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啟程(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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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施主,小僧多方打探之下,終於聽聞了奪嶽八劍的傳說,一切因此而起,」索朗鄭重的看著林夢婷,無比認真地說道,「我也早已聽聞冷施主殺上天山之事,這是一切事情的起點,但一切起因都是因為奪嶽八劍,」說道此處,索朗嘆了口氣,感慨道,「八百年前,吐穀渾國位於大唐與吐蕃之間,昔年武悼天王冉閔敗於前燕,而前燕與吐穀渾同宗同源,因此有傳聞前燕滅國之時八劍為吐穀渾所得,因此又有傳聞吐穀渾被唐將侯君集所滅時奪嶽八劍為吐蕃所得,因此幾百年來有無數之人來往於漢地與藏地尋找。」

冷天峰四人幾個月來為奪嶽八劍所拖累,早已心煩,此時聽到竟然又是因為奪嶽八劍,心中更是憤恨,但幾人也是第一次聽說此時竟然會與吐蕃有關。

四人互相看了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繼續看著索朗等他說話,索朗見幾人均不發言,就繼續開口道:「奪嶽八劍的傳說已有千年,掀起了無數次的血雨腥風,想來此次正是了解之時,幾位若能了解此事,天下再無因八劍而起的血雨腥風,也無人再為此喪命,可謂是功德圓滿,而我藏地也可重歸平靜,這可能便是這次伏藏之意。」

冷天峰多日來不住思考,若當時在那山洞中不曾取出天魂劍,可能便再無後續之事,心中更是無數次悔恨,但他一向冷峻,又不擅與人溝通,因此其他三人從未想到他竟會有悔恨之意。但他聽罷索朗之言,心中居然有所感應,仿佛一根燭火在心中將黑暗照亮。

就在這時,坐在冷天峰身旁的林夢婷突然一拍冷天峰肩膀,說道:「如果按索朗大師所言,那你上天山就是命中注定之事,不過我們若是能將此次江湖浩劫所平息,確實是不錯的事,既然如此,今日之後我便不再與你為難,」說到此處,林夢婷眼中大放異彩,仿佛自己已經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不過你也別太高興,天山的帳我們早晚要算,等事情平息我自會找你算賬,你可千萬別忘了。」說著便笑了起來。

冷天峰看著一臉豪情的林夢婷,不知為何,心中那個擰結的疙瘩好像突然解開了一般,原本冷峻的臉龐突然浮現一個俊朗的笑容,月匈中充滿暢快之意,忖道:「不錯,事情既然已出,那便再也無可逃避,與其悔恨,不如麵對。」接著他又想起師父曹琰最愛掛在嘴邊的話「活著乾,死了算」,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勇敢麵對。

冷天峰突然想起一事,向索朗問道:「大師,幾個月前,我曾在少林寺遇到一位大師,他曾對我說,佛法本為修身之理,絕非濟世之道,而我思索良久,卻始終不得明白,不知大師是否可以解釋一番。」

索朗聽罷,點點頭,笑著說道:「那位大師說的不錯,世間自有世間的法則,當年如來執無法之相,欲破眾生癡頑,但辛苦一生,終歸人滅娑羅雙樹間,而眾生依舊癡頑,戰無休止,」說道此處,索朗又是感慨一嘆,「與其探究道理,求得心靜,莫不如率性而為,佛法不過是加以點化,而不是世間法則,」索朗盯著冷天峰,含笑說道,「想來那位大師也是看出了你心中多有拘束,難得心靈之自由,所以才出此言,」說著索朗右手指向後天,說道,「你如若能像後天施主一般率性而為,或可解開心中苦悶,阿彌陀佛。」

「嘿嘿,」說道此處,後天突然一笑,指著冷天峰大聲笑道,「你看看,三年前我就和你說了別老冷著一張臉,應該跟我一樣多笑笑,你看,連大師都這麼說了,我沒騙你吧,哈哈哈。」說罷,開始放聲大笑。

冷天峰白了一眼後天,懶得理他,繼續向索朗問道:「那敢問大師,我心中的枷鎖拘束到底是什麼?」

索朗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小僧回答施主前也想問一句,施主在東廠多年,既然厭倦東廠,卻為何沒有選擇離開?」

「嗯?」冷天峰並未想到索朗會有此一問,先是一愣,繼而便想要回答,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眼中又泛起了一絲迷茫,他也開始感到困惑:「對啊,為什麼我不選擇離開?」接著腦海中閃過無數在東廠與錦衣衛任職時的畫麵,他的內心深處對東廠一切的虛偽、諂媚都感到厭惡,可他卻一次次選擇忍耐,是因為陳公公對他的養育之恩?還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充滿了懦弱?還是他的本質就是和其他人一樣助紂為虐,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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