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枉死求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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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殿——明晨殿的守衛者,剛露麵就自盡了。此舉弄得七位高手莫名其妙。

「如此看來,第五殿中包勝耀的死因也明了了。」張崇武凝視著畢肅昭的屍體,「原來這些身材高大的守衛之人都是妖族,可惜啊可惜,我們竟一直沒發現這一點。否則前麵幾殿的守衛死後……」畢肅昭的妖靈寶珠如此之大,難怪讓人看著眼饞。

「這畢肅昭讓我們將他的妖靈寶珠交給後土聖祖,說明他和後土聖祖應該是同一方的人。」「寶珠」分析道,「為何起初那幾殿的守衛卻要置我們於死地呢?」

張崇武豎起兩根手指:「有兩種可能。第一,此人是後土大妖安排在異族人一方的眼線;第二,此人是異族人一方的叛徒。不論是哪一種情況……」話音未落,一道淡綠色的「氣」掠過他麵前,竟將兩根指頭齊齊削了去。

張崇武痛得捂手大叫。風刃!眾高手再次警惕起來。是啊,守衛者死了,並不代表他們已經闖過了這一殿的凶險。枉死城中這座遮天牢籠限製了眾人的移動範圍,當務之急是如何出去。

「寶珠」沖到籠邊,對著柵欄運足力氣砸了一錘,「哐」的一聲巨響,他整條胳膊都震麻了,柵欄上竟隻留下一個白印而已。看來想靠硬拆來突破牢籠相當困難。

「當心,風刃來了!」夏侯晴喊道。

綠色的「氣」從另外一個方向沖眾位高手襲來,大家左右散開,且看那風刃撞上柵欄會如何。

「噌」的一聲,風刃撞在柵欄上之後消散於無形。「寶珠」湊近了細看,欄杆上多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風刃是從何處飛來的?」「寶珠」回頭問夏侯晴。

夏侯晴無奈地回答:「我發現時風刃已經在牢籠裡麵了。」 沒辦法,枉死城再小,方圓也有數十丈,加上城中綠雲彌漫,能看清風刃就已經不容易了。

「又來了!三道風刃!」魏伶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三道不同方向的「綠氣」。

其實這次飛來的風刃還不止三道,眾人最終發現總共是六道風刃,而且不僅方向不同,上下角度也有差別。

夏侯晴趕緊飛奔一圈,布下了一個防禦法陣,風刃難以發現,速度又快,數量又多,方向又雜,威力又強,光靠反應來躲避恐怕有失。

「這法陣可能完全抵擋風刃?」嵇欽岑問道。

「試試看吧。」雖然夏侯晴很有信心,但不想把話說得太滿。正好第三波風刃襲來,可以檢驗一下防禦法陣的強度。

這一次的風刃更多了,少說也有二十幾道,擊中法陣光壁之後紛紛消散。不愧是天下第一陣法高手,防禦光罩巋然不動。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有防禦法陣在,他們就是安全的,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思考從牢籠中解脫的方法。

「風刃不會無緣無故地憑空產生。守衛者已死,可以確定不是人為發射的,那就應該是陣法之效。」馬鳳煙分析道。

「不可能。」夏侯晴十分肯定,「若是枉死城中有法陣存在,我再布設防禦法陣就是算法陣疊加,不論是難易程度還是防禦強度都不可能達到現在這樣。」

張崇武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包纏受傷的右手,說道:「要說這座枉死城其實也不大,主要是綠雲遮眼。如果有辦法能夠驅除綠雲就好了。」

「用風!」「寶珠」提議,「之前風刃襲來,所經的綠雲就被吹走了一些。」

「那還不簡單?」魏伶卿指尖夾著幾張符咒,待一波風刃的集中攻擊結束之後,她繞著法陣邊緣跑了一圈。幾張符咒陸續生效,枉死城內刮起數道龍卷風。這些龍卷風彼此之間似有呼應,按照同一個方向在牢籠外打旋,所過之處的綠雲被卷進去大半,雖然沒有完全消散,但已經可以盡覽整座枉死城了。

很快,眾人就發現了風刃的來處:原來在「城牆」內緣,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木樁粗細的開口金屬管,管頭由細線吊在鐵籠穹頂。風刃就是從管口飛出來的,細線拉著管子便可以上下左右變換位置。

管子為何能發出風刃?沒人知道。大家隻知道一點,要想闖過這一殿,恐怕得連管子帶囚籠全都毀掉才行。

張崇武試著對準一個管子發出一道劍氣,不湊巧正好和管子裡飛出的一道風刃撞上了,兩下相抵相消了。

之後這一波風刃也被防禦法陣順利地阻擋下來。

張崇武和伍宗言接連沖著不同的管子發出劍氣和刀波,怪了,每次都是劍氣、刀波剛到管口,恰好就有一道風刃及時出現,與之抵消。一、兩次還能用「碰巧」來解釋,次數多了就表明抵消氣波的風刃完全是應針對管子的攻擊而產生的,難怪這些風刃不和攻擊防禦法陣的風刃聚堆出現呢。

「別攻擊管子了,沒用的,反正風刃也破不了防陣,還不如攻擊柵欄呢!」馬鳳煙道,「大家齊心協力,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沒想到剛提到柵欄,柵欄就發生了變化。鐵籠穹頂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鐵籠的柵欄開始緩緩向內收攏。

「一定是你們剛才發出的劍氣和刀波觸發什麼機關了!」嵇欽岑埋怨兩位掌門,「太莽撞了!」

麵對無端指責,張崇武和伍宗言自然是十分不滿。張崇武道:「剛才的情形你又不是沒又看見,劍氣、刀波壓根就沒碰到管子,何來觸發機關一說?機關又在何處?」

嵇欽岑調轉矛頭,沖著「寶珠」道:「那就是你觸發了機關,剛才你一錘子砸在柵欄上,機關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觸發的!」

「那又如何?」「寶珠」反駁道,「我那是為了大家能夠出去而做的嘗試!再說馬後炮誰都會說,事前你怎麼沒發現機關?」

夏侯晴嗔責嵇欽岑:「嵇掌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歸咎是誰的錯?」

「莫慌,」馬鳳煙道,「我們還有防禦法陣呢,鐵籠還能破了防陣不成?」

夏侯晴受他這句話的提醒,連忙在原來的防陣之上又疊加了一個防陣,魏伶卿又用符咒給陣法寶石加固了一下。

柵欄越收越小,眾人屏息凝視,柵欄觸到防禦法陣之後,法陣的光罩就像水泡似的,輕而易舉就碎裂了。

所有人的臉色變了,如此強的防禦法陣,居然連一瞬都無法與收攏的柵欄相抗衡。也就是說,如此堅硬柵欄若繼續收攏,那麼最終將會把七個人全部勒成碎塊。

事不宜遲,「寶珠」再次掄起雙龍錘,連續擊砸柵欄的同一處。嵇欽岑、馬鳳煙也上前相助,三人一邊攻擊柵欄,一邊隨著柵欄的收縮而後退,大錘、大刀、長斧三種武器如走馬燈似地一通劈砸,火星四射,巨響盈耳。

屋漏偏逢連夜雨,風刃再度來襲。失去了防禦法陣的保護,眾人就隻能靠躲了。風刃進籠時還是精準地從柵欄縫隙中鑽入,大部分擊中了地麵或是柵欄之後消散,一小部分沖著柵欄邊那三人後背*飛去。好在魏伶卿及時為三人貼上了符咒,抵擋了風刃的攻擊。

「鍥而不舍」果真有效,三位高手劈砸的那兩根柵欄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彎曲,再繼續劈砸一陣,在柵欄沒有完全合攏之前就能砸開一個足夠脫離牢籠的洞。

可惜事與願違,就在兩根彎曲柵欄之間的空隙即將允許一個人側身通過時,外麵突然落下一根豎直的柵欄,上頂天,下立地,堵在空隙正中間,使得三位高手費了半天工夫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

嵇欽岑氣得狠狠地咒罵著布設此殿「機關」的人。這時,枉死城中再一次回盪著金屬摩擦的刺耳怪聲,隻見細線牽引著管子向牢籠穹頂聚攏,一根根柵欄也由彎曲變成了豎直。最終,十幾根管子在頭頂聚在了一起,就像是個蜂巢,所有的管口都向下對著眾位高手。

看到這種情形,眾人無一不暗嘆一聲「糟糕」,若是一波風刃一股腦向下方飛來,以現在牢籠的大小根本就躲不開。

肉眼可見綠雲正在向著管口凝聚,所有的管子都在顫動、共鳴,隻聽「嗚」的一聲尖嘯,也不知多少道風刃從管口噴出,綠油油的一片。

危急時刻,一道藍白色的身影高高躍起,飛速旋轉,無數冰錐飛旋而出,與襲來的風刃碰撞、抵消、迸飛,低悶的氣爆聲不絕於耳,還夾雜著金鐵交鳴聲。眾位高手發現,原來小部分風刃消散無形,而大多數風刃都被冰錐撞偏,擊中了柵欄,所以金鐵交鳴聲格外密集。偶爾漏過來幾道風刃,也對高手們造不成任何威脅。

是張崇武!他和秋老一樣,在緊要關頭挺身而出。沒有貼上金身符的他自然被風刃切割出數不清的傷口,隨著鮮血迸射,他發出的冰錐帶上了血色。

這一波風刃攻擊結束後,張崇武從空中跌落,踉踉蹌蹌地靠在了「寶珠」的身上,指著柵欄有氣無力地問道:「此法……可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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