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六戒齊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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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露神情尷尬,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順口一句,竟牽涉到血骨壇的機密,繼而被「紅櫻」主事三言兩句就道破了妖族的身份。

幸而「紅櫻」主事是自己人,知道黃小露是個妖族也沒什麼事。話題又回到了「天市令」上,蕭天河好奇地問起「天市令」的行令過程。

因為事關血骨壇機密,穆迎萱並未詳述,隻道是此令有特殊的行令道具,由特別的人接下之後,就算是發令成功。一旦發令,不論行令成功還是失敗,半年之內必定結令。因為這一次行令內容是追查真凶,並不要求手刃凶手,行令應該很快,所以先前她才斷言三個月內必有結果。

蕭天河其實已經大致猜出了血骨壇行至高急令是怎麼回事,想必是血骨壇還有不為世人所知的頂尖高手。想來血骨壇畢竟是個刺殺組織,暗藏護壇高手可謂是高明之舉。「三道至高急令,也就是說血骨壇至少藏著三位比主事還要強力的殺手。有這等殺手在,何愁抓不到殺害顏子召的真凶?遙弟知道之後,應該會很高興吧。」他心想。

田舜笙見「紅櫻」主事答應幫他尋找妹妹,說什麼也不肯走了,非要留在玄武總壇等待消息。於是,蕭天河與黃小露兩人踏上返程。

回到從烏城後,蕭天河立即去見了邊羽恆。可惜,在他離開的這一個多月時間內,太玄帝皇步重芳依舊未歸。

從牢營下山,在城北門口,蕭天河又一次被守衛給攔了下來。不過與之前不同,這一回衛兵可是客客氣氣的。不一會兒,守衛隊長領著之前欺負黃小露的那幾個衛兵急匆匆地跑來。黃小露看見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還想要我賠雞不成?」

守衛隊長帶頭對著兩人好一陣恭拜,一則為以前發生的不快道歉,隊長還當著兩人的麵給那幾個衛兵每人「賞」了一記耳光;二則為蕭天河的大度而道謝,執意要請兩人赴宴。這些人如此客氣,倒讓蕭天河和黃小露過意不去了。也難怪守衛隊長如此巴結,蕭天河不僅有帝徽匕首,還和刑從堂主大人交友,豈是一般人?

蕭天河本意推辭,卻架不住那些守衛的盛情,硬是被簇擁著一路到了福滿樓。

也不知這些人哪來的本事,竟然抓了十來隻玉冠錦雞,讓廚房製了一桌「全雞宴」,算是給黃小露賠罪。蒸的、燉的、烤的、炸的、炒的、焗的,搭配卷餅、蔥油、醬爆等各種花樣,真是滿桌開花,看得黃小露眼都直了,即便心中還有點未消之氣,也隨著濃鬱的雞肉香味升騰而去。

席間閒談,蕭天河得知,守衛隊長叫閻本懋,有家有室,絕非惡人。那一日晚上,正好其妻分娩,給他添了一個大胖小子,於是幾位士兵打算以備好的錦雞為隊長賀喜,取「雞」與「吉」的諧音為祥瑞。不想卻被偷了,他們一時氣難平才發生了那些不快,對黃小露的褻辱之言也僅是嚇唬,並非真意。

誤會解清,蕭天河反而覺得他們是一群真性情的漢子。大家推杯換盞,氣氛融洽極了。

臨近戌時,屋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開門一看,當班守衛遞進來一封紙。

閻隊長展開信紙,眉頭大皺。「蕭公子,這場酒隻能喝到這兒了,邊大人下了急令,讓我們趕去皇宮。」

蕭天河道:「無妨,閻隊長盡管去忙,今日承蒙款待……」

客套話還沒說完,就被閻隊長急切地打斷了:「不是,邊大人要求你我二人同去!」

「我?」蕭天河難以置信地接過信紙,上麵僅有寥寥兩句,隻讓速去皇宮,未言其它。在右下角,還印著一個太玄帝徽印章。

「有帝徽印章,說明是從宮裡傳出來的急令,不得耽擱。」閻隊長拉著蕭天河就往外走。黃小露剛想跟來,卻被衛兵們攔住了,這等急事是絕對不許讓無關的人參與的。黃小露隻得留在福滿樓等待。

蕭天河一路上都稀裡糊塗的,為何太玄皇宮的急令會要他同去?難道是步重芳回來了?可此時已是夜晚,按理召見也不應急於這一時。

太玄皇宮就座落在從烏城中央。到了大門口,蕭天河發現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這裡。有身著黑甲的太玄軍,有身著青甲的琅蒼軍,有一身淺藍色道袍的冰鶴門弟子,還有一身紅色道袍的炎鴉宗弟子。

「我有急令!」閻隊長遠遠地向皇宮守衛揮揚著信紙。人們自發地讓出一條通道來,蕭天河在眾目睽睽之下穿過人群。他能感覺到,兩邊的人不論是眼神還是氣場都充滿了壓迫感,看來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到了前宮大殿階下,早已等在那裡的邊羽恆迎上前來:「蕭公子,我派人去客棧尋你卻沒找到,好不容易才探到消息,得知你和閻隊長他們在福滿樓喝酒。各方貴客已經在殿內等候多時了,你快點兒隨我進去吧。」

「步皇大人回來了?」蕭天河問。

「回來了。還有丹幽帝皇、琅蒼帝皇兩位大人也都來了。」

三位帝皇齊聚一堂,這可是難得一見之事。進入大殿之後,蕭天河掃視一番,發現除了三位帝皇和數位高官之外,還有不少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寶應門高手「寶珠」、冰鶴門掌門張崇武、「四聖天師」魏伶卿,還有炎鴉宗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蕭天河雖然沒見過,但可以肯定是掌門伍宗言。

「就是此人。」人群之中,一位頭戴鬥笠的人說道。看不清此人麵容,但從帽簷下垂出的白色須發來看,應是名老者。

魏伶卿不失禮數,對蕭天河微笑頷首:「蕭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張崇武和蕭天河的過節不小,冷哼一聲,不予理睬。

房瀚興與步重芳一起客氣地沖蕭天河點了點頭。如此待遇,也讓其他人暗暗吃了一驚。可笑的是,那位用鼻孔看人的荊管事也在牆邊立著,眼見兩位帝皇大人禮待蕭天河,他眼珠子差點兒飛出來。

「無關之人,還請退下。」「鬥笠」老者道。

荊管事、邊羽恆以及一些宗派人士陸續退出了大殿。在經過蕭天河身旁時,荊管事終於第一次正眼看蕭天河,抱拳頷首行禮。蕭天河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當即還禮。

大殿中依然剩下不少人,看來他們都是「相關人士」,隻是不知是與何事相關。

「寶珠」還是那麼熱情,走上前來拍了拍蕭天河的肩膀:「我道是誰,原來是你!」聽這話的意思,好像他們一直在等著蕭天河。

伍宗言亦道:「原來得了椋鹿戒的人果真是你!」

秘密怎麼泄露了?未等蕭天河開口,那位戴著鬥笠的老者道:「好了,六枚陸蘇奇戒聚齊了!」

蕭天河又是一驚,六枚?

步重芳身後走上來一人,蕭天河看看覺得眼熟,忽而想起在煌明城第一次遇見魏伶卿時,此人就陪在一旁。隻見他伸出手來,掌心托著一枚戒指,戒指上雕著一隻熊。「銀熊戒!」蕭天河心道,「他果真是太玄洲的大司馬洪潮生。」

「寶珠」也拿出一枚戒指,戒指所刻是一隻大角山羊。寒羊戒!蕭天河早聽說寶應門有一枚戒指,原來在「寶珠」手裡。

張崇武拿出的是一枚刻著狼形的戒指。原來幽狼戒被冰鶴門所得。

接下來的事出乎蕭天河的意料:魏伶卿拿出了玄蛇戒。蕭天河仔細盯著看了好一陣,的確是玄蛇戒的模樣,可玄蛇戒不是在薛瑞煙手裡嗎?莫非這枚戒指是假的?

讓蕭天河更加瞠目結舌的是,伍宗言拿出的戒指竟然是冥牛戒!冥牛戒應該在黃兆離手中才對。難不成這枚戒指也是假的?可同時出現兩枚假戒指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把你的戒指拿出來吧!」鬥笠老者以命令的口氣對蕭天河說道。

雖然不知椋鹿戒之事是如何走漏的,可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蕭天河拿出了椋鹿戒。

另外幾人都把戒指交給了鬥笠老者。鬥笠老者將手伸向了蕭天河。這是何意?蕭天河有些遲疑。

「外兩枚戒指在哪裡的話,就把椋鹿戒給我。」鬥笠老者道。蕭天河滿腹狐疑,這老者究竟是何許人?為何這麼多在清微界舉足輕重的人物都那麼相信他?他是如何知道陸蘇奇戒不隻有六枚的?他又有什麼辦法能找到另外兩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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