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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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經降臨在這個小小的山村,村民在一天辛苦的勞作後也已經進入睡夢之中,月照中庭,安寧祥和。

冷陽坐在桌邊,靜靜地看著正在哄孩子睡覺的妻子,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卻又透露出少許的欣喜。

妻子抬頭看了看他,嘴角露出微笑,又接著哄孩子睡覺。那是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兒子,出生還不足百日。

冷陽看了看妻子,嘆氣道「後悔嗎?」

冷陽的妻子抬頭看著他,微弱的燭光照亮了她的臉龐,隻見她目深鼻高,明眸皓齒,一頭紅發自然垂下,容貌極是美麗,竟是位異族美人。

「並沒有,」冷陽的妻子用並不純熟的漢語簡單的回答,但語氣之中卻透露出一股異常的堅定。

「家族的追殺,明軍的緝捕,還有欽察人的刺殺,我真的有愧於你。」冷陽苦澀的說。

「這是我自己的抉擇,我自己來承擔。」

冷陽沒有再多說什麼,半晌,才又開口「等孩子再大一點,我們再換一個地方吧,這裡雖好,卻並不是久留之地。」

「夫唱婦隨,我跟定你。」

山坳處。

一隊兵馬列隊齊整,月要佩雁翎單刀,背負弓弩,整裝待發。

為首一人透過重重樹木枝葉的遮擋看著遠處的小山村,不禁冷笑,微微側頭向下屬問道:「他們就躲在這裡嗎?」

「稟大人,正是此間。」

「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那人接著問道,「其他人呢?」

「回大人,其餘幾隊人馬已在四麵將前麵的村莊緊緊圍住,隻待大人一聲令下,定可將人販緝拿。」

「那就動手吧。」

話音方落,他身後的人馬便已點燃火把向著小山村沖去,一時間,猶如一片火海如同燎原之勢向著小小山村席卷而去。

火光照亮了隱沒在黑暗中的人馬,為首下令之人年逾不惑,白麵無須,身著蟒袍,華貴無比,但他眼神陰鬱如同冷電一般,讓人不寒而栗。其餘人等皆著赤色武官服飾,當月匈繡著四爪飛魚紋,所謂飛魚紋「飛魚類蟒,亦有二角」,此外,各個月要佩雁翎長刀,刀鞘裝飾華麗,正是繡春刀。

在這大明的天下,上至宗親貴胄,下至平民百姓,又有誰人不知「飛魚繡春,人鬼之分」的諺語,來者正是在世人眼中如同黃泉惡鬼一般的大明錦衣衛。

不過多時,火光便已在這小小村落沖天而起,村民在哭喊之中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錦衣衛的屠刀之下。這些錦衣衛麵無表情的舉手,落刀,將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殘忍的送到閻羅殿,讓那些逝去的靈魂去喝那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孟婆湯。對這些錦衣衛而言,這些空洞的慘叫聲與蟲鳴鳥叫也無甚區別,他們的信念就是完成任務,他們的職責就是殺人,至於死去的人有罪與否卻是與他們無關,他們隻負責將人送到閻王爺麵前,有沒有罪就要看看閻王爺的判決了。

不過幾瞬的時間,一個僅僅兩百多人的小村落就已經在大隊官兵的沖擊之下死傷殆盡,唯有冷陽與其妻子還在勉力支撐。

冷陽的妻子左腿中了一箭,隻能緊靠牆壁而坐,雙臂緊緊摟住兩個尚且年幼的兒子,將他們護在月匈前。

冷陽雙手緊握一柄五尺倭刀,凝神緊盯正在緩緩將他圍住的一眾錦衣衛,他看著為首帶隊之人,不禁嗬嗬一笑

「我還道是誰來了,不想竟是東廠督主親自到了,我還真是有麵子啊,陳公公,」冷陽言語戲謔,並未將陳公公放在眼裡。

陳公公並不生氣,而是看著冷陽手中的倭刀,隻見那刀刃長四尺,柄長一尺,刀身明亮如鏡刃口寒光閃爍,刃紋蜿蜒如蛇縱及全刀,月光照耀之下,刀刃折射出幽深藍光,一股寒意激盪而出,令人不敢直視。

陳公公問道「這道便是『斬日』嗎?」

「不錯,」冷陽毫不在意,「正是我家傳至寶『斬日』,怎麼,您想要嗎?」

「你倒是什麼都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人生一世,都不過一死了之,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別?」冷陽反唇相譏。

陳公公依舊淡然「把刀交出來,然後跟我走,我留你一命。」

「你們唐人就是事多,」冷陽大笑道,「我祖上雖為唐人,但自宋遼之時移居扶桑已有三百年之久,雖,說漢語,習孔孟,但卻已是倭人無疑。我倭人隻有戰死,絕無投降。」

陳公公突然嘆了口氣「那你為什麼要來我大明?」

「哈哈哈,」冷陽大笑,但笑聲中卻夾雜著些許無奈,「我說了,我祖上乃是唐人,現在雖已不是大宋,但我仍願回歸故裡,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漢人,是你們將我視為異族不願接納,那我也隻能繼續做回倭人。」

「這麼說,我們沒有可商榷的餘地了。」

「沒錯,」冷陽冷冷的說道,「你可以殺了我,我的刀歸你,但你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卻是想也別想。」

「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手下無情。」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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