這時,門外進來一名毒煉宗弟子,向彭信威稟報:「宗主,天雲宗弟子晁仲偉並師弟四人求見。」

彭信威冷聲道:「哼,他來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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